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单人房间里连连发出惨叫声,已经回响在这个地方三天了。第一天酒店里的人试图打开门,进去一探究竟,却发现门被柜子和椅子堵得死死地。
要知道,柜子处于床头的位置,想要搬过来没点力气是不行的。如此大动干戈的把物品移至门外阻挡人进人的理由。
当门再度打开的时候,里面的一切都是完好的。只有一个年近十八的男孩走出来,他双眼空洞,像两个黑黑的圆球在眼睛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不清这个世界。
宛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到站台前,用低沉嘶哑的嗓音要回他的押金,似是来自亡灵的恐吓。
这一天,也不例外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但是他走的很直,步子很正。好像一道风儿游过,经过的人纷纷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他来到台前,依然是那副嗓音。
前台看了一眼他,有些慌乱,还是把钱完好的递给了他。
,应该不是辍学的孩子,但是为什么每天放学后都要来到这里开单间把自己锁在里面就不得而知了。
酒店不远处有一家麦当劳,他要了两个汉堡和一个炸鸡排坐在角落里不顾形象的朵颐起来。
他看着自己油乎乎的手,似乎想起了什么,形似野兽一般的低吼了一声,他拿起纸巾擦了擦手,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里,他直奔房间里。一片漆黑中,唯一一道光就是手机微弱的光芒了。
他举起来贴在耳边。
“喂莱恩先生,如果你还没离开我想请你帮个忙麻烦你帮我调查一下叫做露卡的女孩,跟我同校的一个叫做赵樱的女孩有过来往好钱我会在之后汇给你”
电话挂断,他倒在床上一觉睡了过去。
大概一个星期之后,他坐在班里,翻动着手机的新闻。上面写着在本市的某地查获了一起大批毒品交易,并成功逮捕了本次交易的买家刘某。目前其妻子正在潜逃。
突然他站起身,走过薛莹的时候。
“一周了,我知道你很悲痛,但是不见你的眼泪也不见你一句话,你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他的声音半点起伏都没有。
当他离开教室大概一小会儿之后,远处传来悠扬刺耳的警笛声,原以为只是路途经过,却不想越来越多的警笛声重重叠叠包围了整座学校。
紧接着学校通过广播大声警诫学生们不要轻举妄动,快回到班里待好。
一时间情况紧张起来,出去的同学有不少都还没回来。
在高一楼层的转角处萧雨笙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正紧盯着楼梯口前三位手持枪械的暴徒。
而其中一位暴徒手中的人质正是刘建。
暴徒对着楼下大吼大叫,警察为了人质的安全也不敢随意动手。
就在这僵持之下,刘建开始忍不住扭起腰来。因为他的乱动乱晃,暴徒一时间有些难以驾驭。
大喝着威胁了一声,可没过几秒刘建身体更加疯狂的抖动,泪流满面的刘建在三人的面前蹦蹦跳跳的,嘴里咬着一块布有苦说不出。
萧雨笙一直盯着,他脸上任何色彩,仿佛在等着什么。
几分钟的交涉终于在刘建忍耐不住的暴动下打破了。
砰!!!
巨大的响声想必整个学校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双纯黑色的眼镜里映不出任何东西,只听什么倒下了发出**碰撞的闷哼声。他把头缩了回去。
上午十点左右三名毒品交易的暴徒被警察擒获,而被挟持的学生不幸身亡。其名为刘建,正是被捕的刘某和正在潜逃的王某两人的儿子。
很不幸的是在被要挟期间,该学生因泻药大小便shī_jìn,导致无法停止挣扎,最后被暴徒枪毙。
萧雨笙在这之后假装随着众人路过这里,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刘建毫无反应,那些猩红的颜色也无法令他染上什么。
中午,他被叫到了教导处。
老董事当即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一顿,最后质问他。
“你说的闹事就是这个?这可是杀人!是犯法的!”
萧雨笙面色如常,平淡似水。既不承认也不反驳的说,“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我吧?如果我们生活的是个法制社会,那么就一定要讲证据才行。”
“你就不怕警察查到是你干的?”
“他们没有证据,怎么查到是我干的?”
“你你你你你”老董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抱住胸口,从牙缝中蹦出一个尖锐的字眼让萧雨笙快点离开他的视野。
萧雨笙走到门口,手扶在把手上。他突然回头。
“再给您一个提醒,人事部应该管管了,另外老师作用不只是教书,还有育人。就像您也是,您是个成功的教书先生,但不是一个成功的育人教师。”
门轻轻的关上了,轻微的响声在老董事的耳中更像是有人在他心头狠狠地撞上一扇门。
今天的心理咨询室一直开着,萧雨笙也没进去过。因为猫头鹰一直就在里面,就连刘建出事的时候,他也安稳的在里面坐着或是躺着。
晚上,他来到咨询室。
猫头鹰很享受的喝着冰凉的威士忌,对于上午发生的一切他都好像闻所未闻一样。
“我要一份法式的鹅肝和意式通心粉以及一份美式牛排。”
“为什么你不自己做?”
“嘿嘿!有一位大厨在这里掌勺,还要我这种不中用的吃货干什么?”
萧雨笙向着厨房前进了两步,转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