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仲,这个吕卓,老夫怎么越发看他不透呢?”吕卓打听到华佗的行踪,当即辞别两人去请华佗了,陶谦勉强恢复了些精气,趁着闲暇,跟糜竺聊了起来。“他啊?主公,你和我都错看了他!”糜竺笑了笑,见陶谦把身子往前凑近了一些,脸上露出了一丝探寻的目光,糜竺接着说道“那个人,看似鲁莽,不服约束,其实,这是他的本性,他直来直去,磊落豪爽,因为从小就在山野长大,主公莫怪,对世俗的观念,他几乎一无所知,所以,当日见主公要惩罚他,他误以为您要杀他,才会变得那么的激动和暴躁。”“哦?这么说,并非他有意针对老夫?”通过这几日的观察,陶谦也看的出来,吕卓心肠不坏,就是太直了。而糜竺的解释,恰恰又无懈可击,让陶谦很容易就信了来自山野,从来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对臣子忠于主子这种事,没人教过他,世俗的理念,他没受过任何的熏陶,这也就可以解释吕卓身上与众不同的举动了。但是,这只是糜竺的看法,其实,真相,并不是这样,而是,吕卓是穿越者,他也一个地地道道的军人。主让臣死,臣不敢不死,这种观念,吕卓才懒得理财。但是,至少糜竺的这种说法,恰好让吕卓反常的举动,有了最合理的解释。他来自闭塞的山野之中,是个近乎没有教化的粗莽之人,这样,吕卓那些异常的举动,就都站得住脚了。“原来是这样啊,此子心肠不坏,只是缺乏管教和约束,等回到徐州后,子仲,你可要多加教导他啊。”“这么说,主公要继续留他在徐州了?”糜竺两眼一亮,心中的激动差点控制不住。“你之前说的很有道理,徐州眼下动荡不安,正是用人之际,老夫你年纪已高,此番染病,吉凶难料,就算我真的不在了,这块璞玉,也应该留在我徐州。”糜竺心中也替吕卓感到高兴,见陶谦有些落寞,忙劝道“主公,你放心,吕卓已经去请神医华佗先生了,华佗先生妙手回春,一定能让主公病体康健,药到病除。”当天夜里,吕卓就把华佗个请来了,陶谦的病情,虽然日益恶化,但是,经过一番诊治,眼瞅着,陶谦的气越发红润,脸上也有了光彩。“先生,真乃神医,妙手回春,果然名不虚传。”陶谦挣扎着就要从塌上下来给华佗行礼,华佗连忙个摆手:“不过是举手之劳,济世救人,本就是元化责无旁贷的职责所在,陶公一路劳乏,惊吓过度,伤了神魄,只需好好将养,必能恢复如初,只是,毕竟年事已高,日后期末太过忧心c劳,否则,再染病症,就算老朽来了,也是无力回天,毕竟,命数天定!”华佗的弦外之音,说的再清楚不过,陶谦年事已高,就算平平安安,也不过只剩下三五年的寿命了。陶谦让糜竺重谢华佗,华佗分文不要,飘然离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吕卓追出门外,再三挽留,华佗笑了笑,摇头回道“小兄弟,你可知道,我在此跟你说话闲聊的功夫,有多少人正等着我去诊治,老朽,一刻也不能耽搁啊,回吧,日后若有缘,必有相见之日!”骑上毛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华佗不多时,就消失在了眼前的月色中,吕卓本想跟华佗多聊上几句,毕竟,能见到华佗本尊,这可是莫大的福泽,想不到,华佗忧心万民,一刻也闲不住。想想后世的那些医生大夫,动不动,就公然索要红包贿赂,治病救人原本是医生的他天职,可是,钱,却永远摆在他们心中的第一位!有钱,才能c队,才能住好的病房,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没钱,滚蛋!就算有钱,医院用药的原则,也令人心惊,不用对的,而用贵的!十块钱的药和一百块钱的药摆在面前,不管一百块的管不管用,绝不会用十块钱的。华佗,算得上是所有医生大夫的老祖,可是他,分文不要,才钱财金银毫不动心,甚至连坐下喝完茶水的时间都没有。去请华佗的时候,路上关于华佗的故事,吕卓也听了不少。华佗医德高尚,慈悲济世,自己家中非常清贫,但是,遇到有困难的贫苦百姓,他从来不会索要一分一毫的诊金,反而,不仅无偿的替他们看病,也会把药草免费赠送给他们。吕卓站在门前,沉默了好久,直到糜竺从后面伸手拍了他一下,吕卓这才回过神来。“主公气色好多了,此地不宜久留,我这就去找糜家的商队。”糜竺说着,叮嘱吕卓留下照看陶谦,准身要走,却被吕卓给喊住了“绝不可用糜家的商队!”“嗯?这是为何?”糜竺不解的看向吕卓。吕卓回道“太过惹眼,很容易被人给盯上,不如,随便雇一辆车吧。”“啊?那臧霸他们?”糜竺突然恍然一惊,臧霸那些人都被他用糜家的商队送走了,如果真像吕卓说的那样,那些人,可就危险了。………………“这已经是过去的第三队糜家的商队了?”一个身穿南阳兵甲的兵卒疾步匆匆的来到曹纯的近前,单腿点地,躬身回道。“是吗?老规矩,全部留下。”曹纯的声音,y森森,透着彻骨的寒意,压根不像是从嘴里说出来的,更像是从地府幽冥飘出来的。“驾…”曹豹骑着高头大马,一边欣赏着路边的春景,一边哼着莫名的歌谣,很快就能回到徐州,他的心里,越发畅快。哪知,刚来到一个山脚下,突然,头顶山空猛的s来一支冷箭,箭矢几乎擦着曹豹的脸颊划了过去“哎呀……”曹豹大吃一惊,冷汗唰的一下,顿时流了下来,曹豹急忙勒马后退,刚抄起铁枪,路边的草丛中,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