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肤色和长相来看,这个小偷好像是个墨西哥人,而且像很多墨西哥人一样嘴皮子很碎,叽里咕噜不停地嘀咕,期望把飞玛斯吓走,见它不为所动,又换了另一副脸孔,把小刀藏在身后,掏出一块巧克力剥开之后扔给它。
滑板底朝天地翻地一边,轮子还在空转,他的身上全是泥土,像是跑到这里后因为路面不平而摔倒了,摔得鼻青脸肿,否则还真不容易追上这小子。
飞玛斯当然不可能被巧克力引诱,再说巧克力对狗还有毒,但它佯装被巧克力吸引,低头去嗅闻。以它的演技,轻而易举地骗过了墨西哥小偷,他以为它上当了,转身就要溜进树林,不过刚一转身,就被飞玛斯从身后扑倒了,小刀也飞到了一边。
“不!不!不!”
他感受到脖子后面热呼呼的呼吸,以为飞玛斯要咬他,惊恐地大叫。
张子安把车停在路边,小跑几步走过去,把刀子踢得更远,然后捡起小雪的背包掸掉土。
“你……这狗是你的吗?快叫它离开!”小偷哀嚎道。
飞玛斯的整个体重都压在他身上,他不敢挣扎,怕激怒了这条狗被咬。
天气不好,张子安看了看附近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很安静,于是不紧不慢蹲下来。
“等……等下!嘿!你扒我裤子干什么?难道……”小偷脸朝侧面,突然感觉自己穿着运动裤正在被什么人往下扒,脸色顿时剧变。
理查德恶作剧地落在他的腿上,用鸟爪勾住他没系腰带的运动裤往下扯,并且模仿张子安的声音说道:“被它咬还是被我肛,你自己选一个吧。”
“哦……那你温柔点儿……完事之后要放了我……”
没想到这小偷还挺识时务,不假思索就选择了后一种,还配合地把屁股撅起来……
张子安:“……”
这特么都是什么人啊!
理查德兴致索然,“嘎!不反抗就没意思了!”
“不来了吗?”小偷感觉自己的裤子停在了屁股上没有进一步往下扯,还有些小失望,赶紧把裤子提上去。
这人浑身脏兮兮的带着臭味,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澡了,光头戴着一顶毛线帽,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
张子安本来打算把他扭送到警察局,但看他这副狼狈的模样,不想跟他发生身体接触,再说去了警局之后还要备案做笔录什么的,感觉挺麻烦,还不如给他点儿教训之后就放了他。
“你是不是经常干这事?”张子安问道。
小偷一愣,像是受到侮辱似的争辩道:“不!我只跟我喜欢的人上床!我不是随便的人!”
张子安:“……我问的是偷别人的包。”
“啊?哦,不,我……我是第一次,真的,你要相信我,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以我八十岁祖母的名义发誓,我真的是第一次!求求你饶了好不好?”小偷瞪大眼睛赌咒发誓,尽管他的表情配合得很到位,但一听就是假的,没经验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撬开了车门。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对中国游客下手……”张子安明知他说谎,也懒得拆穿他,给他个警告然后赶紧回餐厅把剩下的海鲜意大利面吃完,不能浪费了。
“中国游客?你是中国游客?我的天呐!如果我早知道你是中国游客,我绝不会这么干的!我喜欢中国,我也喜欢中国的首都沪市,我的姨妈就嫁给了一个中国人,所以我算是半个中国人!不信你看我的眼睛是不是黑色的?我也是黄皮肤,只是颜色深了点儿!天呐,真是个误会,我以为你是韩国人来着,知道吗,我最讨厌韩国人了……”小偷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就差称兄道弟了。
张子安:“……”
这种油嘴滑舌的墨西哥人很令人头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像狗皮膏药一样拼命套近乎,他们也是用这种不要脸的方式追妹子的,还真有妹子吃这一套。
理查德挤了挤眼睛,意思是:讲道理看来行不通,还是果断肛了他吧!
张子安向飞玛斯递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低头凑到小偷耳边,大声吠叫了几声,顿时把他吓得差点shī_jìn。
“不!不!不要咬我!不要咬我!”他颤抖着抱着脑袋,不敢再啰嗦。
张子安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给他点儿教训,揍他一顿吧,有些过分,而且也脏了自己的手。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费尔南多·兰比亚斯·德·阿兹瓦多。”小偷答道。
卧槽,这名字真特么长!
“我记住你的名字了。起来,滚吧!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也不许再偷中国游客的包。”张子安警告道。
飞玛斯有些不甘心地从小偷身上移开,它费了不少力气才追上他,就这么放了他,感觉实在不解恨。
弗尔南多一开始还不敢相信张子安就这么放了他,等了一会儿发现是真的,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土。他不敢直视张子安的眼睛,灰溜溜地想去捡小刀,但是小刀被飞玛斯用前爪按住了,还警示性地冲他低吼。
“能让它把刀子还给我吗?”费尔南多低声下气地说道。
“让你好拿刀子去抢劫、去威胁别人?不行!趁我改变主意之前拿上滑板赶紧滚!”张子安断然拒绝。
“不不,你误会了,我得有防身的家伙,你懂吗?否则遇到其他流浪汉,我可能会挨打,还有那天杀的郊狼,上次我被一头郊狼跟在屁股后面追,差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