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恢复一些,就说了那么多话,米达康确实没有胡说,他确实已经累的不行了,刚安静下来,他就睡了过去。
大家在屋子里沉默了五分钟左右后,都开始转头看向我。我很清楚,他们对于所发生的一切都想要了解清楚。当然,我也并没有任何隐瞒的想法。
为了不打扰米达康休息,几个人都跟着来到了我的树屋里,然后我抵达后发生的一切也都解释了一番。对于我们的经历,几个人都沉默了。
虽然他们可能没有办法想象我们当时紧张和危急的程度,但是对于这场不幸的意外,至少已经有了完整的了解了。
“我们走,兄弟死了,但老规矩还是得办。”缓了一会以后,钱哥站了起来,对着其他几个人喊。
听钱哥这么一说,一点半和叶清晨都跟着站了起来,他们开始向外面走去。我虽然有些猜测,但不清楚是不是正确。也许他们是准备去捡拾应月枫大腿……
和他们确认了一番,的确如此!虽然我也很想一起去,因为我很清楚位置在哪里,但是我走路都非常勉强,去了也只会拖累他们。也许再有两天才能完全回复过来,我大腿的肌肉很显然已经拉伤了,而且腰部撞到树根的部位也疼痛的厉害。所以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在他们离开之前,我还特地警告了他们,让他们尽量小心,因为我不清楚那些鳄鱼是否已经离开,特别是那条领头的最为巨大的鳄鱼,实在让我太心悸了。
我很担心这些狡猾的猎手还潜伏在那里,那些茂密的草丛和藤蔓之间特别适合它们躲藏,如果不是它们躲藏的那么好,也许应月枫也就不会死,唉。
摇了摇头,我回到了树屋,在地上的被褥上躺了下来。这几天对于闪电和小黑的关心没有那么多,今天躺在树屋里,才发现闪电的成长速度非常快,它现在已经能够奔跑了,甚至会站立起来开门,这是我没有想到的,连小黑开门都是直接用头和前肢顶开的,但闪电居然会站立推开……
现在虽然小,但它已经能够啃食任何果实了,只要小黑带来的果子,它都能会吃。时间长了,它跟小黑的感情也越来越好,这不现在它们正一起去院子里玩耍了,俨然像是一对父子。
躺下来以后,除了有些疼痛无法避免,但整个人舒适了很多,现在温度还没有到达最高峰,所以躺在树屋里还是比较舒适的,我很想睡一觉以缓解自己酸痛的身体,但脑子里一直在担心着他们的安全,感觉整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
我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担心!难道真的仅仅是为了担心他们的安危吗?还是害怕他们出事后的又要回到孤独一人的日子呢?我不清楚!是真的不清楚,只知道两者都有,但哪一个想法占据上风,却并不清楚……
虽然,身体很劳累,很想好好休息,但因为大脑的紧张使得我反复的翻来覆去调整姿势,这不仅没有对我的恢复起到帮助,反而整个人更为疲惫起来。希望他们安全回来吧。
调整了至少也有一个小时,我终于睡着了,但刚睡着没几分钟,甚至活跃的大脑还没有完全平息下来,一阵说话的声音就把我吵醒了。
但我没有任何不爽,而是马上支撑着爬了起来,向屋外走了出去。
腿他们是捡回来了,但是上面的肉几乎已经没有了,也不知道被什么动物吃掉了。也许是椰子蟹吧,又或者是蜜獾?不过想这些已经没用了,钱哥正在院子外面挖坑,他们要为应月枫也建一个墓,这是他们的惯例。
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几时会死,没有人希望自己死后曝尸于野,都希望自己死后能够留下在这个世界生存过得痕迹,哪怕只有这一个小小的墓碑。
当然这也是对所有活着人的安慰,毕竟他能够看到死去的同伴是被尊重的,还是有一个纪念墓碑存在的。以后如果被解救了,至少也能清楚,不是死于海难的……
土坑很快就挖好了,应月枫的这条腿确实中毒不清,有一段骨头都已经发黑了,可见这个蝰蛇毒性的可怕。而且经过这么多时间,这个几根腿骨上面已经散发着浓浓的臭味……
很快,他们把这些腿骨都埋入了土坑了,然后由钱哥开始在一段小树的树干上刻上了歪歪扭扭的应月枫三个字。在这种压抑的气氛里,我的内心也充满了悲伤,虽然我和应月枫接触的并不多,也不久。但同伴离去的痛苦,在这种环境里被激发了出来。
我能够看到叶清晨的眼角有泪珠滑落,几个月来的互相扶持和信任,才让他们坚持到了现在,我也发现自己的想法与一开始已经截然不同了,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转变。
甚至有些觉得,他们几个人在这么长时间的生存过程里,要比我一个人困难的多。至少当一个人的时候,我并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也不用去担心其他人会如何。更不会有争论和冲突,要知道,时间长了以后,总会有些冲突的,这是人类的性格所致。
但我观察下来,他们好像并没有!当然这个前提是钱哥还在,毕竟他们现在都完全以钱哥为首。没有其他人想过要替代钱哥的位置,但一旦钱哥不在了呢?我有些怀疑……
不过这并不是现在考虑的问题,埋葬好应月枫,为他堆起了小土堆,最后再插上了墓碑后,大家才转身离开。
鳄鱼已经在这附近出现了,对付这些凶残的家伙用什么办法好呢?总不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