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找个能睡踏实觉的地方!”
“那也不至于去那种地方啊!你手里那么多事,一件一件交代清楚,一去得多少年啊?再回来的时候,还不直接退休啊!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想回家探个亲都不许!你不想花姐吗?不想孩子吗?你倒是睡踏实了,她们怎么办啊?”
“我就是为了她们想!唉!”胡大发吁叹一声,“别人我管不了,但是我不想糊里糊涂的生活,好累的!尤其是心里不安!”
“去那里就心安了?那是改正错误的地方,也不是睡踏实觉的地方吧!做点亏心事,就进去睡几晚,出来就没事了?”
“是非自有公论,好与坏,对与错,即便现在无法分辨,但是多年之后,总会分得清楚。就像被冤枉的那些坏人一样,不管过去多少年,只要有人在抗争,最终的结果,肯定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国家赔偿有人领。”
“哎呦,还公论呢!”柳芸儿一脸的讪笑,“好就是好,即便不好,也得宣传你好!坏就是坏,即使不坏,也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坏人!”
“是啊,我知道我不是好人,也不用别人宣传。尤其是用不好的方法,做了很多坏事!坏人做坏事,受到惩罚也属于正常;但是坏人对着其他的坏人做了些坏事,是不是也属于----负负得正的关系呢?这些事的结果是好是坏我也不管了,我只想自己能安心!”
“因为我知道对错、好坏,我不想装糊涂,我不想隐瞒,我不想----该承认就得承认,该承担责任,就得把事扛起来,解释、理由、说法,这些都没用。解释半天,搞了那么多的理由,不也是为了心安吗?最后,还不是为了睡个踏实觉!”
柳芸儿托着腮帮听着胡大发讲述心声,却根本无法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我听明白了,你----疯了!彻底疯了!世上那么多事,谁分得清楚对与错啊?就你明白,就你聪明,就你想得多!那也没有必要往死胡同里面想啊!”
“那些吃拿卡要、收礼、收钱、收女人的,包括主动送上门的,明明知道自己在做坏事的人,也没有睡不着觉吧!那些糊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对与错的,甚至没有是非观念的,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混日子的,美其名曰:自己是为了生存,他们过得也红红火火呢!怎么就你事多呢?”
“别人的事,我管不了!就管了这么三两个人的丑事,我都睡不着觉呢!管那么多,还不得累死啊!这就不是一个人的事!全社会都管,大家都伸手,那才是完美的结果呢!小崔同志也不至于抑郁了!为了一部电影,惹出这么大的事!”胡大发哀叹一声,“也许,我也抑郁了吧!”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啊!你比人家差远了!你有证据----你敢说吗?你敢揭发吗?你敢把他们当做臭狗屎----铲了吗?你也就敢做一件事----敢得病!”
“我不敢!富贵病我都不敢得,因为我没钱!呃,不对吧----你在会所工作多年,你手里的证据也不比我少啊,你咋不去铲屎呢?就像上次那个欺负你的老头,追着他也得报复啊!”胡大发嘴上不弱,找到理由开始回击。
“还说呢!我现在都有点后悔了!唉!”没想到,柳芸儿说起那位老马同志,竟然有些怅然若失,脸上写着几分悔意,“我要是早知道现在要开个鞋厂,我就----忍了!他手里还是有些能量的,不管是正能量还是负能量,我只要拿个小视频,轻轻的吓唬他一下,帮我卖点儿鞋,还是妥妥的吧!至少也能诈出点钱,帮我开个店啊!可惜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啊?你----后悔了!”胡大发没想到柳芸儿会有如此转变,世事所逼,也是无奈吧!当自己受苦受难的时候,多数都在想着穿越一下,至少把这段苦日子忽略掉;当自己准备创业,为了事业玩命打拼的时候,多数都在想自己为啥不是某二代之一,至少上一代们也得有些积蓄留给自己啊!或者介绍一些有权有势的朋友给自己当帮手,省却自己千辛万苦的积攒人脉。
“你忘了他那时候怎么打你的了?你忘了当时你是怎么说的了?你这转变----什么时候的事啊?也没给我个通知啊!我还当做做了一件好事呢!”
“为了生存、为了事业、为了美好的明天、为了买车买房、为了挣钱,不忍也不行啊!你要是不信,你也办点实业,开个公司,自己去试试啊!不动用任何的人际关系,你觉得行得通吗?唉!”柳芸儿一声叹息,多少无奈写在脸上。“你看看那些艰苦创业的年轻人,那些老老实实打工的蓝领白领们,把送快递、送餐的都算上,不都在忍着吗?谁的日子过得痛快啊?”
“哟,刚才说我的时候,你可是挺硬气呢!呵呵!变得好快啊!”
“那是没活明白呢!凡事----”柳芸儿闭住嘴,琢磨了半天,才从口中慢吞吞说出来了几个字,“不能太认真!”
“我也不想认真,没事盯着自己的错误干嘛?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也没啥,干嘛苛责自己呢?我也不想用:责人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谁都不是好人,何必呢!问题是----睡不着觉啊!唉!”胡大发叹了口气,想着柳芸儿的转变,知道她和自己不属于一路人,所思所想肯定不能合拍,再聊无益。“散了吧,你去卖鞋,我去睡觉!”
除去眼前的这几个人,胡大发在确定自己事情之前,又去找了刘丹丹。身边兄弟虽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