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将军,马上将这客栈所有人,全都抓起来!”“嗯?”臧霸一愣,疑惑的看了吕卓一眼,沉声问道“为何?”“此事非常可疑,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而且,这家店有人跟这些贼人暗中私通。”吕卓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个倒地的黑衣大汉,虽然他的胸口上插了一把剑,但吕卓很有分寸,并没有伤到他的要害。“是谁派你们来的?”摘下那个黑衣人脸上的黑巾,见是一个很陌生的面孔,吕卓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失望。臧霸一摆手,“去,把客栈的掌柜和伙计们全都抓起来。”“哼…”大汉用鼻子哼了一声,没有搭理吕卓。“很好,非常硬气,是条好汉。”吕卓称赞了一声,猛的按住他的右手,轮刀就剁。“啊…”一刀劈落,地上顿时多了一根血淋淋的手指。“说不说?”一边问,吕卓又把刀举了起来。黑大汉吓得冷汗直流,忙回道“我说,我说……是袁术派我们来的。”“袁术?”陶谦,糜竺,吕卓,臧霸,全都一惊,陶谦胡子到气的立了起来“这袁术当真可恶,竟然要派人对我等赶尽杀绝。”其实陶谦很想说“哪怕,你只派人对付吕卓一个人也好啊,居然连我也要杀,亏我当初那么支持你!”糜竺急忙劝说“主公,此地不宜久留,我看,咱们还是尽快离开的好,袁术怀恨在心,这次没有得逞,他岂能罢休?”陶谦直皱眉“可是,外面还下着大雨?道路泥泞,湿滑难行……”没等陶谦把话说完,吕卓插了一句“难不成要在这里等死吗?”陶谦上了年纪,本就经不起折腾,这次雨夜遭袭,更是吓的亡魂皆冒,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虽然大伙都不愿雨夜赶路,但是,很明显,留下来只会死的更快,一旦袁术再派人杀来,后果无法想象。而且,吕卓提议,所有人更换便服,扮作商旅的模样,继续穿戴徐州兵的盔甲,太过引人注目。如果人数多,还可以穿戴盔甲,经此一夜,徐州兵只剩下不到四十个人,再穿戴盔甲,还有什么意义,能吓唬住谁?路上的那些盗贼草寇,会害怕才怪?何况,继续穿戴盔甲,就等于是明着告诉别人:陶谦就在这里!在众人的劝说之下,陶谦只好点头答应,众人马上准备,吕卓刚要审问客栈的老板和伙计,却惊讶的发现,臧霸竟然吩咐兵丁把人都给杀了。“臧将军,你这是?”望着院中倒在血泊中的十几个人,吕卓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吕卓,记住,你现在仅仅是个曲长,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再者说,那个贼人不是说了吗,是袁术派他们来的,还需要审问什么,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既然客栈有人当内应,都杀了也就是了!”臧霸蛮横不讲理,根本没理会吕卓,冷哼了一声,晃着雄壮的身躯直接迈步走了。“胡乱杀人,这跟强盗有什么分别?”吕卓气的直跺脚,心中不爽的骂了一句。……………………“什么?失败了?”得知任务失败,袁术气的破口大骂,袁术怒火更盛,再次派人半路截杀.于此同时,离开成皋的袁绍,也把逢纪招到了身边。“元图,你说,有办法让那吕卓来投奔我,不知,是何妙策?不瞒你说,我对吕卓,甚是喜欢,如能收到帐下,日后徐图冀州,助我争霸天下,吕卓必是一员值得倚重的上将!”“主公勿忧,我已派人半路截杀陶谦的队伍!”“啊?截杀陶谦?”袁绍吃了一惊,这也太乱来了吧。“主公,你不要动怒,只是稍微吓唬一下陶谦,我要让他知道,继续把吕卓留在身边,有害无益,必受牵连。”“莫非,你派人扮作袁术的人?”袁绍何等聪慧,一下就猜到了。逢纪笑了笑“主公英明!”而曹操,也派人假扮袁术的人,中途截杀吕卓。这一次,三路诸侯全都出动,无一例外,都扮作了袁术的人,真真假假,目的却又截然不同。逢纪,是让人吓唬陶谦,让他知道,吕卓是个累赘;曹操,则是让人无论如何,也要干掉吕卓;而袁术,既要吓唬陶谦,也要干掉吕卓。陶谦的队伍,刚离开颍川不久,在一处山道上,遇到了一伙人,见对方清一色,都穿着南阳兵的兵甲,陶谦等人全都吓懵了,大伙刚换了便装,想不到,还是被截住了。“陶公可在?放心,我们并没有恶意。”为首一个校尉,催马来到马车旁,冲着马车拱手一抱拳,“陶公可在?”陶谦颤巍巍的从里面探出头来:“你是何人?”“我乃南阳太守袁术帐下的城门校尉雷虎,我家主公有一封信要交于陶公!”“嗯?”糜竺扭头看向吕卓,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在宏通客栈,袁术的人已经暴露了,那些人目的非常直接,就是要杀人。可是,这些人,看起来却相当的客气,而且,竟然都穿着南阳兵的装束。雷虎翻身下马,递给了陶谦一封信,然后便带人走了。大伙都觉得意外,陶谦拆开书信,仔细一看,也觉得奇怪,信中所写,非常客气。大概内容是:袁术不希望跟陶谦发生冲突,希望他能顾全大局,把吕卓交给他来处置,莫要影响两家的关系。乍一看,袁术的要求,合情合理,只要把吕卓交给袁术,一切就都好办了,两家依旧和睦如初,互为盟友!如果陶谦先收到这封信,兴许还能相信袁术的诚意,但是,他刚刚在客栈差点被人杀掉,那伙人也是袁术派来的,所以,再看到这封信,陶谦觉得很蹊跷,甚至很可疑。“这袁术,究竟是何用意?刚刚要杀我,现在又要跟我和解?”糜竺凑到近前,拿过书信展开看了一遍,登时瞪大了眼睛,“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