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字,以长者为效也,此间长者乃郑师,吾又何德何能?以为当先?”国渊却是不急不躁的说道,对于此方面,祢衡也没有甚么想法,国渊为己师,全可由他做主,祢衡从未看重过取字,虽说为人取字定然能与其建立深切交情,可是祢衡却没有甚么心思去讨好郑玄,他志不于此,等的日后乱世来临,还是只有依靠着自身才能存活下去!
但目前若是有郑玄之嚎头,却也能吸引不少士子为将来之备,自己不是甚么曹操刘备,甚么那么强盛的人格魅力,或许这狂傲的脾性也得不到甚么大将名士追随,也就只能将类与韩浩等幼苗把握与手,渐渐培养,日后倒也不惧无人可用!
所谓名将,也不过是在无数战争之中活下来的最后一人,所谓英雄,更是使得无数人身亡之后扬名天下的人物。
郑玄深深的看了国渊一眼,似乎心里也明白了国渊的想法,笑着言语道:“如此,老夫却是却之不恭了,若有不适之处,望诸君共议!”,名士们纷纷拱手言语道:“当与君勉!”,郑玄想了片刻,方才言语道:“夫欲免为形者,莫如弃世。弃世则无累,无累则正平,正平则与彼更生,更生则几矣!”
“若是取字为正平,如何?”郑玄说道。
郑玄所说的,却是《庄子.达生》之中的片段,含义之中却是带着几丝避世与心平气和之意,这本是道家之经典,大家都在思考着郑玄取字正平之含义,国渊大概是为首而知者,郑玄莫不是想让祢衡收敛性格,不要带着如此强烈的功名之心,保身与世,祢衡想了片刻,也明白了郑玄的意思,只是自己并不是拥有强烈的功名之心,却是被乱世逼迫至此。
“凡民之生也,必以正平;所以失之者,必以喜哀怒乐.....正平适矣....”孔融在一旁言语道,他说的是出于《管子.心术》之中的话语,其意虽无庄子那般消极,却也有自保之意,不必为功名而动神,众人都点了点头,国渊笑了笑,言语道:“郑师却是欲衡为御史乎?吾听闻,决狱讼,必正平!却是日后必以祢为御史邪?”
祢衡很快也就接受了自己之字,起身朝着郑玄长拜,长袖翩翩,犹如骄傲之灵鸟,正平便成为祢衡之字,祢衡原先便将聚贤楼分成数十厢房,只是那些未曾入得厅席之士子,也不愿进入另外厢房,只是站立在厅席之周围,眼神颇为炽热的紧盯在座诸位名士,而游侠们自然是另聚与他处。
韩浩领着数十位虎背熊腰之门客,来回巡视聚贤楼,若是有何异样,只怕立刻便会出手,祢衡也有些担心管亥会趁着这个时候发动袭击,毕竟若是能将在座名士消灭一半,青州之抵御力量都会在几日之间风飘云散,不过,管亥显然也是明智的,没有做出如此疯狂之举动,应在座士子之邀,郑玄开始讲起学来。
祢衡本想仔细听听,却不想,郑玄却是讲起了易学,此正是祢衡所最为反感之学,便耷拉着头颅,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而诸位名士士子们却激动的听着,这可是郑玄备受赞誉之学问,魏晋玄学流行,名士狂妄,诚然如此邪?祢衡只是听了片刻,便以身体不适为由,走了出去。
郑玄如此一讲,却是足足讲了两天有余,而祢衡没有半点的恼怒,却是巴不得郑玄再讲上几日,这几日以来,数百士子在聚贤楼内吃住嬉乐,三日之内,聚贤楼所得之钱财巨大,与酒坊之中购得几十钱之酒水,与聚贤楼之内却是一壶足足百钱,而夜寝更是高达数百钱,这些支出对于百姓来说自然是不可思议,但对于此些豪族子弟而言,却算不得甚么!
若是遇到些拜入名士门下,却又无豪族之背景,钱财紧缺的士子,祢衡又下令是时给予些吃食酒水,以资其学,此举更是让祢衡在士子之中得到不少赞誉,连续几日,祢衡原本开始紧缺的府库又开始渐渐回复过来,而祢衡也没有如同老财主一般牢牢将钱财藏于府库之内,若是乱世至与,此些钱财又有何用?
他立刻又将此批钱财投入与聚贤楼之花销中,使得聚贤楼之内诸事也更为完善,可惜,郑玄也不能长期留与此处,终究还是离去了,孔融却是又多喝了两天美酒,方才告别离去,随着名士们离去,士子们也就渐渐离开,聚贤楼之收入狂坠,又平稳下来,岁无前几日那般惊人,却也绝非低下,如今聚贤楼之产业,祢衡便交与张世平打理。
张家本就擅与经营,而祢衡将如此浩大之产业交与张世平来经营,自然更能发挥出张世平之才干,甚至在得到祢衡之允许后,张世平更是直接买下了周围之酒坊乃至不少良田土地,对于此些因为天灾而被迫失去土地之民,祢家便收为佃户,此便是日后让无数史学家痛心疾首的豪强为首的兼并土地运动,更是间接导致黄巾之乱的根源!
可在豪强都如此行事的汉末,祢衡自然也不能因反感而停止兼并,此些佃户,若是拿起兵器便是私兵,日后若是管亥直接率人攻进临沂,只怕祢家也能瞬间成立以祢衡为首,韩浩,大郎,张世平等为副手,门客为骨干,佃户为士卒之私兵,不下与数百人,如今的祢家倒也能的能与临沂县衙争锋一二。
祢衡却是万幸自己将张世平收入祢家之中,此人经商才干超常,堪比古之陶朱!祢衡自认满腹锦纶,却在经商之上并无甚么天分,大数世家豪族亦然如此,当心狠手辣的大商人张世平借着祢衡之名头行走与临沂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