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医院。
福山雅竹几人刚来到羽生玄一的病房门口,就清楚的听见屋内几人的对话。
“羽生君,你当真看清抢走孟长青的是南野家族的人?”
“我的确看的一清二楚,南野家族的刀法我曾经见过,它不同于其他流派的刀法,甚是精妙难懂。而现场砍掉我士兵头颅的,正是使用南野刀法的黑衣人!”
“司令官,这回您知道了。南野太郎十分的狡猾,他为了摆脱嫌疑,竟然还想诬陷我!”
“对!这一定是南野家族在为金田一报仇!”
“可是……那通电话又该如何解释?”
“一定是司令部里有南野家族的奸细!”
“可……会是谁呢?”
“山口胜平……”
“你们在说什么?”
福山雅竹忽然破门而入,打断了几人的对话,他走到长谷川雄的面前,平淡的眸子静静注视着长谷川雄。
“长谷川君,我刚刚似乎听到你说山口君是奸细是么?”
“我……”
“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没有证据的诋毁山口君,我……不接受!如果下次再让我听到一丝类似的话,我想,我会建议土肥圆机关长调你到前线。”
平淡的一句话看似没什么威力,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越平静代表福山雅竹约生气,再加之他说到做到的性子,所有人忍不住心中一惊。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几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福山君,你怎么来了?”
羽生玄一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面上带着伪善的笑容,心中对他却恨之入骨。
福山雅竹瞄了他一眼:“听说羽生君押送犯人不利,不仅让他跑了,更令自己身受重伤,我就来瞧瞧你的伤是否严重。”
“劳烦福山君了,我命大,活得很好。”
看着羽生玄一不悦的面色,福山雅竹冷笑一声,侧首看着面色凝重的吉田司令,不经意的问:“怎么,姐夫不欢迎我么?”
“没有,你能来看羽生君,我还是很高兴的。”吉田司令沉声道。
“对了,姐夫,重要犯人丢了这么大的过错,不知是由谁来承担呢?您?羽生君?”
“这……当然要用事实来说话。”
“报告!”
这时,山口胜平匆匆走上前:“司令官,军部来电。”
他将文件递到吉田司令手中,后者打开一看,面色沉入谷底。
看着他面色的变化,福山雅竹唇角冷笑,不经意问:“怎么了?姐夫,是不是南野清一被调往上海了?”
“是的……”
吉田司令叹声道:“南野清一心狠手辣,他来到上海就任梅机关机关长一职,恐怕……这里的天就要变了。”
“哦?有那么严重么?”
“当然。”
福山雅竹冷笑,随即摇头道:“再凶猛的野兽也无法逃脱猎人的陷阱,他凶,他狠,你比他更凶,更狠,那他还会如何?总不至于同归于尽吧!”
“可谈何容易?”吉田司令皱眉叹声。
“事在人为了,对了,听说南野家族似乎有一批武士,刀法高强,神出鬼没,杀人从未有过失手。”
“当真?”
“是的,姐夫,我劝您可要当心了,毕竟金田君的死和您脱离不了干系,还有这次的南野君,若是他也出了什么差错,恐怕南野家族真的会和您……同……归……于……尽!”
说完,福山雅竹拉着白兰在吉田司令呆愣中转身离去。
……
出了房门,两人和酒井依子一同来到424房间,那里就是审讯专家加藤归一的办公室。
“福山君!”
一进门,椅子上一个三十岁左右,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激动的站起身,热情的呼唤着。
福山雅竹笑着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加藤君,听说你来到中国,我也没能好好招待你,还请见谅。不过,我今天的确是有事情想拜托您。”
“什么事,福山君尽管直言。”
福山雅竹指了指一旁的酒井依子介绍道:“这位是梅机关代理机关长,酒井依子小姐,她想请您到梅机关一趟,帮忙审讯一个女犯人。”
加藤归一点了点头,随即为难问道:“酒井小姐为何不将犯人直接带到医院来呢?”
“为了安全起见,我不能将犯人带离梅机关。所以,还请加藤君和我去一趟,拜托了。”
“可是……医院有规定,医生不能随意出入医院。”
“哦?这是为何?”福山雅竹不解的问。
“我也不知道,是院长前些时日下达的命令,我们的一切都已经被控制了,就连电话都是内部连线,不能与外界联系。”
“没关系,一会儿我和依子去和院长沟通一下。”
“恐怕也不行。”
“为什么?”福山雅竹不解的问。
“这件事是吉田司令下的命令,是需要他亲自下令,我才能出去。”
“原来是这样……”
福山雅竹无奈的对酒井依子耸了耸肩:“不好意思,我不能帮你了。刚才我和他争吵了一番,他可能现在还在生我的气,这事恐怕需要你自己解决了。”
“我去找他!”
酒井依子刚准备转身,福山雅竹却沉声叮嘱道:“别忘了叫上长谷川雄和你一同前往。”
“知道了。”
看着酒井依子离开的背影,白兰将门谨慎的关上。
“加藤,医院现在是什么情况?”
加藤归一,表面上身份为日本审讯专家,但实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