景腾院长的话无疑是在否决了天海城的指认,他眸色一惊,连忙看着羽生玄一摇头辩解。
“课长!您不要听他胡说!这个孩子的确是女共党的孩子!景腾院长,你是不是没有戴眼镜,为什么会认不出这孩子?”
“够了!”
望月雪愤怒的嘶吼一声,随后怒瞪着羽生玄一:“我真没想到,才不过时隔几年,你就已经将我们之间的情谊忘得一干二净,并且,还对我诸多怀疑,难道在你的心里,我望月雪就是一个出卖国家的人吗?你别忘了,我的父亲也是战死在战场上的,我不允许你去玷污我望月家族的声誉!”
“不是的,雪子,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个孩子的身份而已……”
“孩子?你竟然会怀疑我们的孩子?”
话音刚落,望月雪抬手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后者却是一愣,不可置信的问:“雪子,你是说……这个孩子是我和你的?”
“不……不是!你不配!不配!”
望月雪用憎恨的眸光看着他:“你可知当年你的一走了之,带给我的是多大的伤害?我一个人承受着无尽的屈辱,在绝望中不断的等待,为了寻你,我竟然搭上了一条不归的船,它把我所有的希望都葬送在了那汪洋大海上,而你呢?美人在怀,把我忘的一干二净,若不是福山君,我恐怕就要和孩子天人永隔了!”
羽生玄一看着一脸绝望,泪如雨下的望月雪,心疼的一下将她拥入怀中:“雪子,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请您原谅我当年的年少无知吧!”
“我原谅你?那你会原谅你自己么?”望月雪冷漠的看着他,质问:“你能弥补孩子多年苍白的生活么?”
“这……”
“你可知,当年我生下儿子,父亲怕会有损望月家族的颜面,就将他送给了别人,要不是宫崎君引见,福山君帮忙,我恐怕永远都无法再见到我的儿子了。”
羽生玄一听此,转头感激的看着福山雅竹,礼貌的说道:“多谢福山君,宫崎君。”
“亮亮,叫爸爸。”
亮亮深知,为了救妈妈他必须要认贼作父,帮舅舅演好这场戏。
想到这里,他连忙上前泪眼朦胧的说道:“爸爸……”
说完,委屈的泪瞬间簌簌而落,晶莹剔透的泪珠悬挂在稚嫩精致的小脸上,显得愈加可爱,令人怜惜。
软绵绵的话让羽生玄一坚硬的心瞬间融化,因为这句话在他的心里是永远都无法磨灭的印记,也是他一生最渴望的温情。
可老天却始终不曾给予过他,如今看到这个可怜的孩子,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让孩子再经受这种孤独的痛苦。
而此时,屋内的谈话全部都被站在门外的大岛美子尽收眼底,她的心中腾出一抹恨意,她恨这个无情无义的羽生玄一,更恨那个楚楚可怜却又阴险狡诈的望月雪,眸色微眯,双拳紧握,阴狠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们。
就在她沉浸于痛苦之中时,英世带着一个全身被捆绑的严实的男人敲门走了进去。
“少爷,这个人说又重要的事要向您汇报。”
“哦?什么事?”福山雅竹面色阴沉的看着此人,淡淡的问。
“副机关长,刚刚的确是羽生课长派我们去刺杀您和酒井副机关长的。”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沉浸在幸福的羽生玄一听到这惊悚的话语,心中一滞,连忙上前愤怒的将这个男人踹倒在地,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福山雅竹面色微沉,冷笑道:“羽生君,似乎还从未有人敢在我的面前如此放肆过,你恐怕会是第一个,当然,也是最后一个!”
英世将人扶了起来,那男人用慌乱的眼神望向如同猛兽的羽生玄一,心惊肉跳。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是做什么的?”
“回副机关长,我叫依田秀中,是特高课特务队的人,今日中午我们是接到香川君的命令,让我们中途劫杀您和酒井副机关长。”
福山雅竹听后,了然的点点头,随即意味不明的看相羽生玄一淡淡地问:“羽生君,他说他是你们特高课的人,不知……是这样么?”
羽生玄一看了眼香川拓,后者肯定的则点了点头。
见此,羽生玄一心中一惊,连忙解释道:“福山君,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派人去刺杀您和依子小姐。”
“羽生君,人证都有了,你恐怕无法抵赖了吧!我一定会亲自向军部如实禀告,请他们来定夺此事!”酒井依子怒目圆睁的冷笑,眸光中的阴郁越发的明显。
这时,小池护士敲门走了进来。
“院长,三楼病区,有一个叫田中康的患者,莫名死亡了。”
“什么?死了?”景腾院长惊讶的问。
“是的,刚刚我给他打针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可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就中毒身亡了。”
酒井依子一脸惊愕的忽然开口问:“你说,死的人叫什么?”
“回酒井副机关长的话,死的那人是南野机关长送来的,叫田中康。”
“你确定,是中毒?”酒井依子一脸阴霾的问。
“是的,他的确出现了中毒的症状。”
酒井依子听言,连忙起身刚准备离去,然而却猛地被福山雅竹叫住。
“依子,不要冲动,三楼你绝对不可以上去,否则有可能会感染疫情的。”
酒井依子听到福山雅竹关切的话,心中的怒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思虑再三,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