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天很自然地拍了拍她的手,说道:“越简单的办法越有效。老板,去吧,记得到时候拿一卷微波炉用的锡纸来哦。”
这话如果在平常场合,显然很诡异,一个员工竟然这么吩咐老板,到底谁是老大啊?可现在的郭秋兰却觉得很正常,自己被一个年轻的下属安排做事,她一点也不觉得违和。
等郭秋兰拿着活塞环离开后,孟文天这才转头对田启吉说道:“田启吉,如果我在二十五分钟内复原了,你输给我什么?”
田启吉没有想到孟文天冷水里冒热气,这个时候又提出这个问题,不禁愣住了,好一会才说道:“你赢了,你赢了老子就不收购这家汽修厂了呗,还要咋的?”
孟文天讥讽地说道:“嘿嘿,你赌输了不损失一点东西也叫赌?这汽修厂你本来就收购不到。……,算了,我知道你这家伙吝啬阴损,我也不要你多出血,等下如果我赢了,你请这里所有人去‘望江楼’吃晚饭,这没问题吧?”
这个赌注倒不大,田启吉很是郁闷地说道:“行!”接着,他立马朝郭秋兰离开的方向大喊道,“郭总,愿赌服输啊。”
郭秋兰哪里会答应他?她现在抱定的就是冷眼旁观:孟文天答应也是白答应,厂子又不是他的。无论他是赢是输,老娘就是不卖!
田启吉看她匆匆离开只是笑了笑:其实他也知道仅仅靠一个打赌是不可能把这家汽修厂拿到手的,人家郭秋兰才是老板,孟文天一个打工的所说的话有毛用?
但他还是这么说这么做,因为他觉得这个打赌至少可以让自己多了跟郭秋兰接触的机会,可以借打赌赢了的这个由头来劝说她,跟她讨价还价,反正自己输了也不过是请这些人去望江楼吃一顿晚饭而已,更何况他不会输。马申鸿不是都说了绝对不可能吗?
这时,舒毅却问道:“你二十五分钟就复原?……,那你还敢要十多万元的维修费?”
孟文天没想到自己把时间说短了却让舒毅心里产生了不平衡。想想也对,看到别人半小时不到就能修好的故障,自己哪舍得拿出十几万元啊,要知道现在职工的平均月工资才一千多元呢。
孟文天略微沉思了一下,笑着道:“十二万多元维修费多吗?这二十五分钟可是含了我非常多的心血哦。而且,发动机汽缸复原也不是说这辆车的故障就彻底修好了。”
舒毅心里不平衡,王锡贵心里更不平衡,他冷笑道:“狗屁心血,二十五分钟能有多少心血,就是绞尽脑汁想,也死不了几个脑细胞。”
孟文天刚才还真不知道如何说服舒毅,听了王锡贵的话,他立马笑了,说道:“如果是正常维修,这维修费确实高,刚才我不也说了,如果第一次就交给我们修只要一万元维修费吗?我之所以报这个价格,这还包含了我们该得的精神损失费。当然,这个精神损失费不应该由你舒少承担,而是应该由王老板和田启吉承担。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拿这辆车当枪使,想利用这辆车来弄垮我所在的这家汽修厂,这不是一种精神伤害吗?”
王锡贵立马跳起来反对道:“你胡说八道!……,我们怎么拿这辆车当枪使?”
尼玛,你这哪里是要精神损失费,纯粹就是给老子点眼药,不断提醒这个姓舒的恨我。
孟文天冷笑道:“没有吗?你们算定我不敢修这台车,为了让接受这个维修订单,你们竟然指使李晓华毁坏这辆车,幸亏这家伙胆子小,只敢在车门上砸一下。……,对了,我可告诉你们,这砸坏的车门由你们维修,我们天华汽修厂概不负责。如果让我们修,修理费再加五万!”
王锡贵哈哈大笑道:“哈哈,你小子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没弄明白吧,李晓华可是你们汽修厂的工人,跟我们南岭汽车改装厂有什么关系?”
孟文天发问道:“是吗?那好,我们就打电话给警察局报案,让警察把他带走,由警察来审问他是受谁指使的。我就不相信一个多年从事汽车修理的人遇到这么高级的跑车会如此不谨慎,给他一个豹子胆他也不敢砸。”
说着,他对惊疑不定的舒毅说道:“舒少,你是聪明人,你说,如果没有人指使,如果没有人承诺包他没事,他一个成年人会做这种连三岁孩子都不会做的事吗?”
王锡贵还待反驳,还待怒斥孟文天的挑拨离间,舒毅却早已怒火万丈,狂骂:“草!在这穷乡下竟然还有人拿老子的车来当枪使,这不是欺负老子没发威吗?老子倒要看看你们是把我舒毅当老虎还是当病猫。”
他又不是傻子,被孟文天这么提醒了,怎么会不知道李晓华是受人指使的?
说着,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他立马吼道:“罗粒子,老子在你的这块地盘上受欺负了!……,老子现在还不能确定是谁在整老子。你马上给老子调几个人来南岭县,……,哼,他们肯定吃了豹子胆,还把老子当凯子宰呢。……,是,有一个小子拿撬棍砸老子的车。对,就是那辆三百五十万的车。本来老子开过来就是想在同学面前显摆显摆,谁知道出了毛病,送到一家汽修厂去修,那里的家伙一再欺炸我,真是忍无可忍!”
舒毅继续咬牙切齿地说道:“……,这王巴蛋应该是受人指使的。老子谅他没那个胆,老子就是要查出他背后的人,整死他!……,老子管你是江德市还是南岭县,我就不信你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