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韦德的书里面写着,龙珠可以控制所有的龙!”哈勃说。
“他用某种眼镜看的。他叫它做真知眼镜,不会说谎的眼镜。”
“没错。”啊沙里瓦娜哀伤地说。”这是真的。太真实了。等你的朋友们发现之后会后悔莫及。“
大伙被恐怖的气氛所包围,鸦雀无声地坐在一起,耳边只有吉尔赛那斯啜泣的声音。
火把使得众人的影子,在墙上不停的舞动着。
罗拉娜想起了修玛和银龙的故事。她想到了那场最后、最恐怖的战争——满天都是张牙舞爪的飞龙,整片大地则被火焰和血海吞没。
“那么你为什么要带我们到这边来?”罗拉娜静静地问。“为什么不直接让我们把龙珠带走就好了?”
“我能告诉他们吗?我有那种勇气吗?”啊沙里瓦娜像对看不见的幽灵说话,她的语气明显有些不爽。
她静静地坐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脸上毫无任何表情,手放在膝盖上。
她闭上眼,低着头,嘴唇蠕动着。用手捂住脸,坐着一动也不动。
最终,她做出了决定。
她站起身来,走向罗拉娜放在地上的包裹。然后蹲下来,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大伙千里迢迢带着的长枪碎片。
啊沙里瓦娜站着,脸上不但再度充满着平静,如今还带着自豪和自信。
长久以来第一次,罗拉娜开始相信这女孩是尊贵、强大的龙类。
啊沙里瓦娜走到泰洛斯·艾昂菲尔德身边,浑身散发出自傲的气息,银发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着光芒。
“银臂泰洛斯——”她说,“吾赐予汝铸造屠龙枪之力。”
阴影慢慢地爬上了“猪和哨声”旅店满是灰尘的桌上。
巴力佛海滩的海风吹进设计不良的前窗,发出了尖锐的声响,这就是旅店后半部名称的由来。
如果有人想知道前半部名字典故,只要一看到店主人的脸,一切的疑问都会得到答案。
甜水威廉是个开朗,热心的男子,一出生就受到了诅咒(镇上的人们都是这么传说的)。
当一只四处乱跑的猪掀翻了这个婴儿的摇篮时,因为小婴儿太过于恐惧,这只猪的外型竟在他脸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
这个不幸的相似,并没有让威廉自暴自弃。相反的,当了一辈子的水手,在他退休之后唯一的愿望,就是开家小旅店。
在巴力佛港这一带,没有人比甜水威廉更受到欢迎和爱戴。听到有关猪的笑话时,也没有人比威廉笑得更开心。
为了取悦客人,他甚至可以惟妙惟肖地模仿猪叫(但自从跛脚艾尔不幸意外死亡之后,再也没有人敢直呼威廉的绰号“小猪”。)
这一阵子威廉很少模仿猪叫娱乐顾客了,猪和哨声旅店的气氛十分低沉。
几个常来的顾客,只敢聚集在一起低声谈话。因为巴力佛港口已经沦陷了——龙骑将们率领着船队和恐怖的恶龙军团,驶进了这个港口。
巴力佛港的居民大多数是人类,因此都感到非常倒霉。
他们并不知道,其他地方发生了什么事,不然,相比之下这样的状况,已经够让他们感谢祖上积德。
没有恶龙焚烧他们的小镇,龙人们也大方地放过了这里的居民。
龙骑将们对星坠大陆的东半部,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这里人口并不多:只有几个穷人和欢德人居住的村落,坎德摩尔也在这里。
只需要一队飞龙就可以肃清这里的郊区。但龙骑将们正全心的应付北方,和西方的问题。
只要这个港口持续地开放,龙骑将们就没有任何的理由破坏巴力佛和古德兰。
对甜水威廉来说,虽然老顾客们大大的减少,但是他的生意却显著地提升了。
龙骑将的龙人和地精部队薪水不低,而且又特别爱喝烈酒。
只不过威廉并不是为了赚钱,才开这家旅店的,他喜欢这里的老朋友和新朋友,他并不喜欢龙骑将的部队。
他们一进来,老顾客们就开始离开。
因此,他卖酒给龙人的价钱,是城里其他旅店的三倍,而且他还在酒里面渗水。
果然如预料中,他的酒吧几乎是一片空荡,只有少数的几个老顾客。
这个状况倒也让威廉自得其乐。
他正和几个这样的朋友谈天时(他们大多数是水手,有着棕色,饱经风霜的皮肤,却没几颗牙齿)那些陌生人正好走进他的旅店。
威廉迟疑地打量了他们一阵子,他的朋友们也是。
在确定他们是长途跋涉的旅行者、而不是龙骑将的士兵之后,他热情地欢迎他们,并且领他们到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下来。
陌生人每个都点了一杯麦酒,只有一个穿着红袍的男子什么都没点,只要了一杯热水。
然后,在一阵低声讨论,小心计算了身上的钱币之后,他们点了面包和乳酪。
“他们不是这一带的人。”威廉从吧台底下情别的桶子(当然不是给龙人喝的那一桶)里面倒酒出来时,跟他的朋友们说。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穷得跟上岸一星期之后的水手一样。”
“难民!”他的朋友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他们。
“不过组成份子倒是很奇怪。”另一个水手说,“那个红胡子的家伙是个半精灵,我是第一次看到。
那个大家伙背着的武器,足够和龙骑将的军队干起来。”
“我猜他一定用那把剑砍过龙人。”威廉哼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