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过来帮我看一下电脑,这玩意怎么用啊!”父亲大声的叫着我的名字,可书房的门却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变为一个遥不可及的点。

呼,猛打了个哆嗦。呐,原来只是个梦而已。住进疗养院的第三个月,身体还有些虚弱,不过值得高兴的是行动至少还没什么问题。近一年来的病痛折磨终于要离我而去,未来还充满了希望。

今天是办出院手续的日子,护士小姐特意给我准备了一套新衣服,可以令我显得不那么颓靡。马上就要离开这个说不上多好的地方了,真是值得高兴的日子。

“出去之后尽量不要有大的情绪波动,不要独处太长时间,药还是要按时吃,睡眠要注意,如果有什么异常一定请打电话给我们或者上医院......”袁医生一面絮絮叨叨的叮嘱我做这做那,一面给我办着出院手续,等盖上最后一个印章,他才收了嘴,站起身来将材料递到我的手上,握着我的手道:“再见了,祝你顺利康复,不再回来。”

“谢谢。”接过文件,我向袁生鞠了一躬,就此道别。

……

“喂,阿明,接下来准备找什么工作?和我一样考公务员怎样?”正陪着他下棋呢,突然听到他的问话。

柳修是我的同乡好友,现在是一名警察,温文尔雅的暖男模样,一家四代公务员,理想就是报效国家。

“不了,已经考了教师证准备做老师。医生说我情绪起伏不能太大,恐怕受不了官场。”父母还是很担心我的状况,于是希望我能够暂且放下学业去做一些与人打交道的工作,可又怕人心险恶,便托人帮我打听了教师考试的相关事宜,我虽然并不是十分乐意,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只是要求,毕竟高中孩子好还是有机会可以同我进行平等交流的。

“已经决定去哪个学校了?”柳修显然有些意外,毕竟我并不曾透露过消息。

“是啊,回老家教高中,环境好些。”考到教师证之后便想过去哪一所学校,最后还是决定回到家乡去。

“教重点高中吗?你那边哪个学校虽说不算好倒也不会太差。”柳修问道,却又自己回答了问题

“教私立学校。”我回答道。这自然不是他所想的,于是乎接下来的反应随便猜也猜的到了。

“私立!”他的声音瞬间提了几个度,又快速问道“哪个私立?好不好?”

我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家乡是个小地方,一直以来只有几所公立高中,招生名额自然有限,那些成绩不够好又想要继续上高中的学生也只能上职业高中去,企图高考再搏。直到哪家私立学校出现。哪家私立高中很差劲,在家乡小城里人尽皆知,青少年犯罪有一半的犯罪人员来自职业高中和这一所私立高中。可我还是想去,不是什么投身教育事业之类的高尚理想,只是我自知能力不足,重点高中的学生不需要我这样差劲的教师。

“就是那个私立咯,明天我就回去了,开学上班。”我在棋盘上落下最后一子,推枰认负,结束这一场棋局,也结束了这一场谈话。

“再见。”我道。

“再见。”他回答道。

第二天的夜晚在家乡的动车站下了车,拖着一箱行李上公交,等公车发动之后莫名有些感慨,近十年在外,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个小地方,也不知自己这么二十多年来都在做些什么,到头来不还是一场空梦吗。车窗外面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近乎荒废的小城一角了,高楼林立,在夜色之中用灯光照亮整座城市。

八月份的天在这个小城没了那么多的闷热,尤其是在夜里。我从那边刚刚过来,穿的确实清凉了些,靠着窗户吹了会风便觉得冷了,才要拉上车窗就下起了雨,细细如丝的雨,伴着昏黄的街灯,我突然觉得,或许回到这里也是个不错的决定吧。

回来教书这个想法除了父母的希望外还有一个原因,我受了电影的蛊惑,我妄想能够以一己之力改变一些人的未来,可如愚蠢者自知自己愚蠢他便不愚蠢一般,我自知自己只是在妄想而继续选择这个工作。

我将那座城市所居住的房子出售后回到这座小城买了另一套房子,如果并非我车技不精剩下的房款我还能再购置一辆中低档车子,父母没有随我过来,他们有着不能轻易离开的工作。

新购置的房子在学校附近,为了上班方便。离我曾今的小学也十分的近,这也是为何我和柳修知道这个学校的原因——它与我曾今的小学比邻,他们中有些不良学生甚至在这所小学招收保护费。

两室两厅的房子,独居有些奢侈,可在这附近只有这一家在出售,我既然不愿意去更远的地方,那也只好购下这栋房了。好在在这个房价飞升的世界家乡的房价还不至于高的离谱,五千一平还算可以接受。

上任房主好心的给我留了家具(折价买给我的),也许有带走麻烦的原因。不过还是很感谢他的慷慨,让我得以再次来到这里时有一种家的感觉,而非空荡的房子。

到家之后我收拾了一下衣物,回来带的行李不多,只有一箱衣服和面试之后学校派发的教材、教参、备课本,快要九月一日了,再过六天我便要成为一名教师,不知能做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几个月几天,但可以确定的便是在六天后我将成为一名教师,至少是暂时的教师。

……

六天很快过去,在此期间我收了几次快递(主要是托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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