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
“嗡嗡嗡~~~”
…
“不好!~~”
“小心!~~~”
“快躲避,找掩体躲避!~~”
“轰轰轰!~~~~”
巨大的投石掠空而降,带着轰碎长空的强劲重力,霎时间轰砸在潼关城墙的四周。准头差了些,但绝对可以给守兵带来巨大的生命威胁。这就足够了。
而李维一方却只能躲避,本来李维也向造些投石车,但是这技术活他干不来,手下也没能人,只能作罢。好在投石车对于关隘来说威胁并不大。关隘不若城池,人马并不都聚集在关隘,给投石车当人肉靶子。李维早早就将守军分批,军营都安札在关隘之外,绝对出了投石车的打击范围。
但饶是如此,巨大的投石的威胁下,守军的抵御明显弱了下来,一些白波旧军更是消极了起来。金钱在诱人比起生命来说也不值一提,这一时刻,身为山贼的‘贼性’彰显无遗。
天色,渐渐过了正午,战事依旧没有停歇,李儒仿佛是打铁了主意,一日之内填平护城河。又渐渐的,日头落下,火红的晚霞开始映红了西天与血色遥相辉映,说不出的凄艳。
…
夜晚,猛攻了一天的西凉军终于撤了下去休整。李维望着站在城墙上望着火光下的残肢碎肉和殷红的血浆愣愣出神,出征前的那种豪气,华阴胜后的自信在这一刻似乎弱了许多。
凭手中的九万西园旧军自己真的能够守住潼关吗?
自己是否应该筹划一条后路?
……
关外,西凉军大营,议事厅。
李儒在听完了一名校尉报上来的战后统计,脸色虽然阴沉但眼中并没有怒气。虽然心痛战死的西凉精锐,但仅六千的战损换来护城河的填平,还是可以说的过去的。
“好了诸将,现潼关的护城河已然被我军填平,明日便可挥军攻城,本帅希望诸将明日都要用命,攻破关隘,擒杀李维叛贼,莫要丢了西凉军的颜面,重蹈华阴大战的耻辱。”李儒沉声道,为了激起西凉军将校,李儒还当面提起了华阴大战,更是惹得一些将校双目赤红,动了火气。
“李帅(军师)放心,我等用全功,打破关隘,擒杀李贼。”
“好…”
“李帅…”
“怎么?张济将军有何见略?”李儒见张济出言,微皱眉头询问道。
“李帅,末将有一策可速破潼关,不知…”张济见李儒询问目露凶狠的答道。张绣虽然看似无恙,但却受了很重的内伤,恐怕需要数月的静养方可恢复,因而张济对李维的怨恨怒气高涨,恨不得立刻将其斩杀。
“哦?你且说来听听。”李儒目露疑惑道。
“李帅,依末将之见,我军可令步兵休整,西凉铁骑待机,而后用投石车猛攻关隘。叛军死守可使其疲惫,若是出城正中我铁骑下怀,如此数日,便可轻取关隘…”张济献策道,别说,张济此人倒有些为将之才。,先前提到,潼关新建关内没有百姓,所以没有顾虑。若是李儒采取了张济的计策,恐怕李维只能退走,或是…
“好主意!”
“张将军大才!”
众将校闻言个个眼前一亮,大有拨云见日之感。先前的华阴大战若是如此,会不会…
“唔”李儒闻言点头沉思,心中也有些意动。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过有仔细想了想便否决了。虽然此策甚妙,堪称上策,但眼下却是不合时机。根据李儒一天的观察,很容易的发现了一些白波旧军的‘消极’,他相信再有几日的血战,李维的金钱攻势定然会渐渐减弱,直到最后无法再发挥作用。倒时就是破敌之时。
若是采用张济的计策,虽然可能短时间破关,但更容易激起白波旧军的拼死抵抗的决心,这倒给了李维可趁之机。
西园旧军占据地利,可堪一战。
白波旧军?这伙强盗即使占据地利也决不可与西凉精锐为敌,更何况在人数不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
这一点李维清楚,李儒也清楚。
可是李维为何还要一战?
年轻气盛?还是自信爆棚?
曾一段时间李儒也琢磨不透,直到前些时日,李儒观察潼关守军无意间发现竟然没有和西凉军血战并且胜之,士气隆盛的西园旧军,仔细琢磨之下,李儒便清楚了李维的打算。
没错,李维是在练兵。
李儒几乎可以肯定,如若不然,李维大可暂避西凉军的兵锋,令去他处,凭着他手中的十数万大军图谋一州郡,轻而易举。在操练数年定可雄霸一方。
所以李儒打定主意,定要将李维的大军吃下,不给他日后东山再起的资本,否则将士西凉军的心腹大患,为此即使损失大些也绝无反顾,只要留有西凉铁骑,西凉军依旧可以威慑天下,区区十数万步兵损失后可以再练。
相比于西凉铁骑,他们还是很廉价的。
……
翌日,西凉军整军待令。
整整两个万人队口衔钢刀,肩负云梯。一架架井阑也已经成列在万人队阵前,由数千名身披重甲,手举大盾的精壮西凉步卒护卫。只等李儒令下,便可杀奔潼关关隘。
…
关上,负责守备的徐晃望着一架架井阑脸色凝重异常,潼关建造简陋,除了一些简易的躲避之处外并没有供弓箭手藏身择机的阁楼,那也是技术活,并非三五日便可完成的。现在的潼关从远处望,就是一堵厚实的长方形的墙体。所以,井阑的威胁较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