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的土地一片白色苍茫,天地之间纯净无暇。
伊挚和白薇从斟鄩逃出之后,在一片古老茂密的树林中终于甩掉了淳维的追击。两个人终于不用亡命天涯的一样的奔跑了,伊挚和白薇一起漫步在茫茫雪原中,彼此牵着对方的手,经历过这次逃亡之后,白薇终于觉得自己可以靠近自己心爱的伊挚先生了。
白薇不时的偷看边上的伊挚,在商国的时候,伊挚忙于商国的军政大事,很少和自己交流,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伊挚看着白薇少女的身影,恍惚之间,觉不出来,白薇和妺喜的美有什么区别吗?得不到的人再好,不如珍惜眼前这个伊挚陪伴在自己身边,能给自己微暖的人。
妺喜的的绝美也许只是因为住在长夜宫中,带着大夏的元妃的华贵气质,也许妺喜当年和仲虺一起划船的时候,是否也是白薇这样一副青春活泼可爱的模样呢。
这时候整个大地一片银装素裹,风景美很多时候在于人的心情,风景多美在于和谁在一起欣赏。白薇的披风虽然昨天在树上被撕扯了几个口子,但是并不影响白薇的美,虽然穿着冬衣,但依旧能够显出少女那特有的柔美。太阳升了起来,阳光照在大地上,到处闪着晶莹的光,白薇也周围布满了黄色的光晕。
白雪映衬这白薇雪白的肌肤,微光映出白薇挺直鼻翼的轮廓,白薇那纯净的眸子不时回头看自己一眼,眼睫毛和发尖在阳光中似乎都映衬出七彩的光晕。伊挚从没如此仔细的看白薇。伊挚这么多年心中开始装着公主,后来妺喜来钻入了自己的心里,任妺喜在自己的心里,把自己的心撕的稀巴烂,但是却谁都不能诉说,即使在妺喜的面前,伊挚也不能表达自己的思念。
伊挚的一生似乎一直以来只有隐忍,白薇到了自己的身边,自己在白薇面前,就没有那种在公主和妺喜面前的拘束,心中也不会有那种自卑的感觉,天乙,妺喜、天子履癸,费昌、公主、仲虺、即使庆辅哪一个不是名门之后,伊挚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白薇和自己一样都是穷人家的孩子,白薇最少是个平民家的孩子,而自己呢,年少时候不过是个奴隶,来到商国的时候,甚至都不是一个自由的人,不过是公主的一件嫁妆而已。所以只有在白薇面前自己才是放松的,虽然自己总是把白薇当一个孩子,总是装出一副大人对小孩子的态度,但是伊挚前几年就已经惊奇的发现,白薇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当白薇有意无意的靠近自己,那种少女特有的气息,总是会扰乱自己的心神。
这时候伊挚看着白薇出神的时候,伊挚突然看到白薇突似乎晃了一下摔倒了。
“你怎么了?”伊挚回过神来,朝着白薇疾步走过去。
“先生,小心暗器!”白薇突然一转身,两个雪球就朝着伊挚扔了过来,白薇多年和庆辅练习武功,暗器功夫伊挚哪里能够躲得开,伊挚肩头首先中了一个雪球,雪球力道很大,伊挚隔着厚厚的皮衣都感到了雪球的震动,雪球的粉末四处飞溅,伊挚刚一愣神,第二个雪球也到了,这个雪球正好打在了伊挚的额头上,但是这个雪球力度却是很轻,几乎像是轻轻落在伊挚的额头上,然后顺着伊挚的鼻子轻轻的滑下来了。
“先生你上当了吧!”这时候白薇已经开始格格的的笑了起来,似乎笑的都直不起腰来了。
伊挚用袖子擦掉了脸上的雪“小丫头,你等着我!”伊挚也捧起地上的雪,朝着白薇扔过去,白薇似乎不仅是不躲闪伊挚的雪球,似乎是故意让伊挚的雪球打中自己。弄得白薇头发上也到处都是雪了。两个人就在雪地上打起雪仗了来,似乎一瞬间两个人都成了十岁的孩子,欢快的笑声在无垠的雪地上飘荡着。
人长大之后,那个孩子般的自己只是隐藏了起来,最后两个人互相拉住非要把雪撒到对方的脖子中去,两个人最后躺在雪地上。
“先生,如果每天都像今天这样就好了,先生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先生!”白薇望着天空中,阳光刺着双眼,有点睁不开。
“我每天都是你的先生啊!我的衣食起居不都是你管着!”伊挚也在享受着冬天的暖阳。
“可是你如今都是天下的元圣了!要是那些人知道元圣被我用雪球打了一脸雪,那就好玩了!”
“所以,先生也是不自由的,好了,我们继续赶路吧,先生还得回商国做元圣呢!先生也想有分身之术,一个在这陪着你玩,一个去做元圣去操心天下大事!但是先生不是神仙,所以先生也只能做自己该做和能做的事情!”
“好吧!不过白薇这次来斟鄩,比上次开心很多!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再回斟鄩!”
“下次,来斟鄩,估计就是大商的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了,到时候也许几百里地都会被鲜血染红!”
白薇听了不由得出了一会神,“先生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妺喜娘娘吗?白薇也听说先生在大夏的时候,天子很敬重先生的,为什么大商一定要和大夏打个你死我活呢!”
“有些时候,如果我们有选择就好了,这世间有时候没有对错,只有输赢!”伊挚似乎没有听到白薇提到妺喜两个字。
白薇知道伊挚不愿意说,也就不问了。提到妺喜娘娘,白薇一下子就没有了刚才玩的兴致。
雪地上,夕阳西下,映着两个修长的身影,飘逸的向前走去。
两个人走到一