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悄悄的拿出信来,一看笔迹就知道是柳七写的。【】
信上说睿王造反的事已经板上钉钉,而傅云萝的手下没有兵力可用,柳七只能建立随波逐流。长孙晨羽也随行伺候,以免有什么危险,护卫营就不去了,就让他在傅云萝身边待着就好。
张思怡的肚子里有皇家子嗣,皇后耐她不得。危险的是萧琳,她像是被抛弃的棋子。父亲和丈夫置她于不顾,毅然决然的造反。
“睿王妃不必伤心,云萝相信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在大家都看热闹的时候,傅云萝坐在萧琳的旁边安慰道。
她是个没有护身符的女人,渤海亲王府一直远离权利的中心。嫁给睿王也是随时局所为,现在她也只能坐以待毙。命运真的是一点选择都不留给女人。
“多谢弟妹安慰,萧琳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萧琳心如死灰。
又能有什么想法呢?有想法又如何?难道现在的任何一方会想放过萧琳吗?
傅云萝浅浅笑了一下,静默的坐在萧琳的身旁。
就在此刻,郑宣和忽然走过来,低头对着傅云萝说到:“皇上传忠烈王妃立刻觐见。”
“皇上要见本宫?敢问公公知道是为什么吗?”
郑宣和苦恼的摇摇头,此刻关系国家大事,他是万万不敢乱说话。因为说错一句,很有可能就万劫不复。
群臣都在焦虑之中,徘徊在龙帐前不愿离去。几名武将也在等待命令,虽然手上兵力不多,但拼死一搏的勇气还是有的。傅云萝与萧辰卫四目相对,略微点头就错开身姿各走各的路。
“儿臣参见父皇。”见到萧定江后,傅云萝出于礼仪跪了下来。
“起来吧,朕叫你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萧定江似乎对自己的决定也颇有怀疑。
“父皇请问。”
“朕知道,你心底仍然放不下失去辰佑的痛苦,乃至于都不想和定远侯府有来往。朕记得去年的时候,你还经常去侯府走动,因为你与清河郡主长相相似,侯府的老太太对你关爱有加。似乎辰佑走了之后,你就再没去过侯府了。”
这些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傅云萝找不出别的理由和借口来搪塞。只是不明白萧定江为什么要提起,难不成他想要傅云萝去修复和侯府的关系不成?
“你别误会,朕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那侯府的小侯爷跟朕说,你也许有办法解眼下之困。”萧定江陡然变得严肃起来,眼下谈的是国事,不容嬉笑。
八方城一役,定远侯府的威名倒塌。无论是定远侯顾东升还是世子顾庆川,都只能低调做人,常被嬉笑也不没有立场回嘴。顾青罗回府定居应该是一件大事的,换做往日的定远侯府定然是喜迎宾客、笑纳豪礼。但现在,父子俩都极力将自己活成透明人。顾庆川明明也跟着一起来了狩猎,但几乎没有和傅云萝出现过什么交集。
两人都有意避开对方,那个小侯爷从莽撞变得知道该如何回避了。
“父皇高看了,若是儿臣真的有办法的话,在八方城的时候,鲜罗人就不会攻破城门,王爷也不会死。”这是触手可及的哀伤,傅云萝也不想趟这趟浑水。
她有过很长时间的自负,总觉得自己是带着使命来的,是来改变历史的。是带着命运的亲赖与愚昧做斗争的,她觉得该是无往不胜的。
可实际上,命运之中的人都是飘萍。
“朕理解王妃对辰佑的思念,可眼下是生死存亡之际。顾庆川跟朕说你在八方城的时候,写过很军事上的建议给定远侯,可定远侯素来高傲侍才,认为在战场上没人比他更有办法。顾庆川说如果当时按照你的方法出兵,也许不会输的这么惨。朝中军事将领虽多,可足智多谋的人不多,他们就算是有心思,谋的也不是国家而是个人的利益。所以朕想铤而走险,给王妃一次机会,也给朕一次机会。”
胜了,为天下谋得一个良才,为景国谋得一个军师。
输了,不不不,不会输的。萧定江也不会允许此战输掉,因为输是耻辱。
“儿臣以为父皇还是该用更稳妥的办法,现在的情况非同寻常,父皇切不可儿戏。”就算傅云萝想打这场仗,笼络军心却是不容易的。现在是萧辰锦站上风,且不说禁军的战斗力。就说军中对女性的偏见,也会让守军毫无自信心而消极应战。
“王妃是对朕没有信心,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你这样,可比我所听闻所见过的傅云萝不一样。”那一次传言中不是嚣张的气焰和伶牙俐齿,那一次见面不是不卑不吭的模样。
“儿臣并没有和以前不一样,只是父皇用儿臣上阵,的确胜算不大。军令可以号召士兵行动,但安抚不了军心。儿臣下的每一个命令,都只会让他们消极应战罢了。父皇不如用更稳妥、更有威望的人,哪怕硬拼应该可以拼到援军到来。”
“你还知道有援军?”
“父皇能如此气定神闲,如果没有援军难不成是空城计?”
但是唱空城计恐怕是要付出代价的。
“辰卫会从小路赶去白州调兵,快马加鞭也要五天才能来回。所以,王妃不如想办法守住这五天,哪怕他们消极应战,朕觉得王妃也有这个本事为大家换来这个时间。”
五天,守卫不足三千却要抵御禁军五万。萧辰锦的队伍里纵然有杂兵,但至少还经过这半个月的磨合。
这些守卫中有禁军,有护卫营,有荣王私兵……成分不会比萧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