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甚是不解,问道郭嘉:“奉孝,为何不增兵黎阳,一战而定冀州?”
郭嘉微微一笑,说道:“翼德将军稍安勿躁,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上策也’。若增兵黎阳,虽能取胜,然于主公,损耗亦多,方今天下,仍未升平,不可耗费太多,以防无余力取天下尔。”
“那就不要冀州了?”张飞还是不理解。
赵迁哈哈一笑,说道:“奉孝,莫要再卖关子了,直言无妨,好教翼德心安。”
“喏。”郭嘉拱手一礼。
郭嘉看向张飞,道:“袁氏废长立幼,而兄弟之间,权利相并,各树党羽,急攻之则相救援,缓待之则争心必生,不如休养生息,以候袁氏兄弟之变,变而后击之,可一举而定不费吹灰之力也。”
张飞听了,只好点点头,于是赵迁出令去,让太史慈退军百十里,不再进攻。
袁谭、袁尚探听得太史慈退军,起初还以为是对方的计谋,未敢轻动。
只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之后,两人便坚定了看法,对方却是不再进攻了。
于是,兄弟两人相互庆贺,袁尚在黎阳留下守军之后,与袁谭一起,返回邺城。
袁尚回城,袁谭驻守城外,短期内倒也是相安无事。
只不过,随着袁尚提供给袁谭军用粮草的逐渐减少,袁谭的怨气也越来越大。
这一日,郭图进入袁谭帐中,见袁谭独自一人喝着闷酒,脸色不快,便问道:“不知主公有何心事?可否与图一言,或可有解。”
袁谭长叹一声,道:“吾为长子,不能继承父也,反受制于弟;尚乃继母所生,却继承大爵,心中实为不甘!”
郭图眼珠一转,悄言道:“图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袁谭一听,连忙说道:“公则快教吾,若是事成,公则当居功!”
郭图嘴角一扬,说道:“主公可勒兵城外,诈请袁尚、审配城外饮酒,再埋伏刀斧手,到时候,掷杯为号,尽出而杀之,大事可定!”
袁谭听从了郭图的“妙计”,派人至城中邀请袁尚。
袁尚将来人打了之后,审配商议,审配冷哼一声,道:“这必定是郭图出的奸计,主公若往,必遭杀身之祸!”
“什么?竖子安敢谋吾!”袁尚大怒,“如今之计为何?”
审配双眼一眯,一脸阴鸷的说道:“既然袁谭已经准备谋害主公,主公不如乘势攻之,以绝后患!”
“好!”袁尚拍案而起,“来人,取吾披挂,牵吾宝马来!”
于是,袁尚点起五万人马出城,袁谭得知事泄,亦领军对峙。
袁尚见了袁谭,大骂道:“背义小人,为何要谋吾?”
袁谭亦回骂道:“不孝之人,毒死父亲,今又欲害兄否?弑父杀兄,罪不容诛!”
“啊!”
袁尚大怒,大吼一声,挺枪奔前,袁谭亦出马对阵,二人交锋,袁谭不是袁尚对手,不一会儿便已落败。
袁尚身先士卒,亲冒矢石,士气大阵,连番杀退袁谭,一直杀到平原城。
袁谭不能力敌,退入城中,坚守不出。
如此,袁谭被围攻数日,不能击退袁尚,心中日益焦躁,请来郭图等人商议对策。
见袁谭忧虑,郭图进言道:“主公,不若投降赵迁,皆其力量,消灭袁尚,可乎?”
袁谭听后,双目圆瞪,喝道:“赵迁侵吾州郡,又害死吾父,此仇不共戴天,安能投降?”
郭图连忙说道:“主公少怒,此非真降,乃是假降。”
“何为假降?”袁谭问道。
郭图见袁谭神色稍缓,道:“先借赵迁之手,灭袁尚;再收袁尚之兵,退赵迁!”
袁谭别无他法,只得听从郭图建议,派人到赵迁处投降。
接待了袁谭的使者之后,赵迁聚齐文武,道:“如今袁氏二兄弟反目,袁谭派人请降,吾当应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