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诺芬信步走了过去,看到他的斯巴达战士纷纷跟他打招呼:“色诺芬,你又来啦!”
“放心吧老头,有我们在这里守着,戴奥尼亚人根本上不了岸,你们60岁以上的老人就放心的在家里歇着吧。”
“我说色诺芬你之所以天天都来这里,不是害怕我们守不住海岸,而是害怕我们捉了很多的戴奥尼亚俘虏,却不分给你们吧。”
“哈哈哈……”
听到战士们开玩笑的话,色诺芬也不气恼,笑着说道:“我要俘虏还需要你们送吗,我自己亲自来抓。”
“不,你没机会。”一名斯巴达战士打趣道:“长老议事会可是规定了,60岁以上的老人只能在家里待着,作为最后的预备,我看你还是回城里听我们的好消息吧!”
战士们又哄笑了起来。
色诺芬喜欢这种氛围,他感觉到了战士们对战胜强大敌人的信心,于是他拍着胸脯大声说道:“我虽然60多岁了,但可不比你们年轻人差!如果不信,出来跟我比试!”说着,他撩起衣服,摆出一个摔跤的架势。
战士们一阵嘘声,你推我,我推你,就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和他较量,都觉得和老人比试丢人。
就在这时,营地里突然响起高亢的号声。
“有敌情!!”战士们相互大声提醒,各自迅速奔回自己的帐篷,很快他们就穿戴好了盔甲,拿起了盾矛,在帐篷前排成了10人一组的小队,然后在队官的带领下,跑出营地,跑向海边。
不过是一刻钟的功夫,色诺芬的周围就变得空荡荡的,让他忍不住感叹:要是防御海岸的斯巴达军队都是这样的战士就好了!
可惜像这样训练有素、年轻力壮的斯巴达战士在这里不过300多名,虽然还有500多名50-60岁的斯巴达老战士战斗力也不弱,但他们却被分派到营地内的庇里阿西人和黑劳士中担任队官。
所以当色诺芬继续往前走,他就看到那些老战士们在大吼大叫、而庇里阿西士兵和黑劳士们盔甲不整、四处乱窜的混乱情景。
他皱着眉头,加快脚步,穿过营区,站在一个较高的地方,向前方眺望:在阳光照耀下,还在涨潮的海面波光粼粼,除了翱翔的海鸟,看起来十分的平静,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但色诺芬并没有掉以轻心,斯巴达人在海边建了好几座5米高的哨楼,楼顶的哨兵自然会比他更早的发现敌情。
果然,只过了一会儿,视野的最远处就出现了一些小黑点,没多久黑点就变成了一张张船帆,接着又变成了一艘艘战船,然后迅速地铺满了前方的海面,朝着自己所在的海湾直驶而来……
而在这过程中,一队队的斯巴达士兵陆续跑到海边,在队官们的指挥下,沿着平坦的海岸,排列成弧形的阵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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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奥尼亚的这些战船行驶到距离海岸不到一里的地方就停止了前进,呈一字排开,然后放下了船帆,投下了船锚,尽力在原处保持不动……
这样的场景跟昨天相差不大,难道又是戴奥尼亚舰队的一次佯攻?……色诺芬正疑惑的想着,接着就看到在这些高大的戴奥尼亚三层桨战船之间驶出了很多无帆的小船,船上载着不少士兵,趁着涨潮最盛的时候,借着潮水的推动,凭借小船的吃水浅,堪堪越过水下的阻船桩,继续朝着海岸驶来……
戴奥尼亚人这一次是真的要进行登陆!色诺芬心中一惊。
海边的斯巴达指挥官显然也察觉了敌人的意图,军号声再次吹响。
几百名庇里阿西船员涌向停泊在海滩上的十多艘中小型战船,将其推入海中。
斯巴达在去年与雅典的海战中遭受惨败,还剩余20多条战船就停泊在拉哥尼亚海湾,结果戴奥尼亚舰队到来后,为了防止被其全部摧毁,不得不将其全部推上岸。
斯巴达人为了防止戴奥尼亚战船的靠岸、大量设置阻船木桩时,特地在靠近岸边的百多米海域内留置了空白,以保证己方的战船也能够参与防御。在上一次阻击戴奥尼亚的登陆作战中,斯巴达人的战船确实发挥了不小的作用,这一次是故伎重演。
这些斯巴达战船被推离海岸,在水手们的奋力划桨之下,准备迎击那些驶向海岸的戴奥尼亚小船。
然而跑在最前面的戴奥尼亚小船在距离海岸还有200米左右时却停止了前进,背负着皮盾和皮盔、挎着短剑的舰队步兵们纷纷跳下了船。此处的海深已经超过了两米,但士兵们并不需要耗费体力的一直踩水,密集的阻船木桩反而成为了他们的助力,只需要轻轻的扶住,就可以待在原地休息。
庇里阿西船员们惊讶的发现戴奥尼亚士兵跳下海之后,一直待在原地不动,而那些小船则纷纷开始返回。他们想要去攻击浮在海面上的戴奥尼亚士兵,就必须要穿过密集的阻船木桩,这无疑比较困难。
就在他们犹豫之时,突然看到远处的戴奥尼亚战船上飞起了几十个小黑点。
“是戴奥尼亚人的弩炮!快躲!”有船员惊呼。
“不用太过担心,距离太远,他们根本打不到我们。”有船员安慰道,上一次戴奥尼亚人登陆作战时,就使用过弩炮,却几乎未对斯巴达战船造成任何损失,所以大部分的船员都不太担心。
谁知几十颗石弹呼啸而来,集中在最靠前的两艘斯巴达战船上方落下,砸起一通通水柱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