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一下午,淳花贏的手下人不时送来糕点茶水,解两人的乏味,棍儿不止一次拍手称道:“这淳公子可真是一位奇人了。”
到了晚饭时分,无玉也觉得该是走的时候了,便问那守在一旁的人:“烦请大哥带我们出去,天色不早,难叨扰主人家了。
那人道:“公子吩咐,请两位稍等,自会有人来接待两位的。”那棍儿听此就不耐烦了,喝道:“都这时候了,要请早请了,快点带我们走,嘿嘿,不然叫你尝尝爷爷的铁拳头!”单手擎出,势如风雷,朝那人劈脸抓去。无玉喊道:“慢!”想要阻止,可短暂之间,哪里能够阻止?这棍儿精通三十六路锁天手,出手快且狠厉,当初无玉吃了不少亏,现在这人如何能挡住?
那人脸上神色不变,脚步一迈,身子略移动,头仰了后去,正好躲开了这一招。两人惊异,面面相觑。
这人还是个高手!否则在那电光火石之间,眼力如此毒辣,反应如此迅捷,可见这人绝对不是俗手。那人表情平淡:“请两位稍等!”说完,只见西首来了一人,他喊道:“公子请两位前去相聚!”
那人道:“两位公子请吧!”神态语气之间,竟也没有丝丝不满。无玉笑道:“淳兄果然不是常人,连他家中的朋友也是身怀绝技!”他道:“微末武功,不足挂齿!”棍儿道:“老兄是真人不露相,可否通一下姓名?”
“孙怀真!”
两人皆是不知道,相顾无言,棍儿道:“孙兄,请吧!”孙怀真道:“两位请!”无玉道:“你们还推让什么,虽然我不是主人,但也做个中间人,两位都请吧。”
棍儿哈哈大笑,跟着来人去了,无玉向他示意,孙怀真点头,两人也去了!
跟着引路的人,到了个房间,房外一块牌子,上面的字模糊不清,倒像是被人故意抹去的。外面裱着一幅对联,棍儿问道:“这是写的什么?”他并不认识字。无玉道:“当初和你在八化城飘了两个月,叫你没事跟人学习下读书认字,你全给我当耳旁风了?”棍儿轻笑道:“我一个浮萍无根的浪子,学什么读书写字?又有何用?”
无可奈何,无玉道:“这写的是:上通天,万千豪杰尽折腰;下达地,无数英雄……满方寸?这……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棍儿笑道:“莫非你已经来过此地,所以知晓。”
孙怀真道:“这是公子特意打听来的,厅名还没有,却叫了书法大家书了对联贴在了这儿。”无玉道:“这一定有个出处吧?”
孙怀真摇头,此时淳花贏爽朗笑声传来,司空玫先走了出来,她道:“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进去?”棍儿笑道:“无玉在这儿研究对联呢,他看得可真是深沉。”无玉白了他一眼,道:“这对联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淳花贏和梁不薇走出来,却听赵泫声音传来:“难道你去过奇人居不成?”他的语气甚是蔑视。无玉并不在意,道:“原来赵兄也在此,这对联与奇人居有什么关系吗?”看去,赵泫和三公子梁不广、梁不泽还有陈幸及一个叫应瑞的青年走了出来。
淳花贏道:“无玉兄果然见多识广,这是奇公子公孙锐写在内书房的对联,当初有幸一瞥,故叫人重写了放在这儿。”棍儿笑道:“看来此地也是个重地,今日的事情一定不小。”无玉才是想到,今日淳花贏叫他们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梁不薇道:“都在这儿站着干什么?无玉,你和这个朋友就是插科打诨来的厉害,在这儿闲扯什么?大家都进去坐吧。”淳花贏道:“对,对。大家都去坐,老徐,去吩咐酒菜吧。”
厅侧服侍的仆人老徐自去了。
到里面左,还有三个人,都是年轻人,两男一女,一个叫步刑杀,长相狠厉,另外是两兄妹,男的俊朗,名为秦宗,女的光艳,名唤秦桐,看起来都是神采非凡。各人打了招呼,入了座。
奇怪的是,淳花贏劝酒劝菜,其他话一概不说。
少顷,酒过三巡,赵泫似乎极不耐烦,席间多有言语挑动淳花贏,但他脸上始终如沐春风,毫不动色。无玉也开始也觉得奇怪,不过就是吃顿饭他也是乐意的,便和司空玫说话,那棍儿一直在吃,就他一个没想些什么事情,他只道:有什么事能比吃更重要?秦氏兄妹低声耳语,也不知说些什么。
这更让赵泫不耐烦了,指尖在桌上乱敲,应瑞也皱起了眉头,不时喝闷酒,心道:淳兄把我们留下来,此时却不说什么话,难道就是为了在此喝闷酒,到底什么意思?陈幸却也不着急,他显得极为镇静,表情陶醉的饮酒,时不时咂吧两口。梁不薇看似不动声色,心里却憋的厉害,尤其看无玉和司空玫如此亲密,心里便更觉得慌乱,梁不泽和那步刑杀都面无表情,低着脑袋,梁不广一直保持微笑,挥着折扇,和淳花贏指点说话。
正是:几度添油挑灯花,三巡更无声呕哑。绝涩默默心怀冷,何人可解下语知?一轮明日出河头,觉有残雪凝青霜。黄沙漫漫天遮一,气岚淼淼化虚易。北日炙心烤人肠,南月冷寒透冰心。西山忽见莺语句,东海却无雁归鸣。忽听一荡震天吼,自有凶猛破开寂。
赵泫大喝一声,众人面面相觑,无玉笑问道:“赵兄,你这又是怎么了?”赵泫道:“我家中有事,几位慢聊,我先走了。”淳花贏却也不挽留:“诸位可都吃饱喝足了?”无玉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