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叙着话,便与黄门侍奉下,前往未央,面圣,诸君皆未有甚么异色,因常见天子,而唯有董卓,浑身颤抖着,脸色煞白,祢衡却有些不解,董卓与战场,无所畏惧,拼命厮杀,身先士卒之模样,纵连祢衡也敬佩,不知为何此刻如此,董卓见祢衡看来,笑而言语道:“初次面圣,却有些不知所措。”
王允皇甫嵩也未有理会董卓,便直接进殿,祢衡言语:“天子与常人一般,一首,一嘴,二目耳也,何以如此?”,董卓闻言,轻笑起来,便跟与祢衡身后走进去,刘宏正与身边宦官叙话,见得诸将士进,俯身行礼,有些无奈,却也起身还礼,“臣允(嵩)问陛下躬安。”
“朕安,卿乃国之重臣,不必如此。”刘宏回礼,又看向祢衡,笑道:“吾之鹰犬至矣!”,祢衡心里明白,此时之鹰犬,并非辱人之言,诸多臣子皆以天子鹰犬为自名,祢衡笑着行礼,刘宏又看向最后列之董卓,猛地一惊,跳了起来,指着董卓言:“何以牵罴至殿内?哈哈~~~”
随后便又为自家戏言大笑起来,董卓面色尴尬,拱手言:“臣中郎将董卓,问陛下躬安。”
刘宏手指董卓,看宦官言道:“哈哈哈,此黑罴还有姓有名,比之前番尔等进献之犬,聪慧甚也!”,宦官又笑言:“何止如此,黑罴还能言语,官封中郎将,当朝之奇事也!”,刘宏又笑了起来,犹如戏耍犬般绕着董卓大笑,祢衡怒,言到:“陛下,董公与战场,身先士卒,力战贼寇受十余创而不退,不可如此辱之!”
刘宏瞥了祢衡一眼,又看着董卓,言语道:“兀那黑罴,汝受十余创而不退?且褪了衣裳一观?”,董卓面色通红,却低头不言语,刘宏怒言:“岂要抗命?”,董卓双手颤抖着,缓缓褪去衣裳,露出上身,却是四处伤痕累累,未有一处完好处,皇甫嵩与祢衡皆目瞪口呆,心念:悍将也!
刘宏又笑,“下裤何不褪?”,董卓拱手不言语,皇甫嵩言:“陛下,不可如此,使有功将士胆寒!”,刘宏这才未有再看董卓,反与王允叙话起来,问些战场之事,董卓不言不语,穿上衣裳,浑身颤抖,眼里含泪,何以辱臣至此?手抚过身上伤痕,心更痛甚,若非吾等与外死战,汝岂能于此辱吾董卓?
天子,天子!天子!!!与常人耳!!!
一首一嘴!!双目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