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杰起身站着,眼神看来怒火中烧,鼻孔也发出怒气,涨红的脸更加燃烧着她的美艳。
菲林温和地说道:“告诉菲林。你教导古老的行仪方式,对吧?难道你不打算遵守其中一项?那就是身为宾客者,千万不可在主人的屋子里引发流血事件。”
“你现在流血了么?”她以问题回答问题。
“你不也是一样毫发无伤么?菲林不会让菲林的公爵在宴席上蒙羞,让别人说他容许宾客为了争抢佳肴而自相残杀。或者,就像你漠视对国王的忠诚般,你也并不在乎对公爵应有的礼貌?“
“菲林可没宣誓效忠你那温吞的致远国王!”她吼了出来。
只见人们一阵骚动,有些人是因为不安,另一些人则急着寻找更好的视野看好戏。
所以,这下子有人目睹了她向菲林挑战,就在普朗克的宴席上。
所有这些都像战术般经过精心规划,而她知道我也计划好了么?她对菲林袖口里的小袋子起疑么?
菲林提高声调大胆地继续:“菲林听说过你。菲林想那些受你引诱而想叛国的人应该到公鹿堡去,因为王储赫尔墨斯已下令召集精通战阴的人担任战舰船员,同时抵抗人们共同的敌人,也就是外岛人。
那么做,他想,应该会是评价战士阴能较好的方式。这难道不比背叛对领袖的誓言,或在月光下的山崖浪费牛的鲜血来得光荣?别忘了,这些肉本来可以拿来喂食人们遭红船劫掠的同胞。”
菲林热切地说着,嗓门也愈来愈大,而她只得瞪着详知内情的菲林。菲林被自己的话语所激动,只因菲林相信自己所说的。
菲林俯身朝桌子对面靠过去,身体就在她的盘子和杯子上方,并且将菲林的脸紧靠着她的脸问道:“告诉我,勇者。
你曾经对异国人动武么?你曾经对抗过红船劫匪么?菲林想没有。
对你来说,羞辱宴席主人的盛情款待,或是让邻人之子变成残废,可比杀敌卫国容易多了。”
女杰显然不擅言词,只有愤怒地对菲林吐了口口水。
菲林平静地向后靠,把脸擦干净。“你可能想在比较适当的时间地点挑战菲林,或许人们可以先约好,一周之后在你大胆杀害公牛的山崖上碰面?还是,他这文书会比你那些迟钝的战士来得难缠?”
普朗克公爵忽然注意到这片混乱。“卡兹银辉!女杰!”他指责人们,但人们仍怒目相视,他并将双手放在她两侧的桌上俯身面对着她。
如果不是普朗克公爵把他那装盐的碗往桌面一砸,严正地提醒人们他不想在自己的宴席上看到流血事件,他想她身旁的人也要向菲林挑战了。
普朗克至少能同时尊重克里克国王和古老习俗,也建议人们试着去接受。菲林用最谦卑的态度致歉,而女杰只喃喃说着抱歉。大家再度用餐,吟游诗人继续唱着歌。
菲林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为赫尔墨斯誊写卷轴和走访古灵的遗物,而那东西在菲林眼中看起来,似乎只是一个内装极细的闪亮鱼鳞的小瓶。
倒是婕敏对菲林的好感,让她有点别扭。另一方面,他也得面对女杰同伙们脸上冰冷的敌意,这真是个漫长的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