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追出门,主仆二人早已不见踪影,风吹的酒也彻底醒了,回身仔细打量了一下刚才呆的地方,“怡红院”三个重名多到烂大街却又直白的不行的三个大字,自己刚才竟然还以为是正经按摩,真是昏了头了。
站在门口揉着酸胀的太阳穴,晚上的酒喝的还是太多了,这年代的酒后劲太大了,以后还是少喝点好,喝酒误事。
正低着头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肩膀。
张新抬起头看到一个嚣张的面孔,一副老子很吊的表情。
“走开,臭要饭的,别挡我家少爷的路。”
张新这才注意到这人不是一个人来的,而且这么嚣张还只是个跟班,看到后面他所谓的少爷,张新毫不犹豫的撤开一步,心里却是乐了起来,这少爷正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给自己第一桶金的人才。
“雷公子,快里面请。”里面的妈妈桑看到雷大富带着一队人来了根本就待不住了,带着一堆技师迎了出来。
雷少扬起他高傲的头颅,没有表示,径直往里面走。
妈妈桑到看不出有任何的尴尬,划船都不用浆的久经沙场老鸨子,这种小情况都丝毫不会引起心里的波澜,再说这雷少爷,眼睛可能生出来就长头顶上了。
雷大富一行人前脚进去,张新后脚就想跟进去,这雷大富很明显也认不出自己,也不能追查那笔酒后“赃款”了,张新倒是觉得可能会发生点其他的趣事,前后也无事,不如看个乐子,所以就给他让路了,所以也就想要跟着进去。
“慢着,这是花钱的地方,你消费得起吗?”妈妈桑伸手拦住了张新,不知道是不是想在张新这找回场子。
张新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还有几个破洞,袖子也裂了,袖子是前几天干活时弄的,衣服上的污渍应该是喝醉了弄的,这鸡头不过是狗眼看人低,张新也不生气,直接摸出一两碎银子。
“小费,拿着吧。”张新直接给了一两小费。
妈妈桑眼睛都快冒星星了,进门就给小费的本身就少见,直接给一两虽算不上多土豪,但是很大方了,赶紧招呼人:“快,请进”,对着里面又吩咐道,“好生招待这位公子。”
“是。”
立马迎出来几个姑娘牵着挽着抱着哄着张新往里走。
张新心里感慨,有钱确实好办事啊,妈妈桑也在感慨,只是感慨的是又来了个有钱的变态,穿的破破烂烂,现在看在钱的面子上让他进去,要是让我知道他是装的,爽完了付不起钱,我就打断他三条腿,把他砍成人棍展览。
张新是没看到老鸨在他背后的冷笑,不过即使看到也不会怎样,根本没在乎。雷大富带着一帮人直接往人群中间走,其他的顾客即使是已经落座了也都起身腾出位置来,雷大富直接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侍从就近坐在旁边的位置,把雷大富包围了起来,看这架势就是把别人拦在外面,这雷大富看起来心情不美丽,跟那晚的状态明显不一样,很快,可能是看腻了表演,喊了两个头牌,搂着就上楼了,可能更喜欢看单独表演的特殊节目。
再坐下去也是无趣,张新对这里的大保健也没兴趣,就算有兴趣还担心得病呢,还不如回去找“五姑娘”解决一下。起身就回了客栈,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左右无事,张新悠闲的起床吃了个午饭,去裁缝店取衣服,师傅的技能点加的还是很足的,昨晚来定的两件衣服今天就完工了,昨天还担心能不能取到衣服,今天倒是个小惊喜。
没有多华丽,但是剪裁还算得体,自己选的布料也很舒适,但是张新还是更适应从前有兜兜,袖子没这么宽大的衣服,那才方便。于是想叫师傅把自己的衣服在改改,把袖子裁剪一下,改成像穿越前的一样的贴身,再将裁剪下来的布料在里衬左右各缝一个口袋。
师傅再三确认真是不是真的要这么改,张新头点的都快掉了,师傅才念念叨叨的去改,速度很快,改好之后,张新又试穿一下,这下舒服多了,心满意足的付完尾款,又加了一点刚才的修改费,穿着一件,拿着一件回客栈,整理一下,今天还有献爱心的任务,所以又带着之前剩下的礼品出去了。
张新在这里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客栈的掌柜和小二这几天接触下来倒还是比较熟了,掌柜姓陈,至于叫什么,暂时还不知道,人看上去很和善,小二叫钱丰,很热情的一个小伙子,估计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
没什么认识的人,也没有足够的目的性,要送给谁还不知道,张新就沿着清河往下游走,兖州城整体走向沿着清河延伸,大多数店铺和相对富裕的人家都在靠上游的地方,下游的附近就是兖州的贫民区了,所以张新就沿着清河往下走。
这片区的人的生活水平确实要低不少,所有的房子都是泥土房子,都没有木制建筑,好一点的有木门,差一点的用草帘子挂起来作为遮挡,再困难一点的干脆连门都没有,甚至连泥土做的墙都快倒了。
张新站在路口打量打量,径直向着路头那户没有门的人家走去,也许这样的人家更需要自己手里的东西。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一个柔弱的女声苦苦哀求:“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话里带着哭腔。
张新跑到门口一看,里面两个大汉拖着一个女子的双手,女子半蹲半躺在地上,苦苦挣脱,脚在地上努力的扑腾,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蹭的全是灰,连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