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远在一排书画间走了一趟,也没发现那些山山水水的有什么好,忽见一群人聚在一起,人群中有争吵声音发出。便走上前去瞧热闹,只见人群之中,一名年轻秀士怀抱一个美貌妖娆的女子正自调笑,一个鹰钩鼻的半秃老者瞪着一男一女,气得不轻。
陆小远想起这老者前几日在街道上见过,那时他诓骗了一对夫妻的龙影玉,还理直气壮,仗势欺人,一念及此,对他深感厌恶。
忽然半秃老者喝道:“小子,你懂不懂规矩?老夫花了三千两银子,这女人一个月之内都是老夫的人了!”见那秀士理都不理自己,仍去亲吻那妖娆美女的额头,忍耐不住,挥动手中金灿灿的烟袋杆打向秀士。
秀士折扇一合,在老者枯瘦的手腕上一点,老者“哎呦”一声,烟袋落地,跟着秃头被敲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
秀士不理会老者的呻吟,对那妖娆美女笑道:“你瞧见了吗?这叫做反打王八头。”女子吃吃而笑,乐得花枝乱颤。
旁观众人见老者油亮的秃头中央多了一道红印子,果真有趣,指指点点,哈哈大笑。
陆小远这才知年轻秀士和半秃老者之间的风波因何而起。财神城中,出卖美色ròu_tǐ换取权力、钱财的女子并不少见,想来是老者先与这女子谈妥了价钱,女子已经委身于他,但年轻秀士横刀夺爱,二人这才发生纠纷。
半秃老者叫道:“好哇,好哇,小婊子,见到漂亮小白脸便什么都不顾了吗?老夫可不是吃素的!”说话间拍了两下掌,四名大汉从众人之间挤了进来,虎视眈眈的瞧着秀士。
秀士瞧这四人也不瞧,说道:“你敢动手么?你莫要忘了,财神城内不可动手,你进了宋府,还敢召唤手下,胆子好大呀!”
半秃老者一愣,随即想到自己因一时气愤,险些坏了宋家规矩,惹出大祸,挥了挥手,四名大汉退了下去。
老者吭哧半晌,指着妖娆美女,大声说道:“各位朋友,三日之前,老夫在城中认识了这小婊子,她说她孤身一人,有心寻个靠山,想要投奔老夫。老夫便和她说好了,一个月之内有我罩着她,一月之后分手,老夫再奉送一千两白银。”
旁观众人心道:“你说的好听,这还不是钱色交易?”
老者又一指年轻秀士,“今日老夫带着小婊子来此,遇到这小子,这小子和小婊子看对了眼,当场掏出五千两银票,要小婊子跟他去,小婊子见钱眼开,不顾老夫和她的协议,答应了小子,这可不是不讲理么?各位朋友,还望说一句公道话。”
众人沉默无声,过了半晌,一名大汉叫道:“老头,这件事并无道理可言,你出一千两银子,人家出五千两银子,换作是谁也得选五千两银子的呀!”
老者急道:“万事总有先来后到,老夫和这女子谈妥了,他岂能横加干预?”
大汉笑道:“要不然我出三千两银子,让这小美女跟了我去,你俩也就不用争了。”他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笑声。
老者见无人给自己说话,今日这口气倘若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咽下去,实在不甘心,于是大声叫道:“小子,你出五千两是不是?好,老夫出六...五千五百两!”
那妖娆美女脸上也露出不屑的神色。秀士微微一笑,掏出一张三千两的银票交给美女,淡淡道:“连同刚才的五千两,我出八千两。”
他一次提价三千两,且当场给钱,比半秃老者空口许诺气魄大得多了,也充分显示了他志在必得的信心。
半秃老者双目圆睁,喘了几口粗气,叫道:“我...我出八千零三百两!”
那秀士掏出一张两千两的银票来,笑吟吟的递给妖娆美女,道:“一万两。”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半秃老者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半天说不上话来。事到如此,只能怪自己硬要和秀士发生争执,将事情闹大,这次定然是要颜面大损了。
他一抬头,与秀士目光相对,秀士的目光随即转了开去。
半秃老者心中生疑:“他是心虚了,莫非他身上只有一万两银子?”想到此处,仿佛又看到了希望,试探着说道:“我出...一万加一百两。”
众人发出一阵嘘声。陆小远心念一动:“这秀才和女子在演双簧,合伙来坑老人的钱吧?”他年少流浪江湖之时,经常见到这种事,只是骗的都是三五十两,最多一百两,似这般大数目的银子,可从未见过。
他朗声道:“秀才兄,老人家既然对这位姑娘如此倾心,不妨你便让给他吧。”他心想这老头已到强弩之末,秀士若不让步,可就砸在自己手里了。他有心让老头破财,这才出言提醒。
哪知秀士微微一笑,道:“这位公子说的倒也有理,按说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应该将人让给老先生,可我并非君子,干么要奉行君子之道?”说着又掏出一张银票,展动开来,转个圈子,让众人看个明白,上面赫然印着“五千两”。
众人这次惊讶太甚,忘了喝彩,只顾窃窃私语,议论这秀士的来历。那女子容貌虽然艳丽,却非绝世之姿,这种货色一万五千两足以买下十个了,他何必跟这老者斗气?
众人也都料到其中或许有内情,具体如何,却是谁也猜不上来。
老者如同斗败的公鸡,低头丧气,整个人仿佛又老了十岁。
偏偏秀士将银票塞入了女子胸部的两颗肉球之间,女子敏感部位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