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有点装逼,好像自己真的是周延的老师似的。
周延打电话的时候,张会城、舒恒、周梅以及录音师都在旁边,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都为孟文天的专业水平所折服。
他们不知道孟文天根本没有什么专业知识,他之所以这样点评,是因为:第一,他清楚地记得地球上这首歌是如何唱的。第二,周延之所以唱两次,肯定是因为对第一次不怎么满意,所以他就大言不惭起来。
此时的周延没有去想孟文天的话,只见他默默地思考了五分钟,然后深吸一口气,用力挺直自己的背,然后对着录音师示意他放伴奏带,之后对着拾音器唱了起来:
……,你是不是像我曾经茫然失措,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头。因为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从来没有忘记我,对自己的承诺对爱的执著。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的过每一分钟……
二十分钟后,孟文天听到了周延认真唱出的《我的未来不是梦》这首歌,他真心实意地向周延祝贺,也为他的执着而感动。
出租车快进南岭县城的时候,孟文天突然想起岳梦洁打了一个电话,以感谢她对自己,对自己母亲的关照。
电话接通,可岳梦洁很久都没有接。等孟文天准备挂机的时候,她却轻声地喂了一声,说道:“文天,你回国了?……,我这里现在有事,不方便说,等下我打给你。”
听到她憔悴而有点嘶哑的声音,孟文天来不及说感谢她的话,急忙问道:“梦洁姐,你没事吧?你放心,天是塌不下来的,你背后还有我呢。”
本准备马上挂机的岳梦洁却轻声地笑了一下,说道:“呵呵,你小子准备装大人了?……,我知道的,谢谢你。”
后面一句话明显有气无力,但她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
当孟文天一边收起电话一边猜测岳梦洁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远方的岳梦洁漂亮的眼前一下增加了不少神采,她坐直有点点佝偻的身子,对着桌子对面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说道:“……,我不管你们怎么做,但爷爷终究是我的爷爷,奶奶说要将他保释出来,我们就应该把他保释出来。”
在这个世界上,与建立“荣誉指导团”一样,华夏国也跟欧美等西方国家学了犯人保释的一招:嫌疑犯家属只要向法院申请,并拿出巨额资金保证嫌疑犯不会逃跑,随时可以到法院应诉,就可以将尚未审判的犯人带回家。
对面的男子冷笑道:“好啊,既然你想做他孝顺的孙女,那你就拿钱把他保释出来。我们可没有阻拦你掏钱。”
坐在不远处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盯着墙壁上的一副画,似乎自言自语地冷笑道:“哼哼,有人还真是自己看得起自己,连旁枝都算不上的女人还在这里指手画脚,一会指使这个一会指使那个,好像她是长辈一样。这要是二十年前,这种跋扈不尊重长辈的女人就该沉塘淹死。”
岳梦洁没有理那个妇女的唠叨,继续对着三十多岁的男子说道:“大哥,现在只差六百万元就可以把爷爷他们保释出来了,我们再……”
三十多岁的男子冷笑道:“只差六百万元,说的好轻松。既然你认为六百万元是一笔小数字,那你自己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