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回到了吕布兵马临时停驻的休息地,向成廉、郝萌、曹性三人传达了袁术的命令,顿时让这三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这成廉、郝萌两人都已经四十多岁,可算是军中老将了,虽然他们也因此多了几分自保之念,可毕竟也都是老江湖了,哪里肯做这种送死的事情。
至于曹性如今也是年近三十了,原本他便是极为崇敬吕布的,只是他的身份相对于成廉、郝萌要低上一级,不过是郝萌帐下的副将,故而没多少话语权。
所以现在曹性虽然迫于形式暂时蛰伏,可内心却还有几分给吕布报仇的念头,他自然也不高兴还要给仇敌袁术断后拼命了。
所以三人互相看了眼,那郝萌便看着陈登冷笑道,“陈军师,汝可真是好算盘啊!先是卖了主公和高顺将军,又引袁术之将,杀了陈宫先生,如今可是也要让吾三人,也去送死了!如此,回到徐州之后,倒是没人知晓陈军师做了什么,一切都可由汝来定论了!哼哼哼!”
“不错,可惜汝却忘了,现在只有吾等四人,汝一个文儒,可知某手中刀之锋利否!”
成廉也是将手按在了腰际刀柄之上,看着陈登怒目而视,如今在陈登身边可没有袁术派兵保护,为了防止风声外露,此刻更是只有陈登、成廉、郝萌、曹性四人在一起议事。
即便是四人的私兵护卫也都在十数步之外,若是成廉动手,陈登这样的文弱儒生又如何能够活的性命。
故而成廉看着陈登的双眼也仿佛露出了森森凶光,大有一言不合就在这边杀了陈登的意思,反正现在陈登也是让他们去送死,左右是死,还不如再带上一个陈登呢。
“三位……,三位且慢!唉,三位以为登是卖主之人乎?唉,登,也是被迫也!此前主公、高顺将军带兵入寿春,意欲联合袁术同往徐州,主公也是诚意联手袁术,却不想袁术在城内用兵埋伏,一战之下,唯有登一人苟存性命!登,本欲随主公同死,奈何城外还有数万性命,若是登不假意奉和袁术,只怕数万人皆死于城下也!”
陈登是多聪明的人啊,看眼下的局面不妙,急忙开始寻辞自救,把自己说成了一个顾忌城外吕布数万兵卒性命,才不得不投向袁术的忠臣。
“唉,登,本想救三位将军和数万兵卒一同回归徐州之后,再寻机为主公报仇的!奈何陈宫先生耿直,三位,应当也知晓其脾气,登,虽心中不想,原本也是想暂且约束陈宫罢了。可当时那纪灵太狠,竟是一刀杀了陈宫先生!如今事已至此,登,本想与三位将军一起,先行撤回徐州,再和徐州留守之张辽、魏续等将一起商议,如何反击袁术,为主公报仇的!”
“哼哼,汝说得倒是好听,那现在,为何又要让吾三人去送死也!”
郝萌再次冷笑着,显然并没有被陈登这样的话语骗到,他其实也不在意吕布、高顺、陈宫之死,他只是在乎现在他要被逼着去送死了。
郝萌可不想这样白白送死,要不然他此前又何必屈服投诚袁术呢。
一旁成廉、曹性两人也是冷眼看着陈登,等着陈登再给出解释,否则今日他们绝不会放过陈登,然后就此带兵叛逃,哪怕是上山为匪,也至少能活得性命啊。
“唉,登,又怎知那袁术会有这般安排!此前,登,亦是去寻袁术,想要改变如今的境况,只是袁术不信吾等,登,几番苦劝,才保留下了两万新卒青壮,可继续先行探路!不过,三位将军也莫要焦急,如今那袁术自顾不暇,三位将军虽被迫断后,可三位将军完全可在阵前投降,言明主公之事,让朱卫或曹操替主公报仇,岂不是更好!”
陈登急忙给自己辩解着,然后看着郝萌、成廉、曹性三人却又给出了他们出路,反正他现在只要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又怎么管他们究竟能不能成功在阵前投降呢。
听了陈登的话语,郝萌、成廉、曹性三人也不免互相看了眼,这还真是一条活路,反正他们手下还有吕布留下的五、六千精锐并州旧卒,无论投到谁人帐下,都应该能被重视几分。
“可方才汝不是说,袁术派了乐就带万余袁兵为督军,那吾等又如何能在阵前投降?”
曹性对于之前陈登所说的话语,其实还有很大的怀疑,他觉得吕布之死和陈登或许很有关系,很有可能是被陈登出卖了,故而此刻便也颇为怀疑的找出了陈登话语破绽。
此前陈登对他们三人转达袁术之令的时候,确实说过袁术派了乐就带兵督战的话语,如今陈登又让他们阵前投降,那岂不是自相矛盾了。
“哈哈,曹副将此言差矣,真到了战时,那乐就又如何能阻拦三位阵前投降呢!若是乐就上来,三位将军反戈一击,岂不是正好体现了三位将军反正之心!”
陈登脑子动的也是极快,很快便将自己的破绽又填补上了,说得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既如此,陈登先生又为何不随吾等同降?再说,吾等可投向何人呢?”
郝萌在此刻却又像是换了一副脸色,看着陈登竟是露出了几分笑意的询问着,不管怎么说这个陈登此前是吕布的军师谋士,在动脑筋上自然比他们这些武夫要强很多。
其实郝萌还是有些担心被陈登欺骗,故而想拉着陈登一起,如此自然不担心有差错了。
陈登摇头叹息了一下,仿佛也是身不由己的样子,“唉,可惜方才已然在袁术处领了军令,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