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之上,大地微微颤动,一杆大旗迎风飘展,大旗之上绣了一个大大的“张”字,在张字旁边还竖着四个小字——“地公将军”。
张宝身跨一匹黄骠战马,脸色沉重,目光死死地看向前方,充满了愤怒!
五万黄巾兵紧随张宝其后,身上尽着缟素,远远望去,犹如铺霜盖雪一般。
在大军的前方,左右分别还有一杆大旗,白底黑字,上面分别写着“报仇”、“雪恨”四个大字。
“报将军,此地离广宗城已经不足三十里了。”
张宝双眼一眯,高呼道:“众士卒听令,攻破广宗城之后,只要是活物,一个不留!杀!”
“杀!”
“报将军,前方出现官军,看旗号是平北将军赵迁亲自领兵前来。”
张宝眉头一皱,连忙问道:“那赵迁带了多少人来?”
“一千!”
张宝一愣,随即大怒道:“赵迁欺我太甚,竟然只带一千兵马来应战,目中无人,全体听令,全歼来敌!”
此时赵迁身穿金盔金甲,大红战袍,威风凛凛,与太史慈一起,带兵应战张宝的五万黄巾兵。
一旁的太史慈见赵迁神态自若,不由得暗暗佩服,心道自己的主公不愧有大将大帅之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魄!
两军越来越近,赵迁已经看到了前方,漫天的黄尘,于是喊道:“全体都有,一会儿交战之时,听吾号令,令必行、禁必止,敢有违令者,死!”
“是,将军!”
赵迁听后点点头,大喊一声:“子义,随本将军杀敌!”
张宝也看到了赵迁,不禁是怒从心起,大喊道:“谁能杀了赵迁,本将军重重有赏!”
话音未落,张宝身边闪出一员大将,乃是帐前渠帅高升。
“将军,末将愿前斩赵迁,为天公将军、人公将军报仇!”高升手持一杆钢叉道。
张宝点点头,说道:“若高将军可斩赵迁,本将军命你为广宗城之主!”
“谢将军!”高升大喜,双腿一夹马腹,持叉冲向赵迁。
眼看两军就要冲杀在一处,赵迁突然瞥到一员黄巾战将朝自己杀过来,只好拨马应战。
当!
穿云枪横在胸前,挡住了钢叉的进一步刺入,赵迁现在也身经数战了,不用无敌三国志系统扫描查询,他也知道,眼前这个黄巾战将武力比不上自己。
不过,赵迁心中另有打算,便装模作样的跟他打了起来。
高升越战越酣,不禁大喜,因为他感觉,传说中的平北将军并没有那么厉害,看来自己立功的机会到了。
只要杀了赵迁,地公将军就会让他掌管广宗,想想自己可以掌管一座城池,高升就忍不住得意起来。
当!当!当!
几十个回合过去了,赵迁和高升两人打的是“不分胜负”。
另一边,太史慈经赵迁授意,直接去战张宝,两人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又与高升战了十几个回合,赵迁发现黄巾贼众上来的越来越多,若再不撤离,恐怕就要被包围了。
赵迁再次将高升的钢叉挡开之后,高声喊道:“众将士听令,贼势浩大,不可力敌,撤!”
掌旗官听到赵迁的命令,立即鸣金收兵,太史慈隔开张宝,拨马便回,官军朝着赤谷的方向奔去。
张宝骑在马上,大骂道:“赵迁鼠辈,杀我兄弟,却又往哪里逃?站住,受死!”
于是,张宝率领五万大军,对赵迁的一千官军,穷追不舍,誓要杀赵迁报仇。
“将军,那赵迁逃跑的方向好像不是广宗城!”一人来到张宝身边提醒道。
张宝转头一看,原来是严政,亦是自己手下一名渠帅,只不过平时谨小慎微、胆小怕事,张宝很不喜欢他。
“哼,如今赵迁如丧家之犬,无头之蝇,自然慌不择路,难道我五万大军,害怕的他一千弱卒吗?”张宝厉声喝道。
赵迁的一千士卒,轻装简行,速度极快,走了十余里地,两军距离渐渐拉开,赵迁担心张宝放弃追究,便回马又战。
十几个回合之后,赵迁再次诈败而走,严政再次拍马上前,谏道:“将军,这绝对是赵迁的诱敌之计,恐怕有埋伏。”
张宝冷哼一声,说道:“你看看这官军,就算是十面埋伏,本将军五万大军,又有何惧!汝敢复言,定斩不饶!”
严政看张宝发怒,哪里还敢再说,只好退到后面,继续追杀。
“本将军今日不把赵迁斩草除根,誓不罢休!都给我冲!”张宝大声喊喝,催马前行。
眼看日落西山,浓云渐起,月色昏暗,白天起了昼风,夜风愈大,张宝只顾着催促军士赶杀赵迁,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军队已经进入了一条狭长的山谷。
山谷土色暗红,两都是芦苇蒿子,树木丛杂,枯枝掩映。
此地便是赤谷。
由于山谷狭窄,张宝的五万大军行走愈发阻滞,早已与赵迁拉开了相当的距离。
赵迁回头一看,只见黄巾贼众相互推搡,已进入了埋伏圈,命道:“给王山发信号,点火!”
中军官得令,来到山谷之上,拿出火把开始打信号。
“将军,你看官军那是在做什么?”高升指着山谷上用火把打信号的中军官,对张宝说道。
张宝凝神看去,片刻之后,脸色大变,猛然醒悟,立即喊道:“后军变前军,快撤出去,快!”
然而,话刚说完,只见后军喊声震起,一溜火箭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