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珐,汝这是为二兄复仇之后,又要为汝大兄报仇啊!嗯,不错,为兄复仇,自是正理,令珐,汝只管去做!”
刘繇闻言略微一愣,随即却又笑了笑,倒是没有阻止朱卫的意思,其实刘繇心头也明白了,朱卫这是要向交州发展地盘。
不过正如之前对笮融的态度一样,刘繇并不在意朱卫向江东以外的地盘发展,反正朱卫依附在他的名下,朱卫向外发展地盘,等于也是为他打地盘啊。
“多谢牧州大人成全!”
朱卫顺势向刘繇行了一礼,一时间倒也是两人都很满意的样子。
“好,来,令珐,吾为汝介绍一下今日厅中的诸位,此皆是丹阳治下能吏,令珐,这位便是丹阳太守周尚!”
刘繇没有继续和朱卫说交州之事,只是将话锋一转,却为朱卫介绍起了这边厅中之人,其中为首的一个居然就是丹阳太守周尚。
朱卫也是意外的看了眼他,这就是周瑜的伯父,是周瑜在丹阳最大的靠山麽。
只是朱卫有些不清楚刘繇为何要给自己介绍周尚,当初朱卫就对刘繇提醒过周尚、周瑜的事情,虽然现在朱卫也没证据可以说明周瑜在暗中帮着孙策,可刘繇应该也是在暗中调查过了吧。
可现在看起来,这周尚似乎还是好端端的做着他的丹阳太守位置。
但这也就是在朱卫心头转了几个念头,在表面上朱卫依旧仿佛无事般的向周尚行了一礼,“卫见过周太守!”
“不敢,不敢!”
周尚似乎也没什么异样的向朱卫还了一礼,当然这周尚如今已经年近五十,看起来发须也已然有些斑白了。
刘繇在一旁笑了笑,又开口道,“令珐,当初汝对吾荐推了周太守之侄周瑜,吾倒也打听了一番,这周瑜果有名声,在江东早有曲有误,周郎顾之说辞,听闻这周郎神彩俊朗,乃是江东诸多女子心中所向,哈哈,只可惜如今周郎却是回庐江养病去了,未曾得见,甚为可惜啊!”
朱卫听了刘繇的话语,心头又是一动,看起来这刘繇是真的对周瑜产生了关注和疑虑,所以刘繇应该已经向周尚要求见周瑜过了吧。
只是周瑜应该是推说生病,躲在庐江不肯来见刘繇,又或者是假意说自己在庐江吧。
如今庐江已经在袁术的掌控之下,就算是刘繇想要调查什么,只怕也是没办法探知到周瑜生病的真相,不过这样看起来,刘繇将周尚带在这边,或许也是以周尚为人质,胁迫周瑜不敢乱来吧。
只是周尚也算是朝廷任命的一郡太守,故而刘繇还是迫于名头,没办法对周尚直接动手吧。
想到这些朱卫似乎有些明了了,而刘繇这次向朱卫介绍周尚,估计也是为了给朱卫提醒一下,他已经对周尚、周瑜加以了关注。
其实之前朱卫几次上书给刘繇的时候,也是多次提到了周尚、周瑜在丹阳地方上的威胁。
至于朱卫什么荐推的,那当然就是刘繇的托辞了,要不然他又怎么找借口向周尚询问周瑜之事呢。
“嗯,卫也早已听闻周郎之名,只可惜未曾一见,听闻周郎多谋善战,尤甚水军之事,卫若是能有周郎相助,倒是不怕黄祖对豫章的威胁了!而刘牧州若是能得周瑜,江东一线再无忧也!”
朱卫也是故意对周瑜表示了一番敬慕之意,只是又悄悄偷看周尚的神色,这周尚听到刘繇、朱卫都提到了周瑜,神色明显露出了几分无奈,显然他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所以周尚很快便开口道,“唉,公瑾侄儿虽有些小名,其实却是有些缪传了,公瑾一心只好音律之道,对于军事只恐是不懂的。此前便是在一日大雨间,饮酒太过,闻得曲音,便于雨中狂唱狂舞,却不想落下了伤寒之症,如今唯有回到舒县老家休养,老夫几次书信过去,都说是病苛难去,卧床不起,只恐有性命之忧啊!如此却是有负牧州之好意了!”
也不知道这些话语是周瑜自己教给周尚的,还是周尚如何寻到的托辞,反正现在周尚只是一口咬定周瑜病了,在庐江郡舒县老家养病,若是刘繇、朱卫再是强逼,说不定周瑜都会弄一个假死脱身,以免连累到周尚,也是有可能的。
刘繇闻言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显然刘繇是不信的,刘繇应该也探知了周瑜和孙策的一些事情,至少是知晓周瑜和孙策自小交好的事情,所以刘繇也有几分相信,周瑜在暗中帮着孙策谋划袭掠江东之事,只是没有直接证据罢了。
朱卫也是明白了周尚话语背后的意思,所以看似叹息了一下,“唉,可惜了!不过卫也听闻周郎和那孙策自**好,可算是总角之好,前番孙策欲袭江东之时,卫知晓有江东丹阳之人,为孙策招募兵卒,凑集粮草,相助于孙策。若不是卫在历阳拦下了孙策,只恐如今孙策已然过江!据说,这帮助孙策之人,便是周郎!哈哈,还请周太守见谅,此皆是传言耳闻!不过,莫非周郎非是伤寒之症,亦是和那孙策般,同是火疾难愈?”
“朱公子,汝这是何意!老夫乃是丹阳太守,自当为刘牧州看护地方,又怎会让子侄辈,行这等之事!哼,若是真有此事,刘牧州只管去了老夫官职,将老夫下狱便是!”
这周尚闻言脸色微变,可很快又愤然的挥了一下袖子,转头看向了刘繇,显然是摆出了一副耍赖姿态,反正你要么抓了我,要么就不要这么说我,我是绝不会承认的。
刘繇心头明白朱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