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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生产完毕的母仓鼠和它的幼崽们已经暂时不需要人类为它们做什么了,目前最需要的就是安静。
张子安指挥小孩子们把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好,不能给明天值日的同学留下一堆烂摊子。
几个女孩子围着他追问仓鼠宝宝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毛,因为现在这样光溜溜的感觉有些恶心。
他大致介绍了一下仓鼠的发育过程,告诉他们仓鼠的发育很快,出生后约一周左右会长出明显的绒毛,十天左右能睁开眼,如果到了两周还没睁眼,就可以用棉签沾着湿水轻轻擦拭它们的眼皮,帮它们睁开眼睛,到了三周就可以断奶分笼了,那时候还要多准备一些仓鼠笼。随着天气逐渐升温,铁丝编成的仓鼠笼就可以了,方便通风。
同时,生过一胎的母仓鼠就别让它再生了,虽然观察生育过程很长见识,但啮齿动物的繁殖速度实在太快,动不动就是一窝,而且每只成年仓鼠都要单独占一个笼子,这样下去很快就鼠满为患了。至于如果有想观察生育过程的同学,可以让他们看录像。
孩子们很快把东西收拾完,为仓鼠们准备好干净的清水和食物,接下来就可以回家了。今天是周末,孩子们的父母工作了一周,肯定很想趁周末与孩子增加互动,还准备了丰盛的午餐等着他们。
大家离开饲养室,锁门,王雅宁煞有介事地把其他人聚集在她的身边,对今天的工作进行总结,然后安排明天的值日生。
闲着没事干的张子安发现弗拉基米尔已经悄悄回来了,正蹲坐在墙壁的阴影里懒洋洋地打着呵欠,它的身上蹭脏了好几块,脸上也沾了不少灰,不知道它刚才经历了什么,像是刚从狗洞里钻出来一样。
这是它与菲娜的另一处不同,菲娜是相当爱干净的,如果地上不干净的话它宁愿站着也不会蹲坐在地上,而弗拉基米尔显然是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那一派。
充分享受了领导乐趣的王雅宁挥挥手,让没事的同学先行回家。她也发现了墙角的弗拉基米尔,嘴里嘟囔道:“还真回来了,我以为又要多一只流浪猫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子安敏锐地抓住她的话头,问道:“怎么?这里的流浪猫很多么?”
王雅宁警惕地瞪了他一眼,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随便问问啊。”张子安耸耸肩,“不干什么。”
“不干什么?”王雅宁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难道你是那种表面上对猫好,但背后喜欢折磨猫的变态?”
她怀疑他是变态不止一天两天了,这下又找到新的怀疑点。
哎呀?
张子安一听,这小姑娘似乎是话里有话,莫非她知道些什么?
他与弗拉基米尔对视一眼,赶紧自证清白:“千万别误会,我可不是变态!”
小芹菜也帮腔道:“店长哥哥绝对不是那种人!”
空口无凭的话无法完全打消王雅宁心中的怀疑,她依然紧紧攥着手机,警惕地瞪着他,像是随时可能拨110……
张子安是真拿她没办法,人们总是同情弱势群体,而他与王雅宁相比,人们肯定认为王雅宁是弱势,其实恰好相反,他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真·变态是不怕她报警的,而守法良民却怕,不想声誉和档案里留下污点。
他讪笑一声,试着岔开话题,“对了,你的意思是,真有那种表面上对猫好,但背后喜欢折磨猫的变态?”
她的眼神分明是在说——你不就是吗?
这眼神是真伤人呐,如果她是猫的话,估计可以cos一下菲娜。
过了片刻,她才哼了一声,说道:“前几天,石门街小学后面的竹林里有人用残忍的手段折磨流浪猫,听说是小孩子干的。周末放假前,老师组织班委的骨干成员开会,让班委多留神,防止本校的学生里也发生类似的事件,以防给学校的形象抹黑。好像其他班级也开会了。”
她说起“小孩子”时显得不屑一顾,浑然忘记她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小屁孩。
“咦?我怎么不知道?”小芹菜纳闷地问道。
“因为你不是班委会的骨干成员。”王雅宁的重音放在了“骨干”二字上面,并为此而洋洋自得。
小芹菜倒是不介意,只是哦了一声。
张子安正听着,这件事他听论坛里的[崩坏世界]说过,而且知道在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上,老师和学生家的老师在家长微信群里要求家长严加管教孩子,杜绝类似事件的发生,但有些家长觉得“只不过是流浪猫而已”,没当一回事。
尽管有这样的家长,但肯定还有正直善良的家长,既然[崩坏世界]知道家长群里发生的事,说明相关的对话截图已经流传出去,校方和家长可能都面临着压力。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作为邻居的中华路小学的校方肯定对这件事也有所耳闻,秉持未雨绸缪的态度让老师给班委会打预防针,让班会来监督普通的学生。
他正在思考,就觉得裤脚被扒拉了一下,低头一看是弗拉基米尔。它仰头问道:“石门街小学在哪?”
如果只是当着小芹菜的面,他就直接回答了,但当着王雅宁的面,他有所顾忌,不敢马上回答,以眼神回应,意思是过会儿再说。
“你挤眉弄眼的在打什么鬼主意?”王雅宁一直在盯着他的脸,发现他表情古怪,更加深了她的怀疑。
张子安干咳一声,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