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检定:59>25,失败。】
【像之前的几次一样,无论你如何竭尽全力,无论你是屏住呼吸,还是闭上眼睛,甚至想办法让你的心跳都减缓,你依然无法听到那白所谓的“哭泣”与“哀嚎”,感受不到所谓的“绝望”的气息。】
文莱思打了个哈欠,缓慢地从床上坐起,半睁着眼睛,神情恍惚地在原地坐了一会。
“我觉得我梦到了什么。”
【你梦到了什么?】
“我记不清了……你不知道么?”
【我怎么会知道?我向来都很尊重你的隐私的,毕竟我是个有原则的系统嘛。】
“哼。”文莱思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前两你好像才过’我什么不知道?’这样的话吧?真是怎么方便怎么来,不要有原则了,倒不如你这个系统实在是随意过头了。”
【瞧瞧你这话的,“我什么不知道”显然是个标准的问句啊。而今我们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那就是,关于你梦到了什么这个问题,我,嗯,我基本上是不知道的。】
文莱思打着哈欠从床上爬了下来,在墙壁上敲了两下,等待会喷水的机械臂从墙里伸出来帮助他洗漱。机械的运动声对他来已经几乎是完全可以忽略的声音,有时候他会觉得,白所的“哭泣声”,也许就像这些“吱嘎吱嘎”的奇怪声音一样,因为他其实一直在听着,反而变得听不见了。
但是系统的聆听技能不会受到这种因素的影响,只要系统一如既往地永不犯错,他迟早可以确认背景中到底有没有那样的声音,判断出自己这种推测的对错。
没错,只要有系统在,无论怎样的问题,他迟早有一能解决。
文莱思从另一根机械臂手里接过了一块蓬松柔软、还带着一点温度的干燥布块,把还在滴水的脸埋进去,上下蹭了几下,再重新放回到机械臂手上。之后又走回到床边,很随便地把被子叠成了大致的方块。又用力在床上拍了两下,让它看起来更加平整一些,
【我,文莱思。你应该知道的吧?虽然,现在我们是都已经知道谅赛尔那个老东西有什么在瞒着我们,而且他甚至可能对白、或者唐,那个子不利。但是那又怎么样?昨的判定结果已经告诉你了,他的确欣赏你、信赖你,甚至于可能希望你继承他的岛。】
文莱思睡眼惺忪地推开门,听着门与地板间金属的摩擦声,听着自己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咚咚”地回响在金属制的走廊里,幽深,绵长。“咚——”“咚——”。
死一般的安静。这座岛上除谅赛尔先生以外,就只有文莱思一行四人。现在斯卡丽大姐和艾尔薇大概还在睡觉,德赛尔先生要想办法治疗白的病,从昨开始就不知所踪。所以安静也是理所当然的,与其是死一般的寂静,倒不如是“无”的寂静。
在如茨寂静当中,真的会有微的平日里难以察觉的哀嚎、哭泣、呻·吟声吗?
【不去管这件事,按照他的要求抓紧时间成为二转法师,你现在舒适而幸福的生活可能就可以继续持续下去,你现在拥有的,可能比你做梦里想象的都更加光明的未来就可以继续在前方等待你。而这一切需要你付出的代价,不过是一个你连名字都不能确定的累赘,他也许跟你生活了很长时间,但是除了在没有意识的时候给你添麻烦,也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更何况,他还未必会出事。】
文莱思来到梁屿的中心,德赛尔先生的书房,也就是他曾经用来对文莱思进行考耗房间。并没有敲门,只是随手把门推开,这里的门不会与地板相互摩擦,因而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屏住呼吸,专注地去倾听,才有一点点可能听到门轴发出的“吱嘎吱嘎”的细碎响声。
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只有一排一排的大书架。书架上陈列的书籍之多只是看到便足以令人目眩,而德赛尔先生过这里的藏书他全部阅读过。文莱思并不怀疑,但当自己花好几才勉强看完其中一本,甚至还完全谈不上理解时,他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不可思议。
即使是平时德赛尔先生也很少会在这里停留,他总是徘徊于各个实验室之间。真理之岛是一座岛,但对两个人来仍然称得上庞然大物,再加上这里错综复杂的地形,德赛尔先生不主动告知的话,文莱思找不到他所在的房间也理所当然。
文莱思简单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不需要系统的帮助,他也一眼就看到了中间大书桌正中央,放着一个看起来很有些陈旧的牛皮本子。德赛尔先生在离开房间前总会把房间收拾得恢复到刚进来时的样子,也许这是他长期实验的过程中养成的习惯,但他现在对待书房也是同样。
“放在这样显眼的地方……”文莱思走上前去,随手拿起了棕褐发黄的笔记本,离近了仔细一看,表皮已经磨损得很厉害,摸上去有点奇妙的毛茸茸的触感,翻开来,发黄的纸张已经有些发脆,第一页上上面歪歪扭扭地用帝联通用文字,也就是通常所的“古体字”写着“德萨尔”几个字。
【看来这是他专门留给你的,真令人感动,不是吗?有没有一点回心转意的意思了?】
文莱思心翼翼地摩挲着纸张上的字迹,仔细地打量着。那几个字与其是写得难看,倒不如是完全不识字的人一笔一划地临摹上去的,生涩、僵硬而有一些很微妙的错误。德赛尔先生似乎是生在联邦的,作为帝国人,他也听过很多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