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陛下?”菲林斗胆对无言的他说道,“菲林遵从您的旨令来见您了。”
克里克坐在床帘的阴影中,身边垫了很多垫子,张开双眼看着我说话。
“谁啊……喔,是卡兹。坐下来吧!瓦乐斯,帮他搬张椅子来,顺便也拿一组杯盘过来。”
当仆人依照吩咐离开去拿东西时,克里克对菲林坦承:“我很想念歇佛斯。他跟了菲林这么多年,他不用开口,他就知道该做什么。”
“菲林记得他,陛下。那么,他现在人在哪儿?”
“他在这个秋天生了场病,一直无法康复。这病让他愈渐虚弱,而且一呼吸就气喘。他一直咳个不停,然后就病逝了。”
菲林回想起这名仆人。他当时已经不年轻了,但也没多老。
我对他的病逝感到惊讶,只得无言地站着,而这时瓦乐斯已帮他把椅子和杯盘拿来了。
他在菲林坐下时面露不满,但菲林没理他,因为他很快就会明白克里克国王自创的一套礼节。
“那么您呢,国王陛下?您身体还好么?菲林从没印象您在早晨这个时间还躺在床上。”
克里克国王发出不耐烦的声音:“可真烦人。这不算是病,只是一阵眩晕,当他动作快点时就会发晕。
每天早上菲林都以为不会再头晕了,但当他起身时,就觉得公鹿堡里所有的石头,都在菲林身体底下翻滚似的。
所以只得躺在床上吃喝点东西,然后缓缓起身,到了中午就没事了。
菲林想这和冬天的寒气有点关系,虽然医师说过这可能是旧的剑伤所引起的——差不多在你这个年纪时所受的伤。
你看,疤痕还在,但菲林以为这伤早就痊愈了。”克里克国王倚靠着床帘,将身子弯曲向前,用一只颤抖的手拨撩着左前额一缕灰发,他看到他额上的旧伤疤之后点点头。
“但是,够了。菲林不是找你来讨论菲林的健康状况。
菲林猜你应该在想,他为什么要找你来?”
“您需要菲林完整地报告在伯克利的种种事件?”菲林猜测,瞥了瞥徘徊在侧的瓦乐斯。
如果是歇佛斯,早就会识相地离开,让克里克和菲林可以毫无顾忌地交谈。
而菲林纳闷着自己怎会如此大胆,竟然会在新仆人面前畅所欲言。
但是,克里克却将刚才说的话挥到一旁。“都安排好了,小子。”他沉重地说道。
“赫尔墨斯和菲林讨论过了,那些事情就让它去吧!
菲林不认为你能告诉他多少菲林还不知道的事,或是我已经猜测到的事情。
赫尔墨斯和菲林长谈过,而我对一些事情……感到遗憾,但是,事情都发生了。
不管如何,人们还是得重新布局过,不是么?”
菲林的喉咙中哽着千言万语。陛下。菲林想告诉他。您的儿子想杀死菲林,杀死您的私生孙子。难道您也和他长谈过了么?
在您让菲林受制于他之前还是之后?但是,如同艾特罗或赫尔墨斯曾告诉菲林的,他无权过问国王,甚至也不能问他是否已经把菲林的生命交托在他的幼子手中。
菲林咬牙切齿忍住心里的这些疑问。
克里克看着菲林的双眼,然后将视线移到瓦乐斯身上。“瓦乐斯,到厨房或别的地方去,不要呆在这儿。”
瓦乐斯看起来不太高兴,但还是摸摸鼻子离开了。菲林依着克里克指示起身关门,然后坐回菲林的位子上。
“卡兹银辉,”他严肃地说道,“这行不通。”
“陛下。”菲林看着他的双眼一会儿,然后低下头来。
他沉重地说道:“怀抱企图的小伙子有时难免会做出傻事,而当有人指出他们的错误时,他们就会道歉。”
菲林忽然抬头,纳闷着他是否正期待着菲林的道歉,但他继续说着:“菲林温和地看待这样的道歉,也接受了它,现在该是继续的时候了。
这一点,就相信菲林吧!”他语气柔和地说道,不象是要提出任何要求。
“说得愈少,情况就愈容易补救。”
菲林靠回椅背,吸了一口气,然后谨慎地叹了出来。不一会儿菲林控制住自己,坦荡地抬头看着他。“容菲林请问您为什么召见菲林,国王陛下?”
“有件不愉快的事情,”他不高兴地说道,“维洛特鲁的普朗克公爵认为菲林应该解决这件事,他担心菲林如果不处理,后果将不堪设想。他觉得如果直接采取行动……
在政治上而言是不恰当的。菲林勉强答应他的请求。
难道人们还没受够内忧和劫匪所带来的外患?不过,他们还是有权请求菲林,而菲林有责任也必须答应他们。所以,你将再度替国王伸张正义,卡兹。”
他事无巨细地,告诉菲林维洛特鲁的状况。
一名女子从海豹湾来到涟漪堡,向普朗克表达担任战士的意愿。
他很高兴地接受了,因为她既健壮又能干,拥有棍棒、弓箭和刀剑的本领,如同海獭般既美丽又强壮,玲珑且黝黑圆润。
她的到来非常受到侍卫队的欢迎,也很快成为普朗克宫廷中受宠的一员。她不是充满魅力的典型,但有着领袖般的勇气和意志力。普朗克自己也渐渐地欣赏她,因为她为城中重新注入活力,也为他的侍卫们灌输一股崭新向上的精神。
但是她最近却把自己当成先知和预言家,宣称海神埃尔赋予她更伟大的使命,还说她的名字是麦迪嘉,虽然双亲默默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