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翠笫二日早到神相府时,时间已不是很早可王管家告知,神相已入宫议事,公主昨夜歇在雲轩还未起身。
绿翠纳闷,自从贴身侍候公主以来,从未有过过样见公主贪床的情形,除非是病了,依昨日情形看病的可能性很大。绿翠加快了步子往雲秆赶去。
雲轩门口绿翠看了眼身后的婵衣和王管家,用眼神询门口,王管家说:“大人留下话说,绿翠姑娘今早过来,让进雲轩服待公子即可。”婵衣堪堪立在原地不能挪步。
“不好了,公主额头烫得厉害”匆忙入屋又出来的绿翠焦急地大声说,王管家并未远足,婵衣还在原地,都上前问“那怎么办?”王管家连声说:“大人,不在府上,那我去街上请郎中。绿翠姑娘先紧进里面去侍候着才好!”绿翠转身之际忽又回身拉了婵衣说:“婵衣姑娘,不是懂医理吗!这会随我一道进去,好有个提点。”
王管家请来的郎中进来时,宁小溪已经烧浑身发烫,郎中号脉好会子,才喃喃开口:“这姑娘,好像不是受风凉的热症之状,脉象很是奇怪。像是受了什么药物所致……老朽……行医多年这种状况,少见……”,绿翠赶紧说:“大夫,姑娘身子弱前几日又病了场,娇弱的身子哪受的住这般接二连三的病症,所以比旁人来得厉害些,还请大夫费些心思才好。”郎中疑惑点头说:“理应医治,只是眼下老朽只能用一帖药先压制热症,还请管家再寻高明方可痊愈。
云北辰回府已到了下半天,刚在书房坐下伸手摁了眉心,隐卫就禀告说王管家求见,云北辰出了书房,王管家急忙说:“大人,公主发热,中午时请了郎中一帖药下去不见好。您看……”
云北辰进屋时,床边的绿翠不断用帕子擦试宁小溪的额头,婵衣在盆边换着水和帕子,宁小溪不断喘着粗气,脸色潮红,见状云北辰一惊,出声:“你们先出去。”
本想着就是一般的媚药,用功用压住,真气化解,休息一夜无大碍,没想到这一把脉着实让云北辰的眉头紧皱心中大怒,这林秉林的儿子心思竟如比歹毒,用了如此下作的药,非得要让她失了女儿身不可,……
云北辰怒从心起,抬手用银针护住宁小溪心脉,推掌舒入真气让药力缓和,同时点了宁小溪睡穴,出屋对绿翠沉声说“守在门外。”
地牢中的林萧欢第关了近一天一夜,半粒饭食未吃,加之一时辰一次身子没由来的发寒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终于在黑暗中见了一缕开门的光亮,哑着嗓子大喊:“放我出去,求你了,大爷……”云北辰一脚踹过去,只听咔嚓一声林萧欢欲拉他下衣摆的手,手腕断裂,林萧欢随如杀猪般嘶喊,云北辰厉声问:“说药的成份是什么?”
林萧欢望着对面如阎罗般的男子战战栗栗地说:“不知道,真不知道,那药是痦子三弄得。”云北辰眯眼“痦子三”“对就是在京城西街混得混混头,您差人上西街一问便知。”云北辰转身要走,林萧欢喊“求求爷,放了我吧,该说得我都说了……”“要-——出——去——”云北辰拖了长音说,林萧欢忙连连磕头说:“是是是是”
“那得让你爹亲自来接才行。”说着伸手拔了林萧欢束发的发箍,转身离去。林萧欢蓬头披发狼狈不堪。
痦子三倒在一处少人的巷子深处,面前背对着他立着一个黑衣男子问:“你给林萧欢的药哪得来的?”“不认识那人,只是托人花了重金从花楼姑娘手中买的。”痦子三不敢扯谎,“还有剩下的吗?”“没……没……有有”痦子三颤抖地从里衣口袋摸索出一个瓷瓶,本想着下次再孝敬林萧欢的,好让他玩高兴了,自己趁机捞些好处的。
云北辰捏着瓷瓶闻了一下,随即立刻盖上塞子,转身对黑衣男子说:“凌羽,你到雲轩守在公主跟前,半个时辰输一次真气,我需要离开相府一夜,不要让旁人知道。”黑衣男子隐去。
雲谷内神医陆其牙恭身说:“少主,深夜急来是为何事?”云北辰一身黑衣面容清冷无言,只递过一瓷瓶,陆其牙接过探头闻了闻急切问:“可是少主中了药。”云北辰摇头低语:“不是我,是楚皇宁宇文的公主宁小溪。”“楚皇下令让少主医治的?”“不,楚皇还不知晓。”“那……少主……这……是……”陆其牙心中不解,少主冷清的性格是从不曾替人医治,即便破例那也得相当昂贵的代价,更何况是女娃娃,莫非……
陆其牙面露喜色如果少主真得对楚皇家的女娃不一样,那他死后也算对主人和夫人有交待了。
云北辰知道陆其牙心思,出声说:“不用多想,楚皇用条件作了交换。”陆其牙被这句话给击碎了美梦,只能摇头,“少主,请稍侯。”离去。
云北辰返回时已是后半夜,一身白衣出现在雲轩卧房内说:“凌羽,你可离去了。”宁小溪虽然被点了睡穴可睡得很不安稳,云北辰扶起宁小溪将陆其牙给的药要给宁小溪服下,可昏睡中的宁小溪嘴巴紧闭,云北辰只有将药丸放在自己唇边,腾出手捏住宁小溪的下鄂迫使其张嘴,从嘴里将药滴落。
陆其牙说,服完药还得守着,随时观察变化,如果中药太深还得……,云北辰想想那未一说完的话就不禁皱眉。
“水……水……”床上的宁小溪喃喃呓语,矮塌上闭目打坐的云北辰起身,喂宁小溪喝了一茶盏的水刚要起身,就觉腰间的封带被人抓着,低眼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