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很多女性一样,何荷很讨厌蛇,看着这种爬行动物就想敬而远之,她闺蜜也是如此,对蛇充满厌恶,如果她送给她们一条雕刻着蛇的吊坠,恐怕友谊的小船就要翻了。
但是拉扎特的店里出售的埃及艳后头像吊坠上无一例外都雕刻着眼镜蛇,形态略有差别,但都雕刻得栩栩如生,这让何荷怎么下得去手?买回去要被闺蜜骂死的。
那么,只能买奈菲尔塔利和娜芙蒂蒂的头像吊坠?这两位美女的头像上倒是没雕刻着蛇,但她们在国内的知名度太低太低了……
“这里没有不带蛇的艳后吊坠么?”她讪讪地问道。
“眼镜蛇在古埃及代表着王权,这是艳后区别于另外两位美女的最大特征。”拉扎特说道,“我很遗憾,本店的艳后吊坠全是带蛇的,如果你执意要不带蛇的,那只能定制了。”
“还能定制?”何荷惊喜地说道,“定制……很贵吧?”
拉扎特对定制的报价只有不到一千块钱人民币,比她想象的要便宜得多,而且若是同一个造型定制多个,还能再便宜。
何荷默默算了下,同是闺蜜也要分远近亲疏,跟自己关系最好的闺蜜也就两三个,再加上她自己那份,最后要求定制四个无蛇版的艳后吊坠。
拉扎特店铺的货源除了外部进货之外,如果有客人提出定制要求,就由他和儿子克里斯负责打造,已经成为家传手艺。
店铺后方连着锻造房,客人甚至可以现场观看自己定制的首饰被打造出来的过程。红彤彤的炉火舔舐着金块,铁锤叮叮当当地锻打,火星四射,黄澄澄的金水浇注入模具,等冷却之后进一步精细雕刻,最终完工之后,就是一件精美的手工艺品,整个过程与几千年前没什么本质的区别。
高恪他们听得心痒痒的,恨不得亲眼见识并录制首饰的锻造过程,但拉扎特目前没有开工的意思,总不能强求人家现在就换衣服开工。
张子安还在琢磨沙漠的事,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打在自己腿上。
他抬头一看,正好与菲娜对上视线,它的爪子还摆弄着一块缺了角的方糖。
方糖来自桌子上的一个小碟子,如果客人嫌本来就很甜的咖啡还不够甜,可以自行再加入方糖。
菲娜大概是用爪子掰下一小块方糖,弹在张子安身上,用意无非是说——该出手时就出手,非要本宫提醒你不成?
张子安无奈,拿起艳后的吊坠正要开口提出购买,又一小块方糖打在他腿上。
再扭头,他看到菲娜怒气冲冲的眼神。
怎么回事?不是要这个吗?
愣了一会儿,他才回过味儿来——菲娜想要的也是无蛇版的吊坠,因为蛇毒死了埃及艳后,所以它憎恨蛇。
作为下仆,果然要时刻揣摩圣意才行,不然就有掉脑袋的危险。
他放下成品吊坠,也跟着何荷定制了一枚无蛇版吊坠,还引起高恪他们的起哄,促狭地询问他是打算送给哪个妹子。
说到妹子,张子安想起店员和朋友们再三叮嘱的礼物问题,他们居然觉得他太小气会故意不带礼物,真是小瞧他了!
礼物这种东西,最好是一视同仁,不要厚此薄彼,否则未免让人心生嫌隙,还可能引起误会,那就麻烦了。
张子安也在考虑买几个罗塞塔石碑、金字塔、图坦卡蒙面具、三大美女头像等吊坠当作礼物,但总觉得这样的礼物缺少独特性。
这时,拉扎特又继续说道,除了著名文物仿制品和著名人物头像之外,另一类很受游客欢迎的首饰就是古埃及特色的护身符。
“其实,埃及艳后的头像吊坠就有一定的辟邪之效,可以当护身符使用。”他介绍道,“你们可能认为埃及人不怕毒蛇,所以才把眼镜蛇雕刻在头像的王冠上——其实并非如此,没有谁比埃及人更了解毒蛇的可怕,我们也怕毒蛇,但埃及的习惯是以毒攻毒,越是怕蛇,就越要把蛇像带在身上,以此趋吉避凶。”
众人恍然,之前确实以为埃及人不怕蛇,其实埃及人跟中国人一样怕蛇,但无论拉扎特怎么解释,大家还是不想买成品版的艳后头像吊坠,请他介绍真正的护身符。
拉扎特又拿出几样首饰,比如推着“太阳”前进的屎壳郎吊坠和戒指,比如法蒂玛之手吊坠和戒指,都是很受游客欢迎的护身符,女性一般佩戴吊坠,而男性一般戴戒指。
屎壳郎在古埃及是太阳神的化身,代表不朽与正义,但这东西就算再辟邪,在中国也不适合当礼物,就算自己佩戴也会引来异样的目光,而法蒂玛之手这个首饰的宗教意义太强,是宗教里的辟邪护身符,对于无神论占主流的中国社会不太适用。
作为商人,拉扎特很有耐心,仔细倾听中国客人的要求,然后拿出另外两种首饰,一种是吊坠,形似代表女性的符号,另一种是一块长椭圆形的薄金板,上面光秃秃的。
“这是女性专用的?”高恪指着型吊坠问道。
“不是。”
拉扎特摇头并向他们解释,虽然在国际上是代表女性的符号,但是在古埃及,这个符号的意思是生命之匙——安可,是埃及最古老的神灵之符,代表永生,戴上安可护符可以趋吉避凶,远离疾病和灾祸。
至于另一块薄金板,则是可以把顾客的名字翻译成象形文字,然后雕刻在薄金板上,制成手环,据说能保护佩戴者,给人带来神奇的力量。
这两个首饰都极具埃及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