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想多了吧?我有这么说过吧?好像没有吧?”
“我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我做事绝对是有底线的,孟月不过是一个失去记忆的女孩子而已,我干嘛要她死?我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邢仲钰的眸色更加暗沉,这杀人可不是什么小事,哪怕是随意的说说,他都觉得是诋毁了他并不高尚的人格。
名都国际在京都这么多年来屹立不倒,各种关系更是错综复杂,自然也少不了各种卑劣的暗箱操作,可是杀人这等大事是不能开玩笑的。
苏静看见两个人的关系马上就弄僵了,为了这种莫须有的问题争论下去也没有意义。
立即微微的一笑,“我自然是不相信的,不过这件事情多多少少和名都国际有些关系的,既然是有人想杀孟月,由此可见当nián de shì情一定还有隐情,难道你就不好奇这隐情到底是什么吗?为什么有人要杀一个没有记忆的女孩子呢?”
感觉到苏静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邢仲钰的眉头也松了松,眸底的暗沉消退了不少,“今天你既然已经将这件事情跟我说了,我自然会留意的,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当nián de shì情已经过去了,有人一定要拿当nián de shì情出来找茬,我邢仲钰也不是怕事的人。”
声音不大,却很用力,极具有威慑力。
苏静心里明白,邢仲钰是特意说给她的听的,言外之意是莫玉找名都国际的麻烦,他是不会害怕,也不会退让的。
苏静端起红酒,浅浅的一笑,“今天我们是叙旧的,那些事情就不要拿出来添堵了,我记得我们上学的那会,你就很喜欢田芬,我听说你认回了和田芬的儿子,明天在寿宴上,可以见到那个孩子吗?我就好奇,那个孩子长得和田芬像不像……”
邢仲钰的目光立即就柔和起来,那唇边也浅浅的勾起一丝的弯弧,连脸上那些细微的褶皱似乎也平滑了不少。
“他长得很像田芬,眼睛很深邃,皮肤也白净,苏静啊,这么跟你说吧,我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如此轻易的认回这个儿子,你也知道,当年田芬离开我的时候有多么的生气,我以为她会恨我一辈子,一辈子都不会把这个儿子给我……”
眼眸中,竟然蒙上了一层淡淡泪光。
往事啊,真的是不堪回首,哪怕是有再多的遗憾,也无法回头去弥补了。
“女人,终究是心软的,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田芬心里对你的恨也淡了吧,可能她也想自己的儿子有一个好的前程……”
做名都国际的继承人总比做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人要强很多,苏静也是一个母亲,她明白做母亲的心思,如果自己给予不了孩子最好的,就会另辟蹊径的。
还有什么比邢仲钰这棵大树更加牢靠的靠山呢。
“我大概也能够明白田芬的意思,所以也不想让她失望,刑羽回来以后,我立即就安排他进了董事会,而且转了一部分股份在他的名下,谁都明白我在培养他做名都国际的继承人……”
眸中,又闪过一丝的烦忧,那张脸虽然还很精神,可是毕竟六十岁了,仔细的看,还是透着几分的苍老……
“你一定遇到了很多的阻力对不对?”
“这个你能够想到?”邢仲钰苦笑,“对了,我忘了,你曾经也面临过这样的事情……”
“嗯。”苏静的目光也有一些飘忽,“当年,海玉集团一直由我在打理,我明白,有我在一天,莫玉根本无法撑起整个大局,他手里如果没有实权的话,未来的路根本就不可能平顺,所以我才一走了之,让那些董事,股东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人可以依傍了,他们才会向莫玉靠拢……我这可以说是兵行险招……”
“你的这一招是很狠绝,釜底抽薪,说实话,我佩服你的勇气和魄力,但是,我现在根本就无法做到这一点,眼下,名都国际遇到困难了,刑羽又不得人心,处处受到排挤,无论我怎么安排,似乎他都难以融入刑家,所以这次我才逼着他参加我的寿宴,让整个京都的人都瞧瞧这个儿子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你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苏静幽幽的一叹,都是为人父母的,只要提到孩子的事情,都可以让他们观点很轻易的就达成一致。
“用心良苦又如何?要孩子们买账才行,我也算是看出来了,你家莫玉就和我家刑羽一样,并不怎么待见我们……”
这句话更是说到彼此的心坎上了,相视一笑。
次日上午,莫玉和孟月在酒店附近的商场逛了一下,给邢仲钰买了一支派克金笔做生日礼物,然后孟月又去做了头发,等一切昨晚,刚刚好到了中午十一点,这个时候赶去刑家参加寿宴刚刚合适。
刑羽和辛拉是当天才到的,他们是坐早班机赶过来的。
刑羽不喜欢在家里待着,自然也不愿意辛拉跟着受这种约束,所以时间赶得及参加寿宴便好。
刑家在京都的南边的住宅区,一般有钱人都是三层的小别墅带宽大的庭院,可是刑家,就像是一片庄园一样。
连着有五六栋的小楼,都是欧式风格的建筑,小楼与小楼之间有着可以并列行驶三辆车的泊油路,还有各种花期的花圃,假山喷泉,小桥流水,还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
建筑是西式,可是庭院风格完全是中式的,古朴又典雅,无形中透着诗情画意。
在人工湖的岸边,有一片可以容纳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