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纯阳有了徒弟之后基本就跟个徒弟奴一样,微凉说叫他带涂姨娘离开,他确定微凉没有危险之后,迅速带着涂姨娘飞出了窗外。
微凉看着飞出窗外的王纯阳,心想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学学功夫,先不说别的就王纯阳这门轻功,简直就是逃跑必备,那她下次遇见危险的时候不用求别人自己就能应付,就算学不了轻功学一些硬功夫也好……
“小姐,种家真的是害了庄主的凶手吗?”
落雪有些低落,这几日以来她是真的觉得以后小姐会在这里生活,哪怕短时间内没办法离开,但是即使住一点点时间,她也想小姐感到舒服和自在的,所以一心一意想要跟这里的人处好关系的,没想到她真心以待的人竟然是她恨不能喝其血啖其肉的仇人,这叫落雪难以接受的同时就是潜意识觉得弄错了。
微凉并不因为落雪这样说而生气,因为大多数人在得知自己身边的人不好,或者做了什么对不起的自己的事情之后,第一个想法不是去找问题的所在而是立即想到会不会弄错了,微凉能如此理智也不过是因为她是宴长歌却又不是宴长歌,所以她旁观者清。
“我跟你一样也不想相信种家是害死我爹娘的帮凶,但是事实就摆在那里,不仅是涂姨娘连王纯阳都发现了,甚至我们俩也不过是下意识的从我们原有的主观意识里出发,认为种叔叔是父亲的至交好友,他又是武林盟主,一定会帮我的。”
微凉走到柜子跟前把之前她来时带的小包袱找出来慢慢整理,那些不属于宴长歌的东西她一根线都不会带走。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庄主对他多好,我爹爹曾经说过,庄主把他当做是异性兄弟一样对待,就连他的盟主之位也是庄主大力支持下才坐上去的。如今包家不能去,种家呆不得,小姐以后怎么办啊?”
落雪沮丧的简直要哭出来,微凉一怔,原来种德厚的庄主之位是这么来的吗?她忍不住叹气。
不过也实在是难为落雪了,她以为种家是最后的希望却没想到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她真担心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升米恩斗米仇,或者他并不觉得爹爹对他好,甚至他会觉得爹爹只是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你看,你能不能当上武林盟主还是我的缘故。”
“也或者他心里面起了贪念,一个人心里面如果起了贪念和怨恨,哪怕你对他再好,也都无济于事。”
落雪过去跟微凉一起叠衣服:“小姐就没有怀疑过涂姨娘和云中鹤说的话吗?”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怀疑吗?正是因为他们说的太真实了,简直真实的叫人不敢置信,所以我更想去求证一下。而且我一直到今日才有了一个疑问,你难道都没想到吗?”
“小姐说的是?”
微凉笑的很无奈:“宴家庄几代人都为朝廷锻造兵器,不说庄内固若金汤,但是该有的防备还是会有的,为何会从里到外,除了我们两个离开的没有一个人生还,这岂不是有些奇怪?”
“小姐是说有内鬼和那些恶人相互勾结,所以宴家才会鸡犬不留?”
“难道不是吗?我记得有个人说过一句话:一旦你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事实外,那么剩下的,不管多么不可思议,那就是事实的真相。”
“这个人好厉害,如果我们早点按照他说的话来分析恐怕也不会送羊入虎口了。他是谁?”
微凉原本就是借用一下人家的话,没想到落雪还有心情问出处。
“这个人叫福尔摩斯,是一个衙门里面的官差。”
微凉不等落再问继续说:“事到如今,有件事我也不瞒着你了。”
她将一直戴在手上的手镯拧开,落雪就眼睁睁看着里面掉出来一样东西。
“这是从母亲手里拿出来的东西,当时她捏在手中,我下意识带走了,原本以为是母亲的东西,我想着留个念想,然而等到做了那个梦之后,我隐隐约约从梦中看见过有人在腰间的荷包上悬挂着这个东西,忽然发现这个东西可能并不是母亲的,甚至应该是母亲从凶手身上拽下来的,你看看。”
她将那个扳指样的东西递给落雪,然而落雪怎么会认得?
“小姐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明日我们就离开种家,然后我打算在武林大会上声讨种家的罪行,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拿到证据,我们只有涂姨娘一个似是而非的人证,但没有物证,没有证据的话即使我站在天下英雄豪杰面前说出来的话也都是苍白无力的,甚至我毕竟是个弱智女流,那些人恐怕更加愿意相信种德厚。”
“那我能做些什么?”
“我现在还没有想好,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能跟我师父两人联手,就是不知道以你们俩的功夫去种德厚的书房怎么样?而且我总觉得我师父知道的事情要比我想象中多一些。”
“小姐真的要拜他为师?不是权宜之计?”
“这怎么能当权宜之计?你没有听见我说的那些条件吗?”
“可是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好人,我担心他对小姐不怀好意。”
微凉此时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窝囊,曾经她基本上不遗余力的抹黑王纯阳,如今王纯阳成了她师父,她既不能让落雪觉得自己在说王纯阳坏话,还得为自己的师父圆一下面子。
“种德厚和种夫人看着倒像是好人但是他们做下的事情可对得起好人二字?他们甚至一边害了我爹娘一边把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