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瓯缺,山河裂,天下劫,挥斧钺!
战鼓声声,旌旗猎猎,抬望眼灰飞烟灭!
双军怒吼,杀与一处,黄巾贼连番后退,汉军奋力前进,祢衡中军之位不断逼近,大军却是杀出了数百米!城墙之外,一片空白,遍体死尸,汉军黄巾,皆倒地不起,刀剑矛戈或立与地,血流成河,鼓声不断,中军与右军却几乎吞了贼寇右翼,稍后便可再与左军联成合击之势,大破贼寇!
“前军为后军,前军回撤平原!”张梁大叫道,顿时,太平贼寇阵形巨变,而其后军撇下奋战之同泽,朝着平原继续前进,祢衡与传令兵处得知贼方后军撤退,却也未有下令追击,此时,左军与敌之前军死战,而右军中军尚未将敌之右翼铲除殆尽,纵然有心追击,祢衡却也无能为力!
此些黄巾贼寇,却不知后军已撤,依旧奋力杀敌,只见其挥锄铲,汉军刀盾手高举盾牌,迎着贼寇猛击,不断逼近,而刀盾手之后,矛戈不断穿刺,却是使得太平贼寇死伤无数,忽闻各处传令卒高呼“贼酋已逃!”,汉军士气大振,已刀击盾,不断逼近压缩,黄巾众贼得知张梁逃亡,却未有奔溃之色!
面色狰狞,奋勇上前,几乎与汉家同归于尽,此些都是些淳朴之民,连年大灾,世家豪强又四处兼并土地,夺其家产,贫者已无立锥之地,妻子早便死于饥荒,心中又有何惧?若此等苍天尚未死亡!此天何其不公也!天公将军得了天下,必将使民皆有所耕,冬有衣,春有种,为此等天下,心里又有何惧??
唯有一死耳!
见得此些太平贼寇此等模样,却是连祢衡都有些心惊不已,心里却是有些明白朱儁皇甫嵩之败,此些将领,之前所平定,多为谋私为利之辈,对乱民多有小视,迎战之后,方才得知此些乱民之怒,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只是,此些名将得知此事之时,汉家却几乎溃不成军,他们之毅又何以与此些匹夫相比?
贼寇被团团包围,与汉军奋勇之下,即使全力抵抗,却也躲不过灭亡之势,等待死战结束,祢衡出列,看了看周围,整个高唐之外,死尸成千上万,诸将士望着祢衡,远处太史慈,正拔左臂箭矢,一将功成万骨枯!祢衡感慨,便立刻下令从众收拾尸体,若是尸体堆放成久,定然瘟疫横行,祢衡可不想英年早逝。
入高唐之内,却见史弼快步前来,猛地倒在祢衡面前,泣曰:“祢平寇与平原之恩,当以死矣!”,祢衡将其扶起,史弼又立刻请祢衡入县衙,指挥战事,使祢衡困乏不已,便未有甚么言辞,入府歇息,至于明日,诸将士皆与县衙等候,祢衡入内,诸将纷纷起身拜道。
祢衡回拜,史弼拉其至于主席,平原官吏坐与其次,祢衡正襟危坐,便听得陈宫言语:“此行,斩获贼寇两万余,获军械辎重无数,更有多数攻城军械,贼寇尚未带走...”,听闻陈宫此言,祢衡也只是点点头,恐怕此行收获最大者,除去两万贼寇首级,便是此些攻城军械,黄巾军其他武器装备,不说也罢。
张勋又言语道:“此行,却是有四千余士卒战死,又有近万士卒受伤...”,祢衡沉寂了片刻,此些皆为乐安子弟,折损如此之多,却是无疑有些心痛,只是,祢衡却也未有办法,吩咐桥蕤收敛将士尸骨,又命其焚烧黄巾尸首,使太史慈与高唐内重整大军,可从高唐郡卒内调兵之后,祢衡留下陈宫,氏仪,使得诸将士归矣。
“吾欲攻伐平原诸县,不知可否?”祢衡询问道。
“黄巾贼寇号称十万,实则不过六七万之众,其能战者,不过两万,此番战役,却使黄巾贼寇重创,其再无战力,若整军之后,猛攻诸县,未必不可成事,听闻卢公正与广宗大战张贼道,若是吾等攻取平原,兵临南皮清河,张贼必要分兵以拒,而卢公善战,若趁时机,或可剿灭张贼群逆!”
“善!”祢衡点头,便立使陈宫等人安事宜。
整军三日,祢衡之军力,又达两万之数,此两万军旅,却绝非日前之士卒所能比,经大战之后,士卒如虎如狼,被坚执锐,士气极高,又请高唐郡卒为辅,运送攻城军械,祢衡亲率大军,开往阳阿县,此处却是离高唐最近之地,此处,黄巾贼寇仅有数百士卒留守,大军至于,黄巾贼寇便纷纷逃亡,不足半日,此处便又归与大汉治下。
阳阿之内,三老豪杰,皆然去尽,纵连官吏也无,百姓居与家内,多日不曾外出,祢衡便立刻派人前往高唐,使史弼安排此县之官吏要事,强敌在前,祢衡也不欲分兵,便未有留守士卒,而后开拔,与午时,到达瑗县,此县之事,与阳阿无二,贼寇望见大军便四处逃亡,太史慈率骑队斩杀不少。
夜里,祢衡大军便与瑗县留宿,次日开拔,几日之后,便迅速拔下杨虚,龙额,安陵,般,朸,富平,乐陵,厌次,羽,平昌数县,却未有甚么强力抵抗,未有乐陵之内尚有残兵五千余,能战者不足千,轻易攻破,祢衡倒也知晓,贼之大军,正与平原县内,他之所以连拔数县,却是为提升士卒之士气。
果然,连拔数县之后,却是使军心大振,皆呼杀贼。
与月末,祢衡方才领兵至于平原,与平原外设立大营,城内黄巾贼寇不知其数,却迟迟不敢出迎,与次日,汉军便与城外呈包围之势,祢衡与营帐之内跪坐,诸将皆在,攻城器械却也送至与大营之中,士气甚旺,或可一战,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