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祢衡方才看到了站在一旁一直盯着自己的那个侍女,她叫做阿苓,是早年被祢衡父母收养的流民之女,听说祖籍是在徐州,如今十五妙龄,处于花季少女,要是之前的那个宅男,可能现在就已经扑上去了,但是在结合了祢衡的记忆之后,他也带上了祢衡那种天生带来的自负与高傲,就算爱慕妙龄女郎,那也得要让对方扑向自己,而不是丢份到去扑一个下婢!
“看甚么看,想用眼睛给我端上饭菜不成?”祢衡有些气恼的说道,阿苓一愣,有些狐疑的看向自家少主,这语气倒是蛮像自家少主,可是刚才少主的举动真是吓了自己一跳,该不会是被什么妖祟之物附了身吧?自己是该把回娘家的主母请回来?还是应该找来屋外的二郎来按住这个妖祟?
祢衡看着依旧虎视眈眈,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阿苓,摇了摇头,感叹道:“夫子所言极是,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这阿苓深得母亲宠爱,这些年来服侍母亲,比自己还要亲近几分,现在都不把自己的话当话了,这夫子说的对啊,跟女人和小人相处是最难的,你对她好,她会骑在你头上,对她不好,她会怨恨你,还是夫子看的透彻!算了,家里供我使唤的又不只是有你一个人!
“二郎!”祢衡朝着屋外大叫道,此时,一位年仅束发的黝黑青年小跑着冲入屋内,屋内仅有一榻,祢衡便坐在榻上,明明是一个小孩,却做出怒目圆瞪的样子,气呼呼的看着大郎,二郎是祢衡家的家仆,无姓,因为他还有个正在地里务农的哥哥,祢衡便称这两人为大郎,二郎。
与祢衡身上所穿的穿插着金线的乳白色内衣不一样,二郎穿的却是麻布短衣,面目黝黑,浓眉大眼,虽然卖相不好,但是身体甚为强壮,祢衡父亲曾经有位好友提出要用五个歌姬来换大郎,祢衡父亲都没有同意,大郎弯下腰,露出那一如既往的憨厚笑容,问道:“少主,唤我何事?”,祢衡不满的看着一边的阿苓,连忙挥了挥手,说道:“快给我上些吃食!”
二郎看了看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的阿苓,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便跑了出去,过了不久,二郎又跑了回来,其实在这个时代,饭菜是不能在寝屋内食用的,但是目前主母不在,弥家似乎没有人能够制的住少主了,二郎和阿苓都怕他犯了脾气,闹将起来,只能为他递来饭食,祢衡看着案上的饭食,吃起了来到这个朝代之后的第一口饭,不过有着祢衡的记忆,倒也没有什么不习惯。
正在吃着东西呢,外面却突然传来糟乱之声,一时间,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的传入屋内,祢衡有些生气的看着屋外,丫的,莫非这个时代也有干强迁的么?连一顿饭都不能吃的踏实,这里可不是一天三顿饭的后世,这个时期他们也就一天两顿饭!只是稍微的回忆了一下,祢衡就想起了这到底是什么声音,他脸色瞬间就阴沉下去了,原来这个喷子的祖师爷所在的弥家还被人欺负!这怎么行,作为一名光荣的喷子,在目前这个至少还有王法的时期,他的战斗力可是爆表的!难道还要乖乖受人欺负?
原来这隔壁搬来了一个原先在宫内当值的一个老太监,这太监并不是那些权倾天下的大太监,不然也不会被准许返回自己老家,在宫里只会低头弯腰的恶奴来到这地面之后就发达了,通过自己的积蓄买了好些奴仆,又是强势买下了自己隔壁的房屋,现在又准备在弥家与自家之间立上一堵墙,可是这堵墙稍微过了界,再加上动工需要,弥家的小园林都被毁了一小半。
嘿嘿嘿,祢衡冷笑着,目前还不是乱世,这一切都是要讲王法的,现在的大太监的确厉害,可是这些小太监还是得老实做人,就连那些权倾朝野的大太监,也不敢说在地方上横行霸道!为什么?这个时代跟别的时代不一样,这里有无数的游侠浪子,这些人重义气,轻生死,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干掉横行霸道的人来扬名,另外,现在这些官员可都是世家出身,举孝廉为官,这些官员对宦官集团天生仇视,想在地方上闹?嘿嘿,官员正愁着没有理由干掉你呢!
这老太监自己作死,虽然这堵墙也没有侵占自家多少地,可是只要这事情被临邑县县长知道,老太监就知道自己有多蠢了,这简直就是把自己送到枪口下,不过,祢衡并不想告发老太监,他也得试试自己的系统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这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本来就跟弥家有过结,本身还是个受天下仕子们厌恶的宦官,而且就算骂死了他也不会有什么麻烦,这里可不是大汉中央的雒阳,说不定自己还能因为骂死过太监而扬名天下呢!
那我也就刚好试试这系统的能力究竟有多么强大,心里打定了主意,他便直接站了起来,看着屋外,有些不屑的说道:“二郎,隔墙那户阉竖又在做甚么混事?”
二郎憨厚的脸顿时就变了,吓得连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他急忙说道:“少主小些声啊,隔墙那可是未央宫内服侍过皇家的公公!”,祢衡不屑的挥挥手说道:“不过是做些倒粪接尿,尽处阉脏事的半人,何惧之有!”
二郎看着祢衡,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阿苓更是低下了头,主母外出之前可是交代过她,不许让少主与隔户发生什么冲突,这可怎么去阻止呢?
祢衡冷笑了几声,直接从榻上跳了下来,大郎更是吓坏了,连忙扶住祢衡,祢衡穿好鞋履,再绑了一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