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他,你问过我没有?”
忽的,伴随冷厉的语气,只见一位长相英气,剑眉星目的少年,倏地,脚步微微向左一挪:
少年突进着,在篝火幽幽的燃烧之下,火红篝火在灰暗的黄昏中清晰的映出了持枪少年的模样,他身穿修身精致黑色的精铁黑铠,头戴着白冠,一副精干而又凌厉的模样:
正是锋烈,他的右手中持着从一旁的侍卫的手中“借来”的精铁长矛,矛尖闪烁着冰冷的寒芒,急如雷电,恰似毒蛇扑咬,划破黑夜,以一种极为刁钻的姿势,刺向离寻的腰:
且看离寻快速的止住了步伐,不慌不忙,又十分迅疾的提起右手中的大棒,狠狠的横扫向刺来精铁长矛:
“砰”
锋烈深深一口气,垂下的乌黑的发丝间,刀削般的面庞上,一双黑色的闪耀着灼灼的光芒,极快的做出应对,突击的脚步,脚步宛如扎根在的灰黑色泥土之上,手中的精铁长矛毫不避让的横扫上前:
黑夜中,在明亮火把的照耀下,大棒与乌黑色精铁长矛撞击在了一起,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望着锋烈,离寻狭长眸子沁着冰冷的杀意,心中畅快,大笑着道:“哈哈,天助我也,你狂妄小儿敢擅自的离了身旁的护卫朝着我扑来,真是找死”
锋烈的脚步站定,挡在离寻的身前,一双漆黑色犹如星空的眸子中闪耀着点点明亮的光芒,冷峻的面庞掀起一抹笑:
“是吗?”右手紧握着青铜长矛,锋烈面容淡然,反问着道:
另一边,赵弓几名的侍卫也快速持着手中的兵器迎上了离寻身边的帮手:
他本想着是让锋烈远离危险,可谁想着锋烈竟然为了救他挡在了离寻的身前,锋烈可是大秦的‘皇’,竟然对于他如此的厚待,三番两次救了他:
望着锋烈,孙沂一双黑色的眼睛透着极为钦的复杂光芒:
子轩是一直跟在锋烈的身边的,见起了战乱,自知武艺不佳,便想着快速的远离战场:
目光不经意的瞧见身形瘦弱的孙沂站在原地,目光复杂的注视着锋烈,叹息一声,走上前来:
“别太感激他,他就是那种自己家的狗被别人打一下,都会觉得心中难受的主,更别说那个长相丑恶的家伙还要在他面前杀了你,不惹他发怒才怪”
战乱之时,子轩也顾不得一身的儒雅了,边拉着孙沂往外走边说着道:
“你的意思,在陛下的眼中我就是一条狗吗?”心中悲切,孙沂扭着头,幽怨的注视身旁的子轩:
“额,别那么想,我就是随口一说”瞧着孙沂幽怨的目光,子轩很认真的的回答着道:
战火四起,一队队的大秦士卒伴随身上铠甲的碰撞之音,快速的朝着战乱处涌了上去:
离寻很强,锋烈亦是不弱,可以说他身上武艺从来就没有放下过,两人交战之时,竟然无一人能够上前,可见两人武艺的强大:
“别难受了,看着吧,一会陛下就将那个家伙给杀了,给你报仇”远离的战场,子轩很自然的拍了拍孙沂的肩膀,宽慰,随和的说道:
‘我心中应该挺高兴的啊,可是为什么越想越不觉得滋味?’孙沂点了点做了回应,可却是心中闷闷的,死死的皱起着眉头:
随之,孙沂与子轩,站在一处的高高的土垛子之上,望着里面战场:
血花四溅,冰冷的青铜长戈狠狠的刺破了敌人的胸膛,大秦的士卒就像是一个整体,步伐整齐的移动着,倚仗手中的长矛组成了阵型快速的镇压着反叛之人:
可就算是这样的阵型,在离寻的面前就好使一张薄纸一般,倚仗魁梧的身躯,一身蛮横的力量,以及丰富作战经验轻易的给撕裂开了:
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瞧着如同蛮熊一般横冲直撞的离寻:
孙沂心中恍惚间有一种错觉,纵然是距离着这么远,离寻都能够冲到这里杀了自己一般:
孙沂之前经历的战事与周章手下大部分人一样,基本上并没有遇见过什么硬仗,更别说什么生死之战了,甚至作为将领,他只有往后一缩就行,更别说杀人了:
故此,乍见如此凶悍的离寻,不自觉的,心中胆怯,孙沂战战兢兢的向后退着:
“你这干嘛?”察觉到了孙沂脚步的变化,子轩扭过头,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问道:
孙沂心虚的讪讪一笑着道:“这位将军,要不,我们再往后走一走?”
感受着孙沂的胆怯,子轩浅笑,淡然的道:“无事的,我不是之前都告诉你吗?陛下定然会杀了那个家伙的”
经过了提醒,孙沂这才恍惚的想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来,朝着那边看去:
距离有些远,人影绰绰间,只见两人在不断搏杀,枪芒冷厉,大棒势沉,速度极快,模糊间竟只能够看的几道影子,力量极猛,击打之间脚下尘土飞扬:
要知道他们击打的地方,之前可是要作为营地的,脚下黄昏间潮湿的泥土不知被多少来来往往的人踩过,早已经踩实,十分坚硬,可是这两人打斗之间竟然能够带起尘土来,这里是人啊?完完全全就是两头人型怪物啊:
睁大了双眼,孙沂震惊之余,不由的暗暗庆幸着之前向锋烈提出的提出战场一事:
要不然,若是战场上遇见了这两头的怪物,‘呵呵’恐怕到时候,他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杀啊,诛暴秦,复我大楚河山”
“诛暴秦”
“西有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