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太神奇了?”孟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叫轮椅,有了这轮椅,能让腿脚不方便的人稍微方便一点。”
“这哪是方便一点啊?”林夫人上下打量着自己做的这张奇特的椅子,惊奇道。
“有了这个,阿飞也不用每次都背着您出来了。只要把您放轮椅上,推着就能走了。”
说着张新又问林飞:“这算不算是个惊喜?”
林飞用力的点了点头,僵硬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笑容。
“嗯!”
“怪不得,你这几天下午总是抱着一堆木头拼拼装装的,原来就是在做这个轮椅啊。我说怎么昨天还买了两个马车的轮子回来。”李婉看到这神奇的轮椅,也是惊奇不已,想到张新前几天像是在制作什么东西,明白了个中缘由。
“始终是逃不过婉儿的法眼啊。”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但这次张新失算了。李婉根本就不吃张新这一套,翻了个白眼,转身去了厨房,给尴尬的张新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不过,张新给了林飞一个惊喜,李婉这里也为张新准备了一份惊喜——刚才让楚大夫开的安神药。
喝下了李婉亲手熬制的安神药后,张新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午后时分了,张新爬起来准备到院里活动活动。
“你醒啦?”院子里的大家伙,七嘴八舌的问道。
院子里的浇花的孟婶、锻炼的孟广义、推着林夫人晒太阳的林飞还有聊着天的李婉和小环,都一脸怪异的看着张新。
看着这些人的目光,张新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
“我有什么不对吗?”
“你睡了这么久,自己都不知道吗?”
孟广义本来正在做着张新教的第七套中小学生广播体操——青春的活力,听到张新的问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惊奇的问道。
“废话,你能知道你睡了多久?”
“那倒也是?”
“那我究竟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我去!怎么睡了这么久?这一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你就别担心了,哪能每天都有大事,就不能安心休息休息?昨天,就是看你太辛苦了,才想给你煮碗安神汤,让你好好的睡个午觉的。”李婉埋怨道。
说着又小声的嘟囔着:“本想你睡一会儿就好了,谁知道你这头猪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
李婉虽然说得小声,可其他人还是听到了,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李婉不好意思,拉着小环就回房了。
张新脸皮厚,还跟没事人一样问孟广义:“孟大哥,昨天我还说去看看政府公告的,后来睡着了也没来得及去,不知那征税的事情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始征?征收多少?”
征税的事情让张新有点头疼,本来的收入支出还算比较稳定,如果要额外征税,这稳定还能不能维持就不知道了。不知这税要征收多少个点,要是征的多的话,那家里的经济情况需要作出一些调整了。
“我差点忘了说,这个税好像是不收了。”
“不收了?”
“对,今早我去送货的时候,他们都说不收了,说外面张贴的告示也给撤了。”
“这……这是在开玩笑吗?”
这消息实在是让张新不敢相信,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没开玩笑,他们都这么跟我说。”孟广义一脸认真的道。
下午。
张新自己去店里问过之后也得到了一样的结果,而且分列津都四个方向的店员给出了同样的答案。
这就让张新很费解了。
不过无论如何,这次的事情算是给自己提了个醒,现在这四家煎饼铺的营收还可以,但是抗风险的能力还不够。本来是觉得能每天收支平衡就差不多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该多增加一些收入才是。
其实,这场有的人以为是失误,有的人以为是闹剧的“征税事件”的背后,还有着不为这些平民百姓所知的故事。
此时的京城中。
一顶轿撵从皇宫中悠悠的往外走,前后左右的四个轿夫保持着同款的扑克脸。轿子的窗边,还有一位身着官服的人在跟着轿子走。这人明显没有轿夫那么好的脚力,跟着轿子走的气喘吁吁的,不时的用衣袖抹着头上往下滑落的汗。
这人身材偏胖,腰如水桶,头似皮球。一身绯色官服,上绣锦鸡,这不是正二品官员的官袍吗?仔细一看,这人可不正是户部尚书苏旭东嘛。他虽说长得一副腐败样,可毕竟是实打实的正二品官员。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这么一个正二品的官员像轿夫一样跟在轿外候着?
此时,轿内传出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这人说起话来不急不缓,一副大局在握的样子。
“旭东啊,户部这些天可能要难受一些了。困难既然出现了,那就想办法克服一下。”
“严老,您说皇帝这是怎么回事?”
“诶?旭东啊,饭不能乱吃,话也不可乱说啊。都已经是堂堂的户部尚书了,怎么还能犯这样的错误?小心惹祸上身啊。”
苏旭东听到轿中人的话,后背渗出了冷汗,赶紧左右打量了一下,幸亏没有人注意这里。
“严老教训的是,晚辈以后自当谨慎。”
“嗯,这就对了。旭东,要明白你的身份,也要明白你呆的地方,我们这才刚出皇宫,你就敢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你让我很是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