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也知道自己做事太过冲动,看着父亲,心里觉得愧疚,于是低下脑袋。
前世她做事向来都是雷厉风行,自己喜欢做什么事情,别人都会答应她。
谁让她是皇后呢。
现在可不同了,她不过是平民女子而已。
可是在借钱这件事情上,她这么做就是对的。
她为了朱家,也为了顾家而已。
不管怎样,这个坏人她来做了,母亲不是做了那个好人了吗?
顾家母女二人一个惹了林家,一个又给了林家好言好语,这不就结了吗?
顾紫重低声喃喃道:“不管怎样,把钱借来不就行了吗?”
顾王爷指着女儿,无奈苦笑,一脸的不满:“你这个傻孩子,给我捅了这么大的娄子,居然还有理了。好了……”
顾紫重娇气道:“爹。”
顾王爷拿女儿没有办法,只要女儿这么对他软磨硬泡,他心里有再大的不满,此时也全都烟消云散了。
他看着女儿,心里还是十分的喜欢,轻笑了一声,无奈摇头。
顾母道:“好了紫重,这事情既然都过去了,你父亲还能责备你吗?我们只不过是叮嘱你一句话,你以后办事小心一点。”
顾紫重拗着气:“哦。”
说是这样,可是她心里还是不服气的。
顾王爷道:“还好当时你惹人家林家人的时候,你母亲站立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有说。要是当时你母亲帮你说话,咱们顾家可就真的和林家关系僵化了。上一次人家林大人来,要不是夫人和人家极力陪笑,把人家给哄高兴了,咱们顾家便损失了一个门吏呢。在现在的金陵,咱们顾家往下,就属林家最大了。”
顾紫重娇气道:“爹,我知道错了。不过我也是为了咱们两家人好嘛。反正银子都已经借来了。”
顾王爷又冲着女儿无奈一笑。
随手一挥,顾王爷道:“行了,过去的事咱们就不提了。不过现在咱们要考虑该考虑的事了。”
朱留宏本来是用“两万两欠银”作为借口来为难朱家的。
现在他又拿这个事来给顾家寻生滋事。
看来情况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顾王爷身旁的亲信都在外面打听到了情况。
而且顾家的其他门吏这两天都来顾家了,借着聚会喝酒的功夫,人家都向顾王爷说明了情况。
金陵顾家处于十分危险的地位。
康冕王一直有意结交金陵这两家。
朱家什么情况,顾王爷不清楚,可是顾家现在面临这个问题,他是肯定的。
顾王爷这两天身子虽然好转了,可是还是很虚弱。
不过就是白天在夫人的搀扶下出来转悠转悠而已。
顾紫重听说哥哥这两天消失了踪影。
不过父母对哥哥的去向却不闻不问。
顾紫重好奇了。
她身旁也只有一个凤鸣了。
凤鸣替她去打探消息。
回来的时候,凤鸣却也是无奈,什么都不清楚。
因为顾王爷压根儿就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事也不说,什么事也不问。
凤鸣想偷听到什么,可是很难了。
顾紫重又不能直接去问父亲。
她总不能直接到父亲面前,问他哥哥去了哪里了?
她也就是操闲心,哥哥整天不着家边,她担心哥哥而已。
既然凤鸣也打听不来,她就放弃了,算了。
她还是歇会儿吧。
凤鸣倒是把朱常禧的消息带给了她。
凤鸣说朱常禧在北方将鞑靼人打退到了蒙古草原腹地,离长城已经很远了。
这消息在顾紫重看来,更是一个好消息。
能听到子善哥的消息,顾紫重就高兴。
她现在最想知道的事,便是子善哥什么时候能回来。
凤鸣道:“郡主,您还是不要多想了。既然姑爷能立下这么大的功劳,还愁不回家吗?郡主你放心,姑爷他就是名气再大,再有功劳,还是得认郡主你为他的正妻。”
顾紫重冲着凤鸣皱眉,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是他明媒正娶的人,还怕他不认我吗?”
把脑袋向一旁一摆,顾紫重叹息道:“我只是不知道咱们两家欠银子这事什么时候能有一个了结。”
朱留宏把这两万两银子做为一个幌子,讹上朱家和顾家了?
人家也不说什么时候必须还,反正经常拿这事说事。
抚台大人,按察司大人都不管。
他们都是什么人呐!
顾紫重无奈道:“欠银子这事,实在是闹得太大了。咱们的势力都解决不了,看来金陵要变天。”
凤鸣道:“不会吧?朱留宏虽然一直拿借据说事,可是他说归说,不还是不能拿咱们怎么样吗?”
顾紫重却是戏谑一笑:“你不懂。这事在朝廷上,说不定就是谁手中的一个把柄呢。两万两银子,不是二两银子,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如今朝廷正却银子打仗用呢,咱们两家居然还能从别人那里借来这么多银子来,这在朝廷里可是一个不小的影响。”
她越说越难受:“唉,或许我就是瞎担心吧。”
她喝了一口水,随意一问:“公公那里有消息吗?他提过我吗?”
凤鸣眯缝着眼睛,皱着眉头:“这个我倒没有怎么听说。可是郡主,您从婆家回来,都多少天过去了?转年的功夫都过去了,咱们还不回婆家。虽然朱王爷不说什么,可是这在街坊邻居的口中,也不是一个好事啊。”
是啊,流言蜚语就是传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