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子里一直有一个老郎中,傅瑾瑜本身也在养身体,刚刚她咳嗽的惊天动地,早就有机灵的丫头去请了村子里面的老郎中了。
原本傅瑾瑜把呛进气管里面的水咳嗽出来就没事儿了,可是奶娘被她刚刚眼圈红红的样子吓了一跳,想着既然老大夫人都来了,干脆给她再诊治一遍,看看有哪里不舒服。
老大夫摸着山羊胡道:“小姑娘没有什么大毛病,以后多吃多跑多跳跳,少思少虑少烦忧,什么病都没有。”
傅瑾瑜心想,前半句她能做到,可是后半句她恐怕短时间内无法做到。
来回折腾了一下,眼看着时间都有些晚了,傅瑾瑜有些无奈,他确实想着趁热打铁,今天就去楚家给闹上一闹的,这下好了,今天是生生的错过了。
她夜里睡觉前被奶娘硬压着灌了满满的一大碗羊乳,半夜里忍不住起床去净房如厕出来,就听到自己的床边“噗通”一声,傅瑾瑜吓一跳。
等到借着朦胧的光线看清楚,才现她的窗户竟然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了,脚踏边上躺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
“金铃!银铃!”
微凉本来是随着傅瑾瑜的样子在闭目养神睡觉,忽然被傅瑾瑜这高声叫喊惊到了!然后等到她们俩进了房间却什么都没看到,只现小姐好像坐在床上帐子里。
金铃以为她有什么吩咐,立即出声说:“小姐,怎么了?”
半晌僵硬的声音从帐子里传来:“我无事,就是有些口渴,想喝水,你帮我倒些水放到圆凳上。”
金铃不疑有他。
然后傅瑾瑜此刻却是叫苦不迭,等看到金铃出去给她带水了,她才小声地说了一句:“这位好汉,你现在可以把你的刀子拿远点了吗?我保证不喊不动。”
如果此刻有人掀起这昏暗的帐子,看清里面的情形,肯定大吃一惊!
此刻傅瑾瑜确实是坐着床上,只不过她并不是自己愿意坐在那里的,因为她背后躺着一个人,一个一身黑衣,只剩下一双眼睛的男人,而最让她感到胆寒的还是腰间被抵着的一把匕!
她甚至能感觉到,只要背后的这个黑衣男人再稍微用一些力气,那匕就能穿过自己的衣衫划破她的肌肤!
傅瑾瑜僵硬着一动不动。
那男人听了她说的话冷笑一声:“小姐的话我难道可以继续相信吗?”
他可没有忘记这个女人在看见自己第一眼的时候,立即叫了两个丫鬟的名字,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将人拖到床上,恐怕此时已经被围了起来!
傅瑾瑜无奈,微凉更是紧张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她自己几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可是也知道这个男人怕是个亡命之徒,至少他身上的血腥味而清晰可闻。
“我不相信你也没有办法,毕竟我的小命在你手上。”
男人似乎笑了一下,仿佛被她说的这句话给取悦了:“那就麻烦小姐,如果一会儿有人来搜查的话,再帮我挡一挡。”
傅瑾瑜在昏暗中紧紧的蹙起了一双好看的眉,她哪怕什么都不懂,也知道不要和这样的亡命之徒扯上任何关系。
“这位好汉,我们打个商量如何?你看你半夜私闯我的闺房,我不仅毫无怨言,而且也没有让人来把你抓走,你既然能悄无声息的来,也一定能悄无声息的走,还请好汉看在我如此配合的份上,饶过我这条小命。”
那男人低低的说了一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小姐难道不怕我走了以后还会来报复你吗?”
“你!”
就在傅瑾瑜差点忍不住要爆粗口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急促的敲响,范嬷嬷的声音在夜里似乎没有那么冷静:“小姐,庄子外面来了一队官兵说是捉拿贼人,要进来搜查,现在已经到了庄子大门处。”
傅瑾瑜立即想到之前这个男人跟她说了一句话,她的手指头似乎就动了一下,却听到那个男人冷着声音说:“小姐可千万别轻举妄动,这夜里光线差,我这匕可不长眼睛,万一不小心戳到小姐身上怎么办?”
傅瑾瑜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跟范嬷嬷说:“嬷嬷不用担心我,我这就穿好衣服,你先去把下人们都叫出来,让他们不要慌张,官府如果只是例行盘查的话,查好了就会走。”
傅瑾瑜说完这句话,立即跟自己身后躺着的人说:“我劝你快一点藏起来,我的婢女马上就进来替我更衣,她可机灵着,如果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一不小心叫喊起来,到时候别说你想杀人灭口逃跑,我就是死也会拉一个垫背的!”
那人二话不说,直接把自己卷进了傅瑾瑜的被子里,就如同匆忙起床,被子乱七八糟的一样。
傅瑾瑜心里面一时间冒出好几种想法,可是那个黑衣男人仿佛能料到他想什么一样,淡淡的说了一句叫她五雷轰顶的话:“小姐记住我的话,千万别轻举妄动,不然我可不保证我能做出什么事来,同伙的这个罪名也不错。”
傅瑾瑜是个受传统礼教长大的姑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经历过最出格,最让人痛心的也不过就是外祖一家对她的打击,可是这种赤1uo1uo威胁到生命的事情,她从来没有经历过。
傅瑾瑜没有被吓破胆,已经是她沉着冷静了。
如今竟然听到他说“同伙”,忍不住回头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都说心有牵挂,就不可能无所畏惧,晨跑是已经看出来她的软肋,他确实不可能让自己为这些人带去什么危险,如果被安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