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这回还从她那里入手?”

微凉忍着季蜚声的毛手毛脚轻声问道,季蜚声摇头:“是也不是。”

“这会就是咱们不激林昭月,她自己也坐不住,拉大旗作虎皮,阵仗越大,她越是担心最后……”

微凉很烦这种说话说一半卖关子的,但她怎么明白,季蜚声这是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尤其是喜欢微凉依靠着他的模样。

“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有一次你和大哥在花园里郎情妾意?”

季蜚声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微凉酸溜溜的。

微凉莫名其妙,她和季振声什么时候郎情妾意了:“我只是问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和季蜚声离婚,你扯那么远干嘛?”

忽然想到季蜚声说的花园那一日,可不就是被季振声怀疑她清白不保,打算施舍给她婚姻那一日,忍不住冷笑:“不过要说到花园里那一日的话,还得感谢你呀!”

“你前一天将我追到后巷里,差点被一群乞丐给糟蹋了,你大哥大概觉得我可怜,正同情我呢!”

季蜚声没想到他远远看见的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她厌恶自己大哥比自己还甚,原来在这里!这个女人这么心高气傲的,怎么可能容得下别人的施舍?心中却一阵窃喜!

“咳咳,那天我大哥出去就去找林昭月了,恰好我大姐也在,不仅被记者拍到他们三个的脸,还被拍到他们一起去医院看妇产科的事情,估计就是那时候被诊出怀孕的事情的。林昭月不就是想母凭子贵吗?那就让她母凭子贵好了!”季蜚声这次很痛快的说出了他的意思。

微凉心中不是不欢喜的,如果能用舆论给季振声施加压力,那再好不过!原本还想顾及着阮歆的名声,但走到这个地步,她对季家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顾得上名声不名声的,而且名声又不能当饭吃,只要季家不倒,他们对阮家有愧疚自然不会为难阮家。

“你现在就去布置吧!”

微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的看着季蜚声:“我一点都不想和季振声扯上关系!越早离婚越好!”我也一点都不想和你扯上关系,离季家越远越好!

微凉越是表现的厌恶季振声,季蜚声就越是高兴,如何不会答应?也不在乎今日本是来陪微凉的,却仅仅吃了一顿饭就走了!

等到季蜚声走的远远的了,微凉才卸下脸上的表情,若是这时候有人就近观察就会发现,之前那些愤怒、嘲讽、不屑、嫌恶的表情统统化成了没有表情的脸。

似乎那些表情仅仅是针对季蜚声来的时候才有一样,在那些季蜚声派来监视和保护的人眼里,她仅仅对着季蜚声的时候表情才会生动一些,这样报告给季蜚声的时候季蜚声一般非常痛快!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微凉已经悄悄让碧云和碧月替她准备一身不显眼的衣服,并且将阮老太爷给的银票都用隔水的油布缝在暗袋里,这个季节她穿的厚实一点根本不会有人怀疑!此时此刻,微凉静静的等待着离婚的那一刻到来!幸好离婚需要本人签字的!

最近这些日子,只要一提起瑞福堂,和他们联系在一起的就是他们东家的小女儿和季家大少爷离婚的事儿,在这个离婚屡见不鲜,抛弃发妻另娶女学生事件层出不穷的年代,因为季家人身份特殊,阮家又是青州城首富,他们离婚的事儿被人街头巷尾的议论着,但也仅仅是议论并没有别的动作。

然而直到有一日众人起来就听见街头卖报的小贩声竭力塞的呼喊:“号外!号外!今日头条‘某大少停妻再娶,林小姐母凭子贵’,刊印三百份啊三百份,售完无补!售完无补!”

青州城有季家军,虽说战事一直小打小闹不断,但也没有什么大关系,时间一久众人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照常缴税吃喝拉撒,这几日谁不知道报纸上不点名的某大少是谁?还有谁不知道林小姐是谁?

因此老百姓恍然大悟,原来是季大少的新欢有孩子了,才迫不及待的闹到人家寿宴上去了!甚至还有妇救会的人都在找微凉想和她商量与季大少离婚的事情,好让林昭月的孩子有个美满的家庭!

正因为知道这个时候关于父女解放运动的畸形,微凉才会想着早早避开和这些人的纠缠,然而她确实避过和这些人的纠缠了,但是遇上了季蜚声这个蛇精病,如今的局面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林昭月早上起来自然看到了报纸,本来她是要被季老夫人带到乡下待产的,好在振声劝说乡下医疗和环境差,而且她身子虚弱万一孩子有个差错怎么办,才打消了季老夫人的念头,但也因为振声的维护,季老夫人派了四个人“照顾”她。

早上一起来看见报纸的内容,林昭月简直就有一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她一直在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如今简直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

只不过明面上她还是支持季振声找微凉谈谈,尽量挽回婚姻的,一切都为了季振声着想的模样,让季振声很是欣慰,又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连对她去阮家大闹寿宴的事都不计较了,只觉得林昭月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识大体又不失女人的温婉,再想到微凉只觉得心中郁气难消,也不知道那个女人跑到哪里去了,竟然连人都找不到!

林昭月趁着季振声过来看她,就说要去西餐厅吃牛排,自从她怀孕后一直胃口不好,整个人都弱不禁风,她愿意吃东西,季振声高兴都来不及怎会不答应?

而林昭月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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