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安不止一次去过滨海大学,每次去的时候,都能在学生宿舍区和教师宿舍区看到不少流浪猫在徘徊,甚至还有拖家带口的。
无论是学校里,还是居民区里,或是旅游风景区,甚至荒郊野外,随意喂食野生动物和流浪猫狗都不是一件可以忽略的小事。
比如说,有人在旅游风景区喂猴子,把猴群喂得肆无忌惮,甚至会去抢夺游客的包和食物,抓伤游客、咬伤游客的事件屡见不鲜。
学校里和居民区里,随意喂食流浪猫狗也可能会导致扰民等问题。
张子安有些意外,“你是说,这学期开学之后,校园里的流浪猫数量减少了?那些流浪猫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蒋飞飞抱歉地说,“这学期要做毕设、又要打工、还面临求职的问题,我根本没怎么关注过。同学们也是如此,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庆幸流浪猫减少了——彼此平安无事地相处了四年,临近毕业因为喂食流浪猫而撕破脸就不好了……”
张子安若有所思地点头,表示理解。
“店长,你说那些流浪猫会不会是被流浪动物管理中心的人给抓走了?”蒋飞飞问道,“因为喂食流浪猫的事情,女生宿舍楼里吵过好几次架,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被宿管大妈反映给了学校,学校说会关注并处理,尽量杜绝类似的事件发生,是不是他们终于行动了?”
“有可能。”张子安同意她的说法,有可能是学校找到流浪动物管理中心请求帮助,趁寒假的时候将徘徊于校内的大部分流浪猫都抓走了。
其实,校园里流浪猫数量减少的可能性太多了,也许是被一批即将离校的学生集体领养了,也许是它们找到了食物更丰富的场所,也许它们的数量并未减少,而是某个动物保护组织给它们进行了绝育,因此它们就不再叫唤,给人以数量减少的错觉。
当然也可能是被流浪动物管理中心的人抓走了,或者被某位快被猫叫声逼疯了的女生下毒给毒死了……种种可能性逐一列举出来能写满一张a4纸,很难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下毒毒杀猫并非不可能,人如果被逼疯了,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无论是对猫还是对室友。
显然,蒋飞飞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倒吸一口凉气说道:“不会有人那么残忍吧?”
“希望不会吧。”张子安不置可否,蒋飞飞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他空洞的安慰。
“投毒是很严重的事件,即使只是为了毒杀动物,希望你的同学别犯那种傻。”他回忆道,“飞玛斯拍电影的时候,剧组里有个法盲就因为一己之私而企图毒杀它和另外两条狗,结果被关进了监狱。”
“这么严重?”蒋飞飞诧异道。
“当然,这属于危害公众安全,因为你无法保证毒物是被猫狗吃了还是被小孩子吃了。某些小区里就有人毒杀猫狗,他们应该庆幸自己没被抓到,否则恐怕会被提起公诉的——解决流浪猫狗问题的方法很多,他们选择了最差的一种。”张子安肯定地说道。
解决流浪动物问题的方法虽多,但都是治标不治本,除非像德国一样在国家层面上立法禁止遗弃宠物,才能从根本上杜绝这一问题。
给小奶猫们喂完食,又称完逐一称完体重,他们一前一后下了楼。
王乾和李坤正在楼下忙碌,为水族馆的正式开业做最后的冲刺准备。
按照张子安的要求,每个水族箱上都贴了不干胶贴纸,上面注明里面饲养的是何种水族生物,以及习性和饲养难度,只不过目前贴纸上还全是空白。
与大部分上档次的水族馆类似,一楼的主要照明灯光被调得很暗,以此衬托出水族箱里神秘深邃的气氛。
如果懂行的人看到,肯定会发现张子安将室内划分成两个区域,中间以展示柜错落有致地隔开,一个区域里的海洋生物是习惯高温的,另一个区域则正相反——等冷水机运来之后,输出的冷水用来给后者降温,而冷水机本身产生的废热也不会浪费,可以输送给前者升温。
蒋飞飞挽起袖子,去给王乾和李坤帮忙,调试各种水族设备,确保正常运转。
张子安本想问问他们,看他们知不知道校园里流浪猫减少的原因,不过转念一想问他们也是白问,他们才不关心这种事。
“你们先忙着,我回去一趟,看看店里有没有事,你们有问题就叫我。”他跟他们招呼了一声,独自离开了水族馆。
吱——
一辆车停在了路边。
“你的水族馆要开业了?准备得怎么样了?”孙晓梦拉下车窗,探头问道。
“还行吧,丑媳妇也要见公婆,等正式开业就知道了。”张子安走过去,“你今天这么早就来上班了?”
“有个顾客预约了,是急诊。”她答道,“她家的猫眼睛被人打瞎了一只,马上就来诊所做紧急治疗。”
“这么惨啊,怎么打的?”张子安问道。
她皱眉,“没来及得仔细问,可能是弹弓。”
“弹弓?是熊孩子干的?”张子安马上想到可能是顽劣的熊孩子又在惹事。
“这个……不清楚。”她摇头,“她家的猫趁她不注意溜出了家门,可能是被人当成流浪猫了吧,等她找到时,一只眼睛已经被打瞎了。”
“这样啊……”张子安点头,“你家的养殖场,最近生意怎么样?”
她苦笑,“爱萌宠的风波还没完全过去,最近市场对猫狗的需求量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