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某乃当朝太尉、大汉骠骑将军帐下大将魏延,今日奉命驻守洛阳,以恭迎天子还都!尔等区区小兵,为何不降!”
魏延在口中冷哼一声,将手中槊刀往地上一柱,带着几分傲气的说着,当然现在他已经可以用朱卫的新官职来吓唬人了。
听到了魏延的话语,那统兵军侯又是一愣,什么骠骑将军、当朝太尉是谁,他不知道啊。
在如今这个年月,什么将军、什么太尉的,似乎也天天换人,他哪里弄得清这是什么人,所以他只是狐疑的看了眼魏延,“既然是奉命驻守洛阳,那为何要攻大谷关,直接出示通关符令,通关便是,如今这样,究竟为何!”
“哼哼哼,只恐某家主公之符令,尔等不认啊,某家来自荆州,汝现在可知晓了,还不快快束手投降!”
魏延也被这个军侯话语弄笑了,他自然知道对方可能还是没想到他来自哪里,索性就将自己的来历再次明说了一下。
“荆州?啊,难道是那江南钱唐侯!可…,可你们为何要来洛阳!这……”
听了魏延的话语,这边统领西凉旧卒的军侯也是意外的愣神了,他倒也听说过南方朱卫的事情,毕竟当初朱儁在西凉军中也算是很有名声的,这样作为朱儁之子的朱卫,以孺子白身的身份而成为如今江南之地大军阀的经历,实在是有些传奇了。
虽然这些身处在关中乱地的西凉军卒没去过南方,可也时常会将南方朱卫的传闻,作为平时的谈资,只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想到远在江南的朱卫,居然会派兵来到关中西北之地。
这统兵军侯眼珠儿一阵乱转,又看了眼魏延和魏延后方跟着进来的刀盾手和弩箭手,特别是那些弩箭手让他的眼神微微一闪,似乎是心中有了决断。
“好,吾等降了!弟兄们,别白白死了,降了钱唐侯倒也不亏!”
随即这个统兵军侯便率先丢下了手中的环首刀,表示投降了,其实他们这些西凉旧卒也是多次换主了,对于他们而言只要能活的性命,便可以投降任何人,反正各家军阀对于他们这些老兵都是很欢迎的。
有了他带头,其他那些西凉旧卒便也纷纷抛下了兵器,“吾等降了,降了!”
魏延见了不免欢喜,“好,算尔等识时务,来人,将他们押送出去,降者不杀,接收大谷关!”
如此整个大谷关便都算是让魏延轻松拿下了,也就是小半个时辰不到,后续荆南营大军也是赶到,随着万余大军进入了大谷关,在这边的降卒们更是没了别的想法。
魏延没有耽搁时间,只留下了邓义率三千兵卒守护大谷关,自己则带着七千主力再加两千大谷关降卒,便往洛阳直奔过去。
现如今虽然有一些大谷关的逃卒跑了,也许会将大谷关发生的事情通报到洛阳驻军伍习处,可等伍习得到消息,却也是来不及反应了。
所以魏延现在就杀奔洛阳,自然也能打伍习一个错手不及。
这伍习帐下本来就没多少兵力,以魏延现在的兵力,却也是足够了。
而大谷关距离洛阳城也就是五十多里的路程,其实在大谷关的高处便已经可以遥遥望见洛阳城内修筑在高台、高丘之上的建筑了。
虽然这些建筑大多已经被烧毁,直到如今驻守洛阳的钟繇,也没多少钱财真的可以用来修复洛阳城墙、宫室什么的。
或许在此后不久,随着逃难在外的洛阳流民回到洛阳之地,钟繇可用以工代赈的方式招抚流民来修复洛阳,从而让洛阳最终恢复了帝都之姿态。
可至少现在的洛阳,还是如当初董卓离开般,大多是残桓断壁的破落局面。
魏延都无需遮掩行藏了,直接率着大军亮出了荆南营的旗幡和“魏”字主将旗帜,将大军摆开了阵势,就往洛阳城南门方向过去。
不多时,洛阳城这边也发现了魏延所率军队的到来,不过此前从大谷关逃出去的兵卒似乎也没有回洛阳报信,倒是直接做了逃兵回家了。
所以在洛阳这边的守军,同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守城的兵卒通报了主将伍习,伍习也去通知了司隶校尉钟繇,于是一大批人便也都到了洛阳的城门楼上遥遥观望。
看到魏延军队的规模,钟繇、伍习两人都面色凝重,虽然他们还不知道魏延之军的来历,可他们相信这绝不是许都曹操派来的兵马。
这不仅仅是军旗上的不同,更是那些兵卒身上所披汉巾的色彩不同,这不是曹操之军,那无论是什么势力的兵马,此时来到洛阳就绝不是什么好事情。
“伍将军,可能抵挡?”
虽然钟繇也觉得这一问是废话,可还是想从伍习这边得到一些安慰,否则他也只能考虑自己应该逃,还是如何了。
“钟督军,非是末将自惭,如今洛阳兵马不过两千五百余,且多是无用新卒,洛阳城池又如此残破,怎堪抵挡,督军,不如末将护送督军撤去弘农,至少汇合了弘农段煨之兵,才能有抵挡可能!实在不行,就调马腾、韩遂他们的凉州兵来敌!”
伍习自然不敢留在洛阳抵挡,虽然他也可惜自己在洛阳的家业似乎保不住了,可毕竟还是性命第一,所以他还是想着保存实力,准备撤到弘农拉着段煨一起抵挡,当然要是钟繇能调来马腾、韩遂的凉州军,那就更好了。
“唉,至少要知晓这是哪方兵马吧!”
钟繇闻言便知道情况了,可是他还是想知道来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