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一声令下,人衔枚、马裹足,奇袭队伍迅速而又安静的朝着晋阳城北五十里处的匈奴大营进发。
此时的匈奴大营当中,士卒个个垂头丧气,不仅王旗折断,而且十万大军竟然死伤近两万!
不仅如此,回到营中的匈奴士卒,终于确认,他们有四位匈奴勇士死于阵前,而且单于须卜骨也受了伤,正在王帐之中治疗。
大将折损,主帅受伤,这对于一支军队来说,打击非常大,军中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众士卒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相互依靠着,闭目休息,没人主动、也没有人下命令,安排人员巡逻。
连成一片的大营,竟然是死气沉沉。
大营正中的王帐之中,须卜骨披头散发,正有匈奴军役帮着给他洗刷伤口。
赵迁的第二箭虽然是擦着须卜骨的头皮而过,没有要了他的性命,但是却带走了一片头皮,中间的头发全无,显得有些滑稽。
军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须卜骨头上的伤口,而后用布带将其包扎好,就在系布带的时候,力气用的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儿,扯动了须卜骨的伤口,使他感到一阵锥心的疼痛。
砰!
须卜骨直接一脚将军役踢翻在地,大骂道:“混账干牛屎,瞎了你的狗眼,还嫌本单于伤的不重吗?找死!”
那军役吓得瑟瑟发抖,知道这须卜骨残暴无比,杀自己比拔除一根芨芨草还容易,不住地磕头求饶。
须卜骨阴沉着脸,将挂在一边的弯刀抽出来,慢慢的走向那军役,那军役一看,就知道这须卜骨是真的动了杀机。
急中生智,那军役连忙说道:“单于千万不要动怒,那伤口刚刚上完药,若是动怒,恐伤口开裂,到时,流血不止啊!”
果然,听到关于自己性命的大事,须卜骨停下了脚步,那军役一看,自己的命应该能保住了,连忙又说道:“单于只要不动怒,七日之后,在下为单于换药,则伤势必能痊愈。”
须卜骨冷哼一声,道:“现将那人头记在你这干牛屎的项上,等攻下了晋阳城,再斩你的狗头,滚!”
那军役哆里哆嗦的退出了王帐,心中忧愤,自己谨小慎微的替须卜骨治伤,没想到却落得这般下场。
军役知道须卜骨的性格,特别记仇,他说攻下晋阳城后斩自己,那自己肯定活不了,唉,要想逃命,可是在这几万大军之内,怎么逃得了。
“喂,这里有兄弟受伤了,赶紧过来治疗!”
正在忧心忡忡的军役又被匈奴的士卒喊去之上,无可奈何,只得长叹一声走了过去,他可不敢怠慢。
坐在王帐之中的须卜骨胸中感到郁闷,自己的十万大军竟然眨眼之间就败在了那汉军手中,实在是令人气愤。
喝了两口烈酒,须卜骨沉下心来,知道自己是轻敌了,一开始就应该大军压上,直接摧枯拉朽的攻下晋阳城,什么事都没有了。
虽然大军强攻,伤亡会有所增加,但是也不至于四位勇士被杀,不至于王旗折断,更不至于自己受伤!
须卜骨主意已定,等明日之时,就让这八万大军一起,四面攻城,他不相信,晋阳城还能守得住!
又喝了两口酒,须卜骨躺在了一张裘皮之上,休息去了,他今天可谓是身心俱疲,不过,他不知道,此刻在匈奴大营之外,危险正在悄悄地靠近。
此时,张飞和太史慈的队伍离着匈奴大营已经很近了,远远看去,大营之中静悄悄的,除了营门口有两个放哨站岗的之外,并未发现有巡逻士卒。
太史慈眼神极佳,盯着大营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转头对张飞说道:“二将军,看来匈奴果然如公达先生所言一般,毫无防备之心,吾等袭营定可成功。”
张飞嘿嘿一笑,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冲过去!看俺老张杀他一个鸡飞狗跳!”
“二将军且慢!”太史慈赶紧拦住,“若是从此处冲过去,不免惊动了匈奴,不如悄悄掩至营门口,然后一拥而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张飞眉头一皱,看着那两个放哨的人,道:“虽然仅有两人看守营门,但是若想不知不觉间,掩至营门口,可难啊!”
太史慈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二将军勿忧,且看慈之手段!”
说完,太史慈从背上取下宝雕弓,抽出一支花翎箭,认扣填铉,弓开如圆月,瞄准了其中一个守营的匈奴兵。
嗖!
箭射如流星,那守营的匈奴兵还唯有察觉,便感觉胸口一痛,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支利箭穿胸而过,只留了三根翎羽露在外面。
匈奴兵心知不好,有敌人夜袭,但是他已经无法开口,意识瞬间模糊,往后倒去,索性后面是营门柱,拖住了他的身体,没有倒在地上。
另一边的那个士卒似乎有所察觉,转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同伴倚在了营门柱上,不由得眉头一皱,出声提醒道:“牧离,你找死啊,要是让单于知道你偷懒,非杀了你不可!”
片刻之后,那士卒发现自己的同伴并未有所反应,不禁有些奇怪,便迈步想要走过去看看究竟。
然而,就在此时,一支利箭又射了过来,注意力都在自己同伴身上的匈奴兵显然没有察觉,利箭直接射穿了他的颈部,鲜血喷涌而出,那匈奴兵抓着利箭挣扎了片刻,跌倒在地,死了过去。
张飞一看大喜过望,拍着太史慈的肩膀说道:“子义好箭法,众人听令,悄悄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