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简单介绍了情况,给素瑶引见丁蔚和罗纳尔。
素瑶施礼,感激的说道:“多谢二位公子,方才我已睡熟,要不是二位公子,怕是今晚就着了那贼人的道。”
“哎呀,这位罗公子还受了伤。”
再看那罗纳尔,白头白面,浑身石灰粉,傻乎乎的笑个不停,肩胛骨上的血迹浸到了布衫上。他连说,没事,没事。丁蔚一看,原来那个飞贼手指头上套着尖铁箍,一拳把罗纳尔的肩头砸出个血窟窿,心里骂了一句,卑鄙。
梅娘叫伙计拿来金创药,素瑶说了声,“我来。”
丁蔚看着罗纳尔,这家伙,咬着牙,一声不吭,一副铮铮铁骨的好汉模样。罗纳尔也不敢乱视,静静的等素瑶帮他包扎完毕。
追那黑衣人的伙计们已经回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没抓到!贼子跑的太快。”
梅娘斥了声,“没用!明早赶紧报官去。”伙计们灰溜溜的退下了。
丁蔚和罗纳尔起身告辞。
素瑶行礼道:“二位公子,素瑶做东,抽空请二位小酌,略表谢意,不知何日有空?”
罗纳尔也不答话,痴痴的看着素瑶,丁蔚说,“没问题,随时都可以,改日素瑶姑娘有空的时候,自然会来拜会。”
素瑶笑道:“那就一言为定了。”
丁蔚拉着罗纳尔出了凝香馆。
翌日早晨。
天色大亮,飞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他一边揉着脸,一边打着哈欠。他停下了动作,看见两位兄弟,衣服都没有脱,合衣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飞羽起身拍了拍丁蔚,丁蔚转个身继续睡。他又去推罗纳尔,“哎呀!”罗纳尔喊了一声,“疼死我了。”说完,用脚踢了飞羽一下。
“你这是怎么啦?受伤了啊?我看看。”飞羽看到罗纳尔布衫上的血渍,一头雾水。
罗纳尔忍着痛,昨晚的伤口已结疤,他座了起来,对飞羽说道:“你睡的跟死猪似得,昨晚我和丁蔚去抓贼啦!”
“什么?抓贼?什么贼啊?”飞羽一脸困惑。
丁蔚听他俩吵闹,也起身座在床上,喃喃道:“他还不是惦记那素瑶姑娘,昨晚非得拉着我陪他去蹲坑。”
飞羽哈哈一笑,明白了怎么回事,“那抓到了吗!?”
“抓到个鬼!那飞贼跑的太快。”罗纳尔埋怨道。
“飞贼是没抓到,不过罗纳尔却是吃了蜜一样......”丁蔚笑道。
“嘿嘿嘿,到底怎么回事,快讲给我听听。”飞羽焦急的说道。丁蔚把晚间的事情讲给飞羽听,特别描述了素瑶帮罗纳尔包扎伤口,还有约了改日一聚的事情。
“啧啧啧!你小子狗熊救美人儿啊,古代版美女与野兽,还能佳人再会,艳福不浅嘛。”飞羽嬉皮笑脸的对罗纳尔说道。
罗纳尔陶醉在幸福当中,果然是蜜罐中的德性,啐了飞羽一口,自己在那儿偷着乐。
笃,笃,笃,响起了敲门声。
“众位兄弟,起来了吗?”吴致庸在门外说道。
飞羽忙去开门,吴致庸进门施礼,开口道:“莫雪姑娘和双双姑娘已来了半响,在姚掌事那边等诸位公子过去。”
丁蔚三人忙起床收拾,然后随了吴致庸去见姚莫寒。
他们几人一进门,静熙和晓美就笑盈盈的看着罗纳尔,落了座,她俩的目光都没离开罗纳尔身上。罗纳尔眼光搁哪里都觉得不得劲儿,索性冲她俩对视,严肃的开口道:“怎么啦?有什么好看的。”惹得静熙和晓美乐个不停。
“听说昨晚你......嗯?”静熙说道。
“昂,大丈夫顶天立地,张的就是两个字,正义!”罗纳尔一本正经道。
“去去去,看见美貌姑娘,腿都迈不开了吧。”静熙和晓美大笑道。
吴致庸说道:“一大早,凝香馆的伙计就报了京城衙门,衙门又备了一份,送到紫冰阁。”
姚莫寒接着说道:“丁兄,罗兄,昨晚辛苦。”他俩忙摆摆手,丁蔚开口道:“姚掌事,那飞贼是寻常毛贼吗?”
姚莫寒略微沉吟片刻,“不像,你俩把昨日的情况,详细说来听听。”
于是,丁蔚把晚间过程,又大致说了一遍。
吴致庸凝神听完,“从丁兄的说辞来看,这个贼子手段高明,轻功也是了得。”
姚莫寒道:“丁兄可记得那飞贼相貌?”
“他戴着面罩,只露一双眼睛,相貌没有看清。”丁蔚回复。
吴致庸道:“这个贼子莫非是龙山不空手‘或者‘叶小八’?”
“龙山不空手,向来不cǎi_huā!若是二人之一,夜闯凝香馆,必是叶小八无疑,”姚莫寒说道。
“这叶小八臭名昭著,近年来中原战乱不断,他有时在我大月朝作孽,有时又去上汉朝为非作歹,偏是未曾被抓个正着。”吴致庸恨恨的说道。
静熙说道:“若是叶小八,那血珀案会不会也与他有关联?”
丁蔚说,既贪财,又好色,贪得无厌,必遭天谴。
姚莫寒道:“不管与血珀案有无关联,只要他在京城地面上,就有极大的作案嫌疑。”说完,向吴致庸一招手,“吴执事,你立刻去安排人马,巡查探访,务必找到这叶小八的藏身之所。”
“是,大人!”吴致庸转身去了。
姚莫寒说道:“莫雪,你们说说话,我去趟刑部。”说完,起身出了门。
姚莫寒昨晚又熬了一夜,通红的双眼,顶着太阳,他座在马车里,想迷糊休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