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这一日,照例一大清早,满宠就早早的来到了靖安卫刑堂,一名谍卫急忙跑来“大人,于毒想见您!”
“哦?”满宠眉头一挑,眼中顿时有了笑意,他伸手轻轻的在桌案上敲了几下,自言自语道“看来一切都不出祭酒大人的所料。”
于毒被关进来之后,郭嘉曾对他说过,要在三日后把他处斩。
可是,这几日,好酒好菜之外,他的身边也一直有漂亮的女人作伴,起初,于毒不管不顾,该吃就吃,该玩就玩,他以为反正要被杀头了,索性不如死前玩个痛快,可是,这东西,就像毒酒mí_yào一样,不到三日,他就痴迷的无法自拔,对生死再也无法置之度外,他不想死了,舍不得这随心所欲的‘花花世界!’
正如郭嘉所说,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特别的眷恋。
于毒答应归降,早已被郭嘉料到了,郭嘉给了于毒千余名精兵,扮作溃败的黄巾,让于毒去投奔于夫罗等人,实则则是让他做曹兵的内应。
于毒见了于夫罗,一点也没引起怀疑,两日后,郭嘉急调夏侯惇攻打于夫罗所部,里应外合之下,顺利击杀于夫罗,一战收拢降兵两万余人。
而曹操自己,面对金尚和袁术的两路人马,也丝毫不落下风,匡亭一战,曹操大获全胜,让袁术损兵折将无奈只好向下邳一带撤退。
斥候火速报信给吕卓,吕卓急忙带领管亥太史慈出兵截杀袁术。
塔塔塔塔…马蹄声叩击在山路上,发出阵阵杂乱而清脆的声响,袁术带着不到两万名残兵想去徐州浑水摸鱼,可惜,错打了算盘。
刚抵达徐州地界,突然,旁边的草丛中猛的射出一箭,箭如流星,星芒一闪,一支夺命的冷箭直奔袁术射来。
袁术并非无能的草包,虽然平日里没少沉迷女色,年轻之时也是一员能征惯战的将军,加之连日本奔逃,早已成了惊弓之鸟,一直加了小心,听声辨位,预感到不妙,袁术急忙弯腰伏低了身子,箭矢几乎擦着袁术的脸颊飞了过去,嘭的一声,正好射在对面的一棵松树上,箭头整个没入,箭杆兀自不停的抖动着吗,可见这一箭力道何等凶猛。
“敌袭,敌袭!”
袁术急忙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
“嗖嗖嗖…”袁术的喊声还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山路两旁,不论是草丛中,还是山坡上,夺命的箭雨便铺天盖地的射了过来,原本就惊慌不安的袁兵全都被吓懵了,一个个惊叫着,拼命的奔跑着,前面的往前跑,后面的往后退,队伍顿时乱了套。
任凭桥蕤张勋等人如何大声喝之,都无济于事。
一旁山坡上,忽然闪出一群人,为首一人,白袍银甲素罗袍,相貌虽然不算出众,可是英武挺拔,身上别有一番果敢的杀伐气度,正是徐州刺史吕卓。
虽说当了刺史,出兵打仗不该亲力亲为,陈登张昭也曾多番苦劝,但是,吕卓压根就坐不住,而且,除了打仗,他还能做什么,作为一个热血男儿,难得穿越到了刀兵铁血的乱世三国,战场才是他的舞台,就算死,他也要死在战场上,不轰轰烈烈的闹他个痛快,那就枉做了一回男人。
何况,刘备,曹操,孙坚,即便当了一方诸侯,哪个不也是每战必先,谁也没躲在后头舒舒服服的贪图享受。
“公路兄,一别几月,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袁术哪有心思理会吕卓,箭雨铺天盖地,无穷无尽,整个山谷中好像腾起了一阵红色的血雾,虽然徐州兵的弓箭手才两千人,可是,连番几次不停歇的猛烈攒射,射出的箭弩早已超过了两万支。
袁兵死伤惨重,不到片刻的功夫,倒地毙命的已不下三千人。
就连袁术自己,左臂也中了一箭。
好不容易等弓箭停下,袁术正在惊魂未定之时,身前不远处,突然杀出一哨人马,带队的正是东莱太史慈。
“袁术老儿,休走,看枪!”太史慈纵马如飞,如旋风般风驰电掣的杀进了袁兵的队伍,枪挂风声,如梨花狂舞,就枪声过处,噗噗之声骤然响起,没有丝毫悬念,一枪一个,无人是太史慈一合之敌。
“二哥真虎将也!”
袁术刚要拨马掉头,身后也是杀声震天,管亥提刀在手,如狂风扫落叶一样,勇往直前势不可挡。
吕卓忍不住又赞道“大哥真英雄也!”
过了一会,吕卓也带人冲下了山坡,三兄弟前后截杀,杀的袁兵如丧家之犬拼命溃逃,死伤不计其数,张勋桥蕤等人拼死保护,只带着千余名残兵往南一路逃了下去。
“主公,末将交令。”战斗结束后,太史慈纵马来到吕卓的马前,急忙飞身跳下马,抱拳冲吕卓躬身回道。
管亥一愣,铜陵大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下,他的副将宋仲忙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将军,虽然你们是结拜兄弟,但是,最好公私不要混淆。”
管亥恍然顿悟,点点头,也跟着下了马。
吕卓原本就没想这么多,还是太史慈想的长远,而且,这背后也少不了太史慈母亲的叮嘱。
太史慈的母亲,再三叮嘱太史慈“结拜固然可以,切莫忘了尊卑!”
而且,公私一旦混淆,日后必出祸患。
如总是把兄弟情义挂在嘴边,看似是好事,却暗藏凶险。
首先,会让别人自然而然的生出被排挤的感觉,他们会下意识的认为这徐州是吕卓三兄弟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