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看了一眼伊勒德,对阿茹娜说:“什么事还不能当着王爷怎么样说?”
阿茹娜听对微凉说:“昨日奴婢在园子里找太后娘娘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小丫鬟,是那个小丫鬟跟奴婢禀报太后娘娘的去处的。那小丫鬟年纪小才留头,胆子也没多大的,今天早上扫地的时候见了奴婢,目光躲躲闪闪,奴婢就觉得心中有疑,把她叫住问话,小丫头被奴婢唬了两句,就跪下来认错了,奴婢才知道,昨日看见太后娘娘在落花亭的并不是她,而是有人给了她一包窝丝糖,让她带路的。”
阿茹娜的话渐渐的吸引了伊勒德,微凉则是直接问道:“谁给她给了窝丝糖,让她带路的?”
微凉目最担心的是有人发现了伊勒德和太后娘娘的事情,然后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让小丫头带路,他们自己知道也就罢了,但是被外人知道,总是不妙的。微凉自始之终,就没有想过要把伊勒德和太后娘娘的事情给宣扬出去!
“她只认出是一个小太监,但并不知道是谁。”
“你去找大管家让大管家带人照丫头的描述将那人的样子画下来。”
不等微凉出声了,伊勒德先发话了,显然他比微凉更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连串的指令就开始下达:“让本王的护卫队全部查看,昨日接近落花亭的都有谁。”
伊勒德的最后一个指令是:“去让人将胭脂铺子的人全部保护起来。除了端太后娘娘之外,我们的人暗中保护。大凡出宫的人,只要是太后娘娘的人,全部扣押起来。”
“奴才遵命。”
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刻,微凉才能感觉到,伊勒德并不是那个整天只知道跟她**的男人,而她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审时度势的方式是对的。
“王爷,妾身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但说无妨。”
“太后娘娘目前将这件事做的很绝的,如今还可能被别人知道,妾身担心,太后娘娘会不会反咬一口,将王爷置于众矢之的。”
伊勒德可能仅仅是觉得乌仁图雅是个聪明的女人,但是微凉却知道不是,伊勒德拒绝了乌仁图雅,让乌仁图雅绝情弃爱的同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因爱生恨,尤其是伊勒德本身,就是她儿子皇位的最大威胁,在这样的两种情况下,乌仁图雅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伊勒德,尤其是今天早上伊勒德去慈宁宫了!耳目众多的乌仁图雅怎么会不知道,伊勒德是什么心思?
“你是担心她想陷害本王?”
“嗯,”微凉稍微有些犹豫的说:“昨日毕竟是在我们府中,而且太后娘娘又那样身份高贵,根本没有必要被人说是去勾引王爷……但是若说王爷对太后娘娘图谋不轨,这种话倒是有人相信的,毕竟王爷年轻的时候,和太后娘娘确实有一段佳话。”
最后一句话,微凉说的很轻,但是伊勒德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尤其是那个暗中看见的人,如果他想借此讨好太后娘娘,两人一起合谋,利用了他看见的事情,到时候,还是有人证在,王爷怕是百口莫辩。”
微凉长长的说完了一段话,却被依勒德的眼神看的发麻。
“爷从来不知道你的心思如此细腻。”伊勒德神色不明,微凉确实淡淡的笑了。
“王爷前些日子出征的时候,妾身在家时,闲起无聊,没事就读了一些书,看到了其中的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
她抬头认真的看着伊勒德:“叫做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还有一句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好一句一损俱损!”
伊勒德靠近微凉,两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爷当初把你抢回家是对的。”
微凉低头,状似不自在,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面一片平静,将伊勒德永远不会当做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所做的这一切,仅仅是为了庆格尔泰,哪怕是成为庆格尔泰的期间,和他做了迫不得已的事情有了鱼水之欢,她表面上娇羞无比,实际上心里已经根本没有当做一回事,甚至是她将伊勒德当做一个火包友,在她自己从来没有尝试过那种事的时候,伊勒德充当的是一个体验的对象。
他们两人在房间寂静无比,但那种温情脉脉的气氛似乎又挺动人,塔拉和阿茹娜站在门口有点不想去打扰,但是大管家却是有急事的。
“王爷,福晋,大管家,有急事求见。”
伊勒德咳了一声:“让他进来。”
大管家进去的时候,微凉和伊勒德分别坐在两边的椅子上,大管家眼观鼻鼻观心,抬手就禀报:“爷,小丫头描述的画像上的那个人不用找了,奴才认得他。”
伊勒德和微凉对视了一眼:“是谁?”
“是陛下身边一个生的小太监。”
微凉忍不住站起身,心里面掀起惊涛骇浪!难道是小皇帝发现了?
“你可是确信?”
“奴才很肯定,那个丫头口中说的小太监就是春生。”
伊勒德高高在上并不会去在意什么小太监,他眼里看到的人几乎都是和他差不多同等身份的,如今到大管家跟他说是一个小太监,反倒是叫他相信了,当初他之所以让自己的亲信做管家,就是看中了它几乎过目不忘的优点,后宅是自己的大本营,自己最放心的地方,万万不敢出什么纰漏,如今看来这个决定是对的。
“爷出去一趟。”
微凉却是忍不住抓住了伊勒德的衣角。
伊勒德笑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