骜王府。
押送丁蔚三人的马车进了王府,他们看不到王府的环境,只是觉得马车在王府之内,一会直行,一会拐弯,有时还会上下颠簸,那或许是某扇府门。
马车停在一处院落当中,门帘掀起,有人呵斥让他们下来。
丁蔚举目张望,庭院不小,院内种着几株大树,桂香扑鼻。对面就是正房,门口站着八名铁剑武士,面目狰狞,一看就是高手。
鲁公子眼中露出无奈,对叶小八道:“你领他们进去吧......”叶小八心领神会,笑道:“在下晓得鲁大人不喜入这“乱红洞”,大人请去歇息。”鲁公子摇摇头,背负双手迈步出了庭院。
丁蔚暗道,王府里还有什么乱红洞?看那姓鲁的神色,八成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叶小八带着三人进了屋内,里面是间平常客堂,并无异样。他们绕过一块墨石巨屏,前面是一条长约三丈的宽敞过道,尽头处站着两名佩刀侍卫。
叶小八示意,两名侍卫拉开一扇大门。
只见门内确是石洞,丁蔚三人跟着叶小八进了洞内,里面气温如常,又不像石洞那般潮气,似是人工仿造。
众人往前行了一程,与端着托盘的一名俏奴婢擦身而过。叶小八在前,丁蔚三人在后,俏奴婢穿着翠绿薄纱,赤着脚,生的面目白净。丁蔚不免多看一眼,那俏奴婢见已略过叶小八,眼睛偏也向丁蔚三人望来。俏奴婢眉目一动,似乎打了个招呼。丁蔚心中有数,原来紫冰阁的王府内线还有女人。有内线接应,丁蔚三人更为放心。
迎面豁然开阔,一间巨大的仿造石窟映入眼帘。里面几十盏各色风灯照的洞内奇光异彩。洞高三丈,进深五间,洞壁上挂满绿色的藤条,一派原始风貌。而里面居然还放置着一张巨大的豪华木榻,上面躺卧一人,正是骜王!榻下几名侍女,几近光身,仅着小衣,正在伺候酒食。还有一名白衣男子,静立在旁,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
他们走到榻前丈许,叶小八垂首恭敬道:“见过骜王殿下!”然后对着那名白衣男子拱手道:“见过刘大人!”
骜王完全无视他们的存在,鼻子里哼了一声算作回应,依旧看着对面,似乎在欣赏美景。
丁蔚等人方才走进来时,旁边有嶙峋石柱遮挡,看不到旁边。
见骜王盯着对面,丁蔚三人不禁扭头看去,竟是活生生一幅春宫图!不是假的,真是活的,距离木榻几丈外,有一方大石台,台上三面挂着纱帐,而敞开的一面,只见几名男女一丝不挂,............正在行那苟且之事。
看着司徒骜饶有兴致的观赏,丁蔚心中暗骂,早就听说这个司徒骜巨喜群居乱性,好使人观,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怪不得姓鲁的不愿进这“乱红洞”,司徒骜还真是不要脸皮。
叶小八只好在一旁候着,待那台上表演完毕。骜王斜了斜身子,侧目瞟向丁蔚三人,沉声道:“哼!上回就是他们闯我家庙?”
叶小八道:“正是!这几个小子仗着紫冰阁撑腰,胆大妄为。”
“紫冰阁算得了什么!还不是父皇的一条狗而已。”司徒骜道。
刘石聪阴沉沉的开口道:“骜王殿下,他们去了瀚林书院,找了老江头的高徒陈希!”
司徒骜闻言,从木榻上座了起来,目光柔和的看着刘石聪,道:“刘大人继续讲。”
刘石聪身材欣长,一表斯文,除了眼神不太友善之外,实在也是个美男子。他略对骜王颔首,接着道:“这几个人拿了一张丝绢让陈希辨认,而陈希认得丝绢上的几个字。”
丁蔚暗道,咦?难道急匆匆的把他们弄来王府,并不是上回夜闯王府的事儿?原来跟锦囊当中的丝绢有关。丁蔚百思不得其解,锦囊是那个世界的东西,虽然那些鸟文字一个都不认得,但又跟骜王有半毛钱关系?
司徒骜见爱将刘石聪一本正经,不禁提了兴致,“刘大人继续讲。”
刘石聪道:“而陈希认得的那几个字,却与一则传说有关。”
司徒骜挪了挪身子,座在木榻边,几名薄纱奴婢想给他捶腿,司徒骜不耐烦的一挥手,奴婢们退在旁边。他好奇的问道:“传说?不会是.........”
刘石聪似乎明白骜王的意思,欣然道:“正是!”
司徒骜若有所思,“唔........”,对刘石聪点点头,道:“刘大人,你把他们带到后面的刑室好好审审。”
刘石聪拱手道:“是!殿下。”说完让叶小八前面带路。而刚刚在石台上表演的几名男女,已然全被司徒骜招到了巨大木榻之上..........
丁蔚对颇有些不舍的罗纳尔道:“别看啦,快走吧。”
三人被牛筋绑着双手,丁蔚本想反抗,但又一想外面的铁甲武士,自忖打一二个不成问题。若是他们三人打八个,那肯定只有活活挨揍的份儿,只好作罢。
石窟后面连着一间刑室,里面摆着各种刑具,斧钺、刀、锯、钻、凿、鞭、杖,还有夹棍,拶指,木马。阴森恐怖,看着让人汗毛倒竖,胃里反酸。
罗纳尔张着嘴巴,倒吸一口冷气,对丁蔚悄声道:“兄弟我最怕疼,去医院从来不敢打针。他们不用上刑,问啥我说啥,别怪兄弟不仗义。”
丁蔚歪头看着罗纳尔,无奈道:“你以为我不怕疼啊,不过咱们都是小捕快,还是临时的,也没什么大秘密。最大的秘密就是咱们是千年之后的人,说了也无妨,可就怕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