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能删除或更改,只好将错就错,向大家说声抱歉)
翌日,封王大典徐徐拉开帷幕。
虽说前汉宫殿建筑大部分已毁于战火,但幸运的是,未央宫被保留了下来。
未央宫是前汉皇宫正殿,建于汉高祖七年,由丞相萧何监造,是在秦章台基础上修建而成。
未央宫是中国古代规模最大的宫殿建筑群之一,总面积有今紫禁城六倍之大。
她位于汉长安城西南角龙首原上,因在长安城安门大街之西,故又被称为西宫。
自建成之后,未央宫便成为汉帝国政令中心。
哪怕西汉灭亡,未央宫仍是多个朝代的理政之地,是中国历史上使用朝代最多、存在时间最长的皇宫。
未央宫正殿前大广场上,周围挤满了河西文武与庶民百姓、世家子弟、文人士子。
黑压压一片,足足有数万人之多,都来见证这一荣耀时刻。
巳时,沐浴更衣后,在香烟袅袅中,王谧手捧圣旨,肃穆庄严地走在中间红地毯上。
在唱礼官指引下,以卫朔为先,河西众人纷纷行三跪九叩大礼。
王谧走到台阶上站定,代表天子生生受了众人一礼后,才缓缓打开那份明黄色圣旨。
“大晋天子诏曰:大都护卫朔入藩以来,屡次剿灭胡虏,功绩显赫,为人忠正,宣德明恩,守节乘谊,朕甚嘉之。”
“特敕封其为雍王,夫人郭氏为雍王妃,立嫡长子础为王世子。”
“以雍州诸郡为其食邑,并允其在长安建王府一座。”
“臣卫朔叩谢陛下。”
叩首后,卫朔起身接过圣旨,至此封王仪式算是圆满结束。
王谧笑眯眯上前,双手拢在一起道:“恭喜雍王,贺喜雍王。”
“这一次真是辛苦稚远兄了!”
“诶,殿下说这话见外了不是?”
“老夫与殿下不说是老相识,但也算是有一面之缘。”
“我这人没别的爱好,最喜欢助人为乐,能为朋友做点事,心里感到舒坦。”
“且老夫年轻时曾常常出门远行,做这种事情很是轻车熟路,算不得辛苦。”
“另外,老夫对雍王仰慕已久,这次也是顺便过来瞧瞧。”
“哈哈哈,稚远兄真是太客气啦!”说着卫朔上前亲切地挽起王谧。
“这里人多口杂,你我进殿内再聊,孤心底尚有一丝疑问想请教稚远兄。”
“其实朝廷早该下旨封赏雍王,但殿下也知道,今天师道作乱东南,朝廷实是无暇顾及这些,真是怠慢大王了。”
“无妨无妨!”卫朔毫不在意道。
“孤听说刘裕已率军南下,以刘龙骧之能,平定叛乱指日可待。”
“若是朝廷需要河西帮忙,请稚远兄尽管开口,孤一定尽力而为。”
“唉,若天下官员都像雍王这般明事理,恐怕早天下太平啦。”
两人说着走进了偏殿,这是卫朔与重臣私下议事之处。
平时除了他本人与数名心腹重臣外,谁也不准入内。
当下卫朔请王谧坐下,又让康龙奉上茶水。
这时,卫朔忽然一拍脑门,懊恼道:“孤将殿中将军朱龄石强留河西,不会给稚远兄带来什么麻烦吧?”
王谧摇摇头道:“那朱龄石说是一将军,其实就是一看宫门的。”
“也就是殿下用人不拘一格,肯提拔重用他,在江东谁会去关心一个殿中将军?”
“不过,朱家毕竟是桓氏旧部,朱龄石兄弟也颇受桓家照顾。”
“殿下最好跟南郡公打声招呼,至于朝廷那里自有老夫去周旋。”
“稚远兄愿出手相助,孤求之不得。”
“小事一桩罢了,何足挂齿?”
说着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顿时心领神会般一起大笑起来。
王谧刻意相交,而卫朔又有意接纳,在玩笑过后,两人关系顿时密切了许多。
这时,卫朔面带疑惑问:“稚远兄,不知朝廷为何突然敕封某为雍王?”
“在此之前,某思来想去也不明白,不知稚远兄可愿替孤解惑?”
王谧强忍内心喜悦,故意苦着脸道:“这都怪老夫一时多嘴,还请殿下莫怪。”
“与稚远兄有关?”卫朔满脸震惊。
“看来今日不解释清楚,殿下一定会怀疑老夫别有用心。”
“但我确实只是想帮殿下一把,没打任何坏心思。”
“当然了,老夫这样做,除了帮殿下外,也是在帮王家,想给王家谋条退路。”
“殿下是个明白人,老夫也不拿虚言诓骗您。”
“目前江东局势,用危如累卵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
“但朝野上下除了争权夺利外,根本没有人有能力来解决眼前困局。”
“老夫深知朝廷若再这么混下去,江东迟早得完蛋。”
“为了避免将来王家受牵连,老夫只好自作主张讨好殿下,好让王家将来有个退路。”
卫朔对王谧这番话倒也相信,毕竟历史上王谧是出了名的投机者。
不管是桓玄篡位,还是刘裕掌权,王谧始终屹立不倒。
以王谧这样圆滑的性格,的确不太可能做出得罪河西这等蠢事。
尽管他不太喜欢王谧性格,但就目前来说,与王谧交好,更有利于河西遥控建康。
见卫朔脸色松动,王谧备受鼓舞,继续鼓动三寸不烂之舌。
“殿下受封雍王固然有木秀于林之嫌,但老夫还是要劝殿下接受。”
“因为老夫仔细权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