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就是洋溢着一片谩骂声中的刑场,沸腾的气氛甚至将整个巴黎都给炒热了。
萧雨笙躲在两栋房子之间的夹缝中暗中观察刑场上身着鲜红色衣服身材匀称的刽子手。查尔斯·亨利·松桑。他可是西方历史上知名的刽子手,尤其是法国大革命时期,国王和王后的头颅就是他亲手斩下的。
就算广场上人山人海,有无数人挡在萧雨笙的面前。可那个时代的人营养不良,他们中最高的也就在一米七了,所以这并不妨碍萧雨笙的视线。
很快人群欢腾起来,所有人将目光投向断头台上。一身破败肥大的国王服饰罩在一个消瘦的男人身上,好像他每走一步都能踩到自己的衣服滑稽的摔在地上一般。
他被人推着一步步走那个自己亲手设计的断头台,这一刻他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与讥讽。早已知道自己的命运无法改变的他从没想到过能有一天自己会将一生终结在自己设计的刑具上。
萧雨笙远远的望着,这个落魄的国王像一只猪一样把头伸出木板,脖子贴在硬邦邦的木头上,上面似乎还留着木刺刺痛了他。头顶高高悬挂的巨大刀片,露出它的狰狞正对着路易十六。
松桑靠近路易十六对他说了什么,路易十六摇了摇头大声高喊出一句话:“我清白死去,我原谅我的敌人,但我的血能平息上帝的怒火。”
这时场上的气氛已经到了一个火爆地步,似乎每个人对路易十六的恨都能凝固,声音的海洋将刑音没能传达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也有很多人都将这个叛国的国王的话当做一个笑话。松桑微微一笑,他知道又是他展现他无情的时刻了。
刀片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噌!的一声落了下去!
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喷在下方准备好接住头颅的人的身上。一颗头滚落在类似碗的东西上,接住它的人将头颅捧给松桑,松桑一把抓起头发在众人面前高举,让每个人都看的清楚。
萧雨笙暗中叹息了一声,就算离得远他也能看得到松桑的脸上并没有多少自豪与得意。
狰狞的断头台再一次回复到了原位,它还在滴着血,看起来就好像恶魔的牙齿还流着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