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飞机落在成都机场。“天儿,我爸说想你了,到我们家坐坐吧。”小川觉得说这个最有效。因为天儿从小跟他父亲感情深厚,父亲几乎把她当作自己的亲闺女对待,可是因为后来的变迁,就失去了联系。
“这本来是应该做的,不过,会不会打扰你们?”天儿想到自己多年不见的老校长,心里那种感恩的感觉油然而生。
“怎么会,我爸已经在家盼着我们呢。”其实小川早已经和父亲联络好了。
天儿跟着小川来到他家,校长真的早早的候在门口。他已经是头发花白,天儿看见校长就像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她走到校长面前深情的鞠了一躬:“校长,您好!”校长也激动的看着天儿。
“孩子啊,你都长这么大了。真好,有出息了,真好。”说着,一起走进了房子里。
“天儿,你就坐那儿,我给你打热水洗脸。”校长陪天儿走到客厅,招呼着天儿。
“不,不,校长,您坐着,我们自己来。”说着天儿就起身自己去倒水,小川看着连忙说:“你坐着,我来倒。”
“不用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天儿立刻麻利的做着这些小事情,小川就跟着帮忙。在一旁的校长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他们真像小俩口,如果是真的,多好。
小川除了带安然来过家里,天儿是第二个。安然天生大家闺秀,见多识广,懂得为人处世。眼前的孩子活泼,天真,家常。相比之下,他还是觉得喜欢做家务的天儿比较合适小川。当然,如何选择,还是小川自己决定,也许是他多想了。
两人在厨房里忙着饭菜,他家的厨房像第一次有了女主人似的,有了家的味道。校长像放假似的,坐在大厅里看报纸,任由俩人在厨房里闹腾。
“哥,你经常做饭吃吗?”
“没有,只是偶尔休息的时间,叫些同事去家里聚,一般都有十几个菜,他们每次吃得快把碗吞下去了。”小川说的有点夸张,自我感觉良好。
“我吃饭从来不挑食,不过我特别喜欢吃肉皮,什么禽类的肉皮都吃。老家每年宰羊的时候,羊头上的那层皮,用辣椒炒着吃,那种味道真的太爽了。哥,你一般都喜欢吃什么菜。”
“我也喜欢吃肉,什么肉都吃。不过,我一般不喜欢吃肉皮,我喜欢吃动物内脏。”只要天儿有一点点关注到自己,他就特别开心,爱真是能让人变成傻瓜。
“真的吗?想想,我们如果是一家人,真的是绝配,你吃肉,我吃肉皮,一点都不浪费。”天儿只是顺口一说,反而把小川说的不好意思。天儿到底是有口无心还是故意暗示什么。
天儿看着傻笑的小川,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赶紧解释:“不是,哥,刚才我……”小川看她害羞的样子,忍不住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天儿见他动了手,也用洗洁精的泡沫弄了他一脸。
“天儿,你好坏呀。”小川连忙用清水洗脸,天儿笑着帮忙洗,给他越抹越多。小川只有出来,走进卫生间清洗。
天儿看他出门,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好过分,竟然忘记了在他家里。刚才可能是神经错乱,如果让校长看见,肯定说他没规矩。
小川自小规规矩矩,没想到遭到天儿的戏弄,他逃离不是为了洗脸,是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爱这种感觉,像恋人间的嬉闹,可又怕自己误会,引起彼此的尴尬。
等小川回到厨房,天儿把配菜都弄好了,借口避开先前的尴尬,“天儿,你忙的好快啊,菜洗干净了没有。”
“报告主厨,压根儿没洗。”天儿干脆傻到底。
“那就惩罚你等会儿把所有的菜全吃了。”
“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饭桌上,小川一直招呼天儿吃菜,校长看小川的样子,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以前安然在的时候,也只是嘴里招呼,可面对天儿,又是夹菜,又是倒饮料,殷勤的很。
饭后,天已经黑了,想说回家似乎有些矫情。天儿就说去姨夫家里住,校长说房间已准备好了,不用客气。今天所有行动都超出了天儿的计划。
三人一边聊天一边看电视,校长看有些晚了,就说自己要去睡觉了。剩下天儿和小川,在大厅里。
“哥,你们家的房子这么大,就校长一个人住?”天儿问。房子是别墅式户型,里边装潢别致,简约宽敞,大厅壁橱里摆满了奇形怪状的石头。这是老校长的一个收藏爱好,休息时间都会出去和一些石友谈天说地,这些石头就是校长的宝贝,知音。
“是,我母亲走后,有人劝他再找一个伴,可他没有,他说一生只爱母亲一人,所以一有时间他就看着这些石头,给它们写诗,写写对母亲的思念。”小川说着,内心感激父亲。
“校长,真不容易。”天儿的话也变的沉重起来,“我特别崇拜这样的人,能为最爱的人守候一生,真的很幸福。”小川看着天儿,她的每句话都牵动着他的思维,如果能够今生为她守候,他也会是幸福的。
“天儿,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让你看看成都的夜景。”小川转移了话题。
“好啊。”天儿还真没有在成都好好转过,自己就去了成都两次,是安然家,每次也没逗留多久。
他们走在成都的大街上,感受着浓浓的家乡气息,天儿张开双臂,闭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拥抱着熟悉的味道。小川跟在后边微笑的看着她,他想象着如果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